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应该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吧?但是得让女儿见见父亲。
感受着书包里不平静的震动,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清醒来的人问道:“爸。感觉好些了么?”
“还不错!”擦擦嘴角流出的橘子汁水,我爸满不在乎的说:“估计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第一次瘦了四十多斤,第二次二十斤,这次只瘦了两斤,看来你爷爷也吃饱了。”
“一定不是我爷爷,他不会害你。”
“没听过冤亲债主最难缠么?爸没欠过债,只能是冤亲了!”
“那也不是爷爷,说不准是其他亲近的人哦!”说出一句隐晦的话,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我爸若有所思,盯着我说:“你干的?”
我苦笑道:“你犯病的时候我还在东北,而且我没理由害你呀!”
“方航啊,爸也没多少钱,将来给你和你妈一半,而且你还有老杜家的财产不是?我已经立好遗嘱了,就算现在死,也有律师帮我处理遗产,所以说”
我挥手道:“行了行了,又不是豪门,谁陪你玩争夺家产的戏码!你再睡会吧,我找朋友打听一下你的病。”
我爸拦住我说:“不着急,你先帮我去工地看看,昨天老杜打电话说有工人溜了,还卷跑了头期的二十万,你也二十二岁了,总不能天天钻在家里,要是你真会抓鬼也就算了,连老子的病都治不了,你还装个啥劲?这次明辉集团负责工程的经历是他们老总的女儿,你要是能把她摆平了,嘿嘿”
趁着妞妞去厕所,我爸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我无奈的捂着头,联系了杜鹏飞,便带着妞妞去了工地。
明辉集团的写字楼有二十八层,由我们家施工的是第二十八,第十六,第一这三层,外带一个地下停车场。
二十八楼是老总自用的办公室,有钱人都有个毛病,不喜欢别人踩在他们头上,我却不以为然,要是发生地震,最上面的肯定活不了,我要是当了大老板,就在一楼保安室里办公,有啥危险第一个跑出去。
十六层是租给政府一个部门办公的,第一层则是门面问题,所以这至关重要的三层我爸要亲自装修,剩下的那些就随他去吧,只要交的了差就行。
电话里与杜鹏飞了解了情况。
我爸的小公司联系到的那些用惯了的工人装修三层已经力有不逮,停车场还是包了出去,只是交给一位合作了好些年的生意伙伴,也没有赚取中间价,实打实的如数签了合同,十期的工程那位张老板先垫资,完成一期给一期的钱,七天前正好完了第四期,交款后张老板说最近有些拮据,便连第五期的二十万也要了过去。
五期工程就是粉刷几十个个吃重的柱子,三五天足够,可到了昨夜还没收到信,打电话不接,去工地找人,工人住的屋子紧锁,杜鹏飞有些疑虑便对我爸说了,两人也没当回事,那些柱子都粉刷的差不多,只剩下一少半没完,而张老板也是老朋友,更何况他干完这十期,赚到的钱比二十万多许多,没必要干这没脸没皮还犯法的事。
抱着看热闹散心的心态,顺便带着小丫头逛逛,便驱车到了南环路的写字楼前,今天阴天,一路还能看到不少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给杜鹏飞打了电话,他却不在这里,让我联系公司的小会计,曹龙。
曹龙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二十出个头,身材挺拔长的也不错,从杏桥村回到太原后还与他见了一面,很热情的年轻人,喝多了要拉着我去他们学校泡学妹,今天在写字楼前见了面,却发现他领口敞开,气喘如牛,脸色酱紫的站在门口,咬着手机掐住石狮子的前爪用力。
“曹龙,怎么跟石狮子赌气呢?”
曹龙转身,有些尴尬:“方航,你们来的真快啊!”
看他脸色不对,眼睛也有些发红,我询问道:“怎么了,与人吵架了?”
“没有。”曹龙不好意思的侧身,指着石狮子前爪,我才看见上面用粉笔写着一个人名,司徒星小贱人。
我好笑道:“失恋了?”
“不是,这是明辉集团的副总经理,负责明耀大厦工程的死女人,上午来视察工程进度,长的挺漂亮,大胸脯细长腿黑色袜,我就盯着多看了两眼。”曹龙越说越气:“你知道这个死女人说啥么?她先问杜总我是谁,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到我面前,很鄙夷的说,看吧,你配看我,但也只配看看。”
“哈哈哈,好高傲的女人,于是你就写上名字在这掐她?”
“必须掐,掐死她,让她被大狮子踩在脚底下。”曹龙也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了。
正瞎聊着,一个电动车停在我们身边,骑车人穿着红色的工作服,从后座上取下食盒就要进去,曹龙大呼小叫的拦住他:“喂喂喂,你找谁的?”
外卖人诧异道:“送外卖啊。”
“你给谁送外卖?”
我拉住曹龙的胳膊:“有气别忘外人身上撒呀,中午我陪你喝两杯,妞妞开车。”
曹龙认真道:“你误会了,司徒星那个死女人给整栋楼里的工人订了餐,拉着杜总和其余包工队经理的出去吃饭了,我要不是留下等你,也跟着去的。”他又对外卖人说:“哥们你回去吧,我估计有人订了外卖忘了取消,你送了也白送。”
52书库推荐浏览: 属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