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神,她从哪来的?”
小怜静静诉说:“我不知道,那年夜里我岸边看船,晚上就来这里休息,无意间发现地窖之后,就见到了那位女神。”
小怜是江云镇本地人,可她不在镇上住,而是在东湖北面的小村子里。
要想富,先修路,江云镇的位置在山里,往来不便自然也不会发达,也就是三十多年前,有个江云镇出去的人发了大财,念及家乡的落后,便和政府沟通想打造一个旅游景点。
想法极好,原汁原味的山里,在江云镇原本的基础上扩建出古色古香的小镇,既是旅游胜地,也可以用来拍电影电视剧,扬州市与富商一拍即合,联手搞了这么一个小镇子出来,就在即将看到希望的时候,这俩狼狈为奸的哥们被纪检单位抓了。
新来的那位领导志在城建,并没有完成前任的宏图大业,而当初开发这里的开发商没了后劲,便自认倒霉,将这里当成闲时养生的地方,久而久之,虽然没到预想中的成就,却也别开了一番生面,有了如今的江云镇。
小怜在云村长大,她没有名字,自称为诸葛酱,与那位女孩连起来,就是诸葛果酱。
小时候她还没有当服务员,跟着父亲打鱼为生,无意间发现了岸边的屋子,看上去极为破旧,楼子蛛丝尘网,连篱笆也没有,而这悬空的小竹楼却结实,她便当成休息的地方收拾了一番,平时来住宿,有一次她在楼下抓田鼠,不小心踩空一块竹板,掉进了下面的地窖。
这地窖只有一间屋子大,小怜用手电照着,墙上是幅古代仕女图,边上缀着名字:诸葛果,是诸葛亮的女儿。
谁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诸葛果的画像,但小怜发现一本古籍,记载了一些机关人偶,奇门遁甲之术。
诸葛亮发明了木牛流马,如今传下来的说法是机关器械,可小怜说那本古籍上记载着,木牛流马与鬼上身差不多,每到夜里,牛车马车就变成活物,拖着军械物资前行,白天又变成木头。
小怜是看过寻宝故事的人,以为凭这本书就可以闯荡四方,于是虔心苦读,按照上面与木牛流马差不多的法门给自己做了一个模子。
当做骨骼的木头是上好的花梨木,脂肪与五脏六腑这些软乎的就是普通棉花,她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是按部就班的做好后,用绿绸子裹上一层。
这个裹不是粗糙的蒙着,而是很精细,像是贴了一层皮肤,严丝合缝的裹上去,那本书上也交代过,绿绸子不能有杂色,更不能起线头,接口处必须边对边,而不是多出一截。
小怜剪得很仔细,足足花了三个月的功夫才做好自己的模型,然后她兴冲冲的由在上面涂了一层蜡,按书上说的那样扔进了东湖里。
木质骨架,虽然塞了棉花裹着绸缎,外面却又涂了防水的蜡,这样的东西落进水里会浮起来,可小怜说她的模型沉下去了,好像石头滚进了沼泽,软绵绵连波澜的都不起。
小怜有些担心,看了五六分钟更觉得害怕,那夜湖面静悄悄,除了她没有别人,小怜将船推下水想回家,东湖上荡起了白雾,她看不清方向,然后一只很好看的手扒住船艄,小怜觉得这只手很漂亮,纤细葱白,指甲修剪得体美观。
打心底里,小怜就觉得这只手没有恶意,她看到一个女人爬了上来,与她穿着同样的衣服,用样的长相。
小怜又看自己的手,第一次发现,原来这般白嫩。
小怜问她:“你是谁?”
“我是你。”
“我知道了,你是我扔进湖里的东西,对么?”
“对,但我就是你。”
小怜拉着她的手坐在船舱,亲热道:“你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呢?要是让我父母见到,一定会吓坏的。”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能见人的,以后你可以来找我。”
小怜开朗,或者说她没心没肺,如果让表哥知道这种办法,做上几百个自己,然后打晕贩卖人口,但小怜只是单纯欣喜多了朋友,并没有想其它。
她们由此相识,小怜问过她是谁,她说是湖里的女神,偶尔小怜下夜网捕的鱼不多,她还会帮把手。
小怜慢慢长大,江云镇渐渐繁华,她去垂杨馆上班。
最开始垂杨馆卖茶,品茶,两年多前表哥来搞了个新兴产业,垂杨馆也开始卖饭,小怜从泡茶人当起了服务员。
垂杨馆的老板觉得你那的客人搞累了总得吃饭吧?你陪睡我做饭还不行?
确实不行,表哥那里有雅间,但凡有客人需要宴请,可以提前预定,而其余的也都在穿上由美人侍奉着吃了,即便有些去垂杨馆的,也是勉强对付一口。
垂杨馆的老板没辙,无奈之下只能立足污水之中,可他和表哥不一样,表哥南来北往认识三教九流,他楼里的女孩都是芸姐从外地带来的,尽挑些姿色清秀平淡,可气质极为出尘又温柔似水的,那位张老板没有这种本事,只好打起自己店里女孩的主意。
茶艺本就是深邃又极有神韵的行当,常喝茶又能排毒养颜,他店里的几个女孩的条件也都不错,虽然不如表哥的那么会服侍人,却也很有味道,张老板找这些女孩子分别沟通,除了极个别的,都没有人愿意。
土生土长的女孩,即便做这行,谁愿意在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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