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的楼子,才能不被警察的官差威武所影响。
摆设很正常,并不是张雕毕反弓变正弓那种风水局所致使的情况。
彭海庭被人迎上了二楼,我估计那些人要藏也只能在二楼以上,便和齐健信步上楼。
一楼是卖茶吃茶的大厅,二楼则是品茶之地,吃与品的区别便是从装修上看出来,这里有假山水榭,一条人工小流在正中围了一个圈,圈里是茅草亭子,正摆着一方茶盘与几个紫砂茶具。
齐健扫视一圈,对我摇摇头,他以前是阴差,虽然现在占了人身不复当初的能耐,却也是狼行千里吃肉,总不会变成狗一直吃屎,他说这里没有,便是没有的。
抓着血床单继续上楼,三楼却是隔间的装潢,一块块极薄的木板墙将这不大的地方区分出不知多少单间,开口处只挂着竹帘遮挡。
齐健说:“就在这。”
我深以为然,虽然门窗紧闭,却有微弱的阴风往身上刮,我站在楼梯口大叫:“出来吧,看见你们了!”
这样的话当然不会引人出现,我是喊给彭海庭听得,警察上来时他被伙计们压着不敢吱声,现在我来了,他若是在这里就可以呼救,可连喊了三遍,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喊了出来,却始终无人应承,无奈之下,我让齐健守在楼梯口,右手揪着床单四处挥甩,左手倒提着牛骨刀戒备。
一间没有。
两间没有。
三间没有。
连续找了十四间屋子,只剩下角落里光线最差的一间,站在门口,就能看见竹帘微微飘起,好像里面有风吹出。
招呼齐健过来,他抓住血单子,我靠在墙一侧用牛骨刀缓缓挑开竹帘,等开口能容一个人进去后,齐健电光火石间飞扑而入,挥舞着血床单贴着墙扫了一遍,湿乎乎的床单被他舞出了旗开得胜的威武,烈烈风呼声如猛虎在嘶吼,我紧随其后跳进去,紧握牛骨刀随时准备劈下,却还始终没看见一个身影。
这个结果让齐健很意外:“邪门,刚上楼我就感觉这里阴风阵阵,绝对有鬼。方航,你会不会开眼。”
“不会。”
“你爷爷没教你?”
“没有呀,他说他也不会。”
“你不是亲孙子,鉴定完毕!”
“别跟我淘,我爷爷确实不会!”
“不会?他吗的抓老子的时候钻进地缝里都能被他揪出来,你说他不会开眼?要么用法术开眼,要么他换了一双死人招子,你愿意相信哪个?”
“我相信你逃-不-了!”爆喝出最后三个字,我急急转身后仰,原本会勒住我脖子的红绸擦着头顶而过,还未完全倒下,右手撑地,腰腹用力猛地扭身而起,齐健已经结了个我看不懂的手诀向那手拉手缓缓从屋顶飘下的男女插去。
夫妻鬼!
结了阴亲的!
结阴亲这种事无论小说还是现实都是说烂了的风俗,但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活人梦见亡魂托梦要讨媳妇和要嫁相公,亦或是亡魂作乱搅的鸡犬不宁,便会给他们结阴亲求平安,还有的风俗是给亡魂结阴亲便会保来生衣食富贵。
阳间有姻缘,幽冥也有阴缘。
死后不享阴寿的,结阴亲也没用,而在倌人那度假的,许多得不到供奉不得倌人欢心,便只能被关进瓶子里,有个伴相陪也不那么寂寞,为了得到死后的另一半,这些亡魂便会求倌人相放一段时间,倌人也乐意为之,因为结阴亲不单单拉具尸体埋一起,总得有些供奉。
而结阴亲保来生也不是空穴来风,阴缘比姻缘还要结实,前生定下阴间媒,来世鹊桥再相会,有了可心的另一半,自然少了愁苦枯寂等诸多羁绊,家里和睦了,在外还不是大杀四方?
所以说,如今的单身狗也别抱怨了,谁让你上辈子不结个阴亲呢?不过这辈子还有机会嘛!
这一对夫妻鬼就是成亲的打扮,男的红色新郎服,胸前一朵大红花,头上一顶簪花瓜皮帽,女的更是凤冠霞帔,一块盖头遮住脸,包边的地方挂着红穗,也不知那红穗是不是铁做的,即便向下飘也不会将盖头吹起,连新娘子的脸也瞧不见,不过想来也不会是美丽容颜。
别问他们为什么是古代成亲的打扮而不是黑西装白婚纱,大部分结阴亲的人家,对西洋玩意不感兴趣!
刚才要勒我脖子的便是这死鬼新人手中的红绸,寓意是月老红线,却粗的剪刀都不一定能剪短。
一击无功,齐健掐出来的手诀已经插在那鬼新娘的胸前,应该是类似铁叉指的手诀,而鬼新娘就好像赛场上的高尔夫球,被齐健一指打得飞了出去,凄厉的鬼啸从她嘴里呼出,她男朋友自然是心疼的要死,直飘起想她抓去,赶在鬼新娘装在墙之前搂住腰,森然的望着我们,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随即将女友横腰抱起,飘然下楼。
鬼话鬼话,人自然听不懂,他应该会说人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说。
一边向楼下追,我一边问齐健:“女鬼的胸是不是软的?”
“有点节操吧,鬼的便宜你也占!”
“我就是问问,你都指上去了还不让人问问?”
好端端一阴测测的阴差,怎么占了人的身子之后这么多网络用语呢!都是被人类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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