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父亲十六岁去便认识您了。”
“嗯,也算是老交情,他救过我,我也帮过他,真真正正的好兄弟,可惜呀,再好的交情也有变淡的一天。”
司徒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陈爷说的哪里话,上次确实是小辰鲁莽了,而且也是不知道方航的真实身份,这才冒犯了您老。您可千万别跟小辰生气,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陈三水冷笑着摆手,打断他的话:“是看着你长大,可你跟陈爷爷从来不亲近,对么?”
“哪有,您老想差了,我拿您当干爹一般对待呢!”
陈三水不理会他的讨好,按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说道:“究竟是哪件事让你起疑心了呢?七岁那年我黑了你父亲一笔钱,漏掉一张字据让你看见,可你那时连字都认不全呀!还有十三岁那年,你和小星被绑架,虽然我就在绑匪之中,可带着面罩也从未说话,难道你当时能看出破绽?哦!是你十六岁的时候吧?发现你父亲的新女人与我有一腿!也不应该。当时是你把她送到香港求我治病的。在这之前我都不认识她,你究竟是从何时看出我的破绽?”
陈三水说这些的时候,司徒辰就在他前方站定,等到说完了才转身面对他,摇着头嘿嘿的笑了两声:“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些?”
“就是想问问,应该是十六岁那年吧?她得了寒症西医治不好,你便带她去香港找我,用针灸治疗了三天,事后你就去留学了,难道是我俩表现过于亲密让你看出了破绽?可每次亲热前都给你灌了安眠药,没理由会被你发现。”
“对,我睡得像死猪。怎么可能撞破你们的奸情,不过送她去香港之前就怀疑她了!”
“哦?怀疑什么,那女人傻兮兮的哪有我这么万恶!”
司徒星镇定的说:“看你们的眼睛,一样充满了贪婪。”
陈三水苦笑:“我什么时候表现的贪婪?十四岁那年看你父亲重金买来的佛像时?”
“为什么非要十几岁?”司徒辰摊开手,很无所谓的说:“五岁那年我准备上小学,当时父亲在你的帮助下刚刚做成一笔生意,赠给你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假意推辞几句便收下了,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很虚伪,你们是生死之交,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对自己的好兄弟都要惺惺作态,难道你还值得相信?”
“五岁?”陈三水盯他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厉害,真是厉害,五岁就察觉了人性的弊端,你这娃娃也早熟的可以,这样说来,我黑你父亲五百万,绑架你们姐弟勒索了三千万的事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司徒辰傲然道:“见到那张字据时我虽然不识字,可你收起的样子太匆忙,由不得我不怀疑,虽然不识汉字,可字据上的日期就是那位老板付款的日子,顿时就想到他将钱交给你,而你赖账了,至于说绑架我们的事,陈三水呀,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不露脸不出声就没人知道是你了么?”
陈三水嘲笑道:“不看不听,你是狗鼻子闻出来的?老子天天洗澡!”
“确实是!你喜好沉香,而绑架我和姐姐的六个劫匪中有两个都带着沉香手串。”
“那你如何知道其中有我?”
“因为你风骚啊。”司徒辰撒开性子讽刺他:“六个劫匪中四个被捕,一个被警察打死,一个成功逃脱,而被捕的四人都是第一次犯法的新手,被打死的是惯犯,也是四人交待的组织者,而逃脱的那个就带着沉香,价值一百多万,有能耐从警察手中逃脱,有钱买一百多万的手串,对我们姐弟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喜欢沉香,你说,我不怀疑你能行吗?”
陈三水鼓掌道:“精彩,思维敏捷的小伙子,继续说下去。”
“哼,怀疑你,但是没有证据,贸然揭穿说不定会被你害了,而且凭良心讲,我真没觉得你做错,人有七情六欲,你只是喜欢钱而已,父亲的钱也是在你的帮助下赚来的,为了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又不想在兄弟眼里失了高人形象,做点下三滥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父亲领回那个女人后,我就决定试你一试。”
也是生意上认识的风骚女人,司徒辰的老爸早早没了妻子,找个漂亮妞续弦也不为过,可早熟的司徒辰凭借对陈三水的怀疑想到另一桩可能,如果这女人生了孩子,陈三水会不会害死父亲,帮着女人夺取家产?司徒辰可以容忍他捞一份,却不能允许他抢走属于司徒家的那一份。
是年,司徒辰十六岁,富家子锻炼出来的心狠手辣和心思缜密让他想出来一个考验陈三水的办法。
这个女人搬到司徒家的第三个月便病了,每日流虚汗还经常晕倒,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她体质衰弱营养不良,可事实上是司徒辰一位同学的奶奶是苗疆老人,他听同学说奶奶会很多厉害的本事,便主动求到她帮忙,这老太太听司徒辰说了家里的事,自忖斗不过陈三水,但为了给孙女谋个出路,还是勉为其难给了他一副药。
这种药是古代皇宫中争宠女人常用的,药方就是毒性小的毒虫毒草,日常少量的服用没什么大碍,可一旦饮下混有藏红花花粉的烈酒,女人的子嗣之源就会被破坏,再也无法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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