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表哥进了监狱,进去之前也被张雕毕折腾了一顿,可天珠却找不到。
这段时间隐隐有压力传来,若是得到了真正的天珠,四大家族愿意扛着,若是得到一批假天珠,被愚弄的怒火也会让四大家族将表哥撕碎,可无论真假,得让人家过个眼吧?
尤其表哥的叫嚣很有威慑力。
西藏的旺嘉法王,想着法把女弟子和姐姐嫁给老子。你们敢打老子?
西藏的扎多活佛,那是老子干爹,你们敢打老子?
李XX局长,那是老子最好的朋友,哎呦我操,你再一下试试。
东北卖人参的韩家,求着老子帮忙办事。
养蛊的老婆子,操,你再拿鞭子抽你爹,信不信往你身上放虫子?
表哥说的有名有姓,有些能耐的人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其余的胡老太爷,蛊婆子之类虽然无名无姓,可四大家族都是干刨地的营生。这种事也接触了不少,不但相信有这种人,更相信表哥认识这种人,毕竟对付表哥的时候可是连鬼都插手了。
四大家族有种置身神仙打架的感觉,偏偏鬼坊集的几个老家伙却不知情,也不会出手护着他们。
于是这怒火就全撒在张雕毕身上。
这几天张雕毕的主要工作就是解释以及安抚,但与人沟通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如今他联系不到救命的老和尚,巴掌扇不下去甜枣又一直给着,反而让四大家族轻视了起来。
若非从女鬼这得到消息,张雕毕身后确实有个老和尚,他早就被碎了埋进不知道哪个贵人的墓里。
女鬼说张雕毕早上出门。就是去对面的茶楼解释天珠的事。
这家茶楼叫溢云轩,四层高的楼子,装扮的故意盎然,最上层就是四大家族的话事人在汉中碰面的地方。第三层则是交易古董,因为鬼坊集的关系,平常也有四大家族儿子辈的人在这里,那四个老家伙则是天南海北的住着,他们并不敢随意露面。
我们绕到后门,此时天色正亮,楼里却空荡荡,最近几天都没有营业,后门被铁将军缩着,只能从玻璃里看见一层有三五个服务员打扮的人在走动。
“方航,明火执仗的冲进去抓人,不好吧?”绪兴昌有些为难:“先不说他们报警的麻烦,要是火拼起来,你敢用枪打人家?”
“你说怎么办?能找你同事来抓人么?”
“不能,我是特警不是刑警。”绪兴昌说:“但咱们可以想办法让刑警出面,你身上有没有那种很名贵但是禁止买卖的名贵古董?你们道士应该都有一些吧,比如说传国玉玺?和氏璧?”
“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这玩意?”
“道士嘛,师父传徒弟,一辈辈传下来总该有点宝贝,商zhen的青铜器就不允许买卖,你有没有?”绪兴昌做了个舞剑的姿势:“越王八剑之类的,你拿进去交易,我报警,绝对滴水不漏,连你都跑不了别说张雕毕了!”
“你他吗为了升官也真够绝情的!”我出主意道:“为什么非要真凭实据呢?你报警说茶楼里私藏枪械,我把这枪扔进去不就完了?”
绪兴昌正色道:“一把枪而已,随便找个人顶罪就好,在这片土地上唯一能触动某些人神经的就是古董,在茶楼里搜出一件国宝级的东西,嘿嘿,不敢说全省,起码汉中得下去一大批人,到时候,某个人就能将汉中翻个底朝天来查,那些藏污纳垢的因为你被翻出来,还担心他不放了赵小碗么?”
“然后你顺势跳进来升官?”
绪兴昌讪笑:“一举两得,不是么?”
“我救了表哥,丢一件国宝级的东西?关键确实没有呀,我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去哪给你弄国宝,我有尊真武像,好像是古时候留下来的宝贝,撑死不zhen过宋代,我爷爷说博山观就是宋代才建起来的,还有把牛骨刀也是宝贝,卖相与商店里的牛骨刀没啥区别。”
绪兴昌失落道:“那就难办了,只能等到张雕毕出来咱们将他绑了,然后逼问几个小虾米再顺藤摸瓜的查大老虎,即不一定能查不出来,时间也不够,明天早上就要交人了!”
“哎,这可怎么办呢?古董啊,去哪弄古董啊,要是有个活了很久的人就好了,他身上一定有古董。”
绪兴昌怪异的看了彭海庭一眼,眨眨眼,陪着我叹息:“就算有,人家一言不发也白搭呀,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只顾着玩玻璃杯子!”
一直沉默的?健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润泽神光内敛的玉佩:“就知道你们在打我主意,拿去吧,这东西是一个老家伙给我的,享尽阴寿后,被倌人扒的只剩下这个了,却是最值钱的东西!”
绪兴昌接过玉佩握在手中:“您活了很久么?”
“没有,死了很久。”
这时我才明白,绪兴昌原来是想让彭海庭出血,这几天我们说起彭海庭时总带着他爹胡老太爷,绪兴昌一定以为彭海庭豪门高院的人家。
“这东西叫什么?”
“你拿去交易吧,就说是zhen观御赐福禄寿诗文白玉佩,那老家伙的祖上也是皇亲国戚,说不好这玩意真是李世民赐下来的。”
绪兴昌一听便是手中哆嗦,十分肉疼的交到彭海庭手里:“哥们,我得联系同事出警,你拿着去吧,切口是黑漆漆一片茫茫地,黄灿灿满箱魂魂物,伙计问你从何而来,你说骨头堆中爬起的骷髅兵,他问你什么颜色,你说七色光七色光太阳的光彩,他再问你哪只野狗叼来的骨头,你说西北老林子里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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