像赵小碗,以前我和他上街有个老头算命,说他有近日不顺会有灾难,他当即坐下问老头怎么化解,老头将方法说后讨要三百块钱,赵小碗说:不给,你做法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事后他一点麻烦都没有,还说算命老头瞎了眼居然想蒙他。
老头算错了?未必。
三年前他被鬼跟,印堂发黑,眼神虚浮,若是有人暗叹这小伙子离死不远了,说的也没错,毕竟招了鬼,哪能不死的。
可事实上赵小碗把人家女鬼玩了半个月,这才是真的不信人,摊上这么个家伙,鬼都惆怅了别说是影响力稍弱的风水。
垂杨馆的风水局以煞气化箭矢冲撞,虽然表哥是不信人,可耐不住他的同伴气场不强,而客人们虽然看不到猫腻,可人天生就有趋吉避凶的感应,直觉上就不想来这里,这也就是齐健的风水局做的好,财运挡了些霉运,不然除了表哥,其余人可就倒霉了。
风水相术我只是略懂,可垂杨馆毕竟用邪术害人,以齐健的为人也不能坐视不管,他决定想个办法破了对面的局,便也不着急走准备留宿几天,我和彭海庭好不容易来一次南方又与表哥重逢,自然也不能走。
他们吃过午饭,表哥神秘的邀请我们泛舟湖上,领略一番奇特风情,我担心齐健会鄙视他,正要劝阻,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中年人笑的更加淫荡:“甚好甚好,这船震可比车震有风情很多,赵老板,你店里的那些姑娘什么时候上钟?”
表哥神秘一笑:“不急,先喝点茶聊会天,等三四点的时候,咱们关照垂杨馆的生意去,我是个仁慈的人,对敌人也要照顾的嘛!”
第一百零四章 迷船荡漾 金钻破百加更
表哥平常不露面,江云镇有许多人不识得他的身份,下午近夕阳时。天气便不那么热了,门外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普遍是五十岁往上,穿着唐装布鞋,提着鸟笼的大爷,他们迈着四方步进了相熟的茶馆里,要上一壶上,几盘点心,有滋有味的与少女。妇女,或者老板攀谈起来。
可以看到对面垂杨馆的生意极好,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表哥这里便冷清许多,只有孤零零的几个人,也是买了两包茶就走了。
我们悄悄从后门绕道垂杨馆,那里有石阶连着小渡头,更有许多小划子被拴在河道的桩上,这时便可区分,那些船上有人的是正经游船,虽有棚子却是遮挡雨水,反而空荡荡飘着的。则是附近几家茶馆的生意场所。
这里不让挑选,也不会有一排少女站在面前,只是进茶馆与老板说好要求,便有女人撑着篙邀客人上船,若是不满意就再找下一家,不过整个江云镇做这种生意的出了表哥与对面,也只剩下极小的两家,表哥说那两家的女人,就是蜕了毛的猴子,又黑又瘦。
我是没兴趣跑出来粘花拈草。可表哥和齐健都要了一艘小船,就连彭海庭这个死湾仔也叫嚣要试试水乡风情,没奈何,我不想扫他们兴致,只好上了一艘陪着同游,巧之又巧,这女孩便是中午引我进垂杨馆的那个娃娃脸。
她叫小怜,可怜的怜。
小划子是一瓣西瓜皮的模样,中间支着篷布,前后各有可以放下的卷帘,船虽不大却五脏俱全,两把竹藤躺椅。一张四角小方桌,棚子里铺着厚实软乎又崭新的褥子,小怜问我要不要些茶水和点心,我说要,不差钱,可劲造!
反正都是表哥赚来的不义之财,替他花一些也好。
小怜取了东西回来。将小方桌摆到船头放好,就挪到船艄,娇滴滴的吆喝一声,我们四条伶俐的小船齐齐开动,顺着水流慢悠悠,摇晃晃的飘向小镇外。
小怜和另外三位撑船的姑娘用吴侬软语齐声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歌词不甚明了,歌声却软绵绵的往人心坎里钻,引得岸上的人纷纷侧目,目光猥琐下流,都知道我们去干嘛。
彭海庭不明所以,齐健脸红低着头,表哥这个大贱人好像状元归来一样不停向岸边拱手,手舞足蹈的像个大猩猩。
受不了这异样的眼神,我抱起小桌钻回棚子里,才走几步小怜就惊叫起来,她让我后退,然后一起向前,不然会将这小船弄翻。
顺水而行,也不需要她一个姑娘撑船,我俩索性在棚子里聊天,停了竹篙由船漂着。
吃着花生米,我靠在竹蓬上问她:“小怜,你就是江云镇本地人么?”
“是啊。”小怜照顾着火炉子上的唐羽茶壶,精心侍奉那生普洱茶。
“你做这个多久了?”
小怜抬头,眼里带笑的说:“第一天。”
我恨不得扇自己,以前跟表哥到处浪也算是风月老手了,怎么在杏桥村呆了三年就变成弱智,我改变话题道:“为什么要做这行呢?”
小怜眼里的笑意更深,脸色却装得很欺凌:“生活难以为继,我的爷爷奶奶重病,父亲上山砍柴摔断了腿……”
“停停停。”我赶忙打断,再说下去她一家子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全靠这个坚强的女孩工作抚养,我说:“小怜,我看这江云镇的茶馆属你们家生意好,看来你们老板很有能力,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哪知道他呀,一天神神秘秘,倒是你呢,你是哪里人?”
“山西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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