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信息量有点大,我敲着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将左红莲的说的与陈春峰说的一一对照,当年爷爷应老村长之邀上山收鬼,锁起左红莲便离开,后来五乘对他说了些话,爷爷又去碗子村找左红莲,应该是那时候见到了我。
难道说爷爷对我好就是为了弥补这件事?可现在想来,当时他是帮我。
“你继续说吧,就因为这层关系,你为了见我宁可放弃报仇?”团团司血。
“当然不是,劝说我放下的是牛精忠的话,只是有了一次其他念头压过报仇的**后,想一直压着就变得简单了,之后的事与你爷爷说的差不多,唯一瞒你的地方就是咱俩感情不错,约好报仇之后就去投胎,争取下辈子做夫妻的。”左红莲又开始撩拨我的耳垂:“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除掉你的小溪姐了么?”
“我草,你绝对在说谎,我完全不信。”
“是么?那我再说一件事你就信了!”左红莲将我的脸捏成肥猪,笑嘻嘻的说:“冤亲债主,我就是你的冤亲,你跟我定下姻缘还没了结就去投胎,我又一直是鬼,所以与你亲近的女孩从来没有好下场,你说对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漂泊4
左红莲应该没有骗我,与鬼有了纠葛的人注定命途多舛,欠下鬼的情债。就要用情来偿还,这样分析起来,无论小溪姐还是李冉的死,都与我上辈子的事有关。
有关就有关吧,我上辈子都是傻子了,还能让我怎么样!
赌气不去理她,继续向深山进发,一路上左红莲乐呵呵的调戏我,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山女的死,是不是也可以赖在左红莲头上!
一天一夜的行路,终于看见人烟,打问后得知已经出了太原。再往南走十里路有去大峡谷的车,我便捧着一个破罐子行去,这罐子不知装过谁的骨灰,能让左红莲藏在里面躲避太阳。
长途车上,昏昏欲睡的人们想不到他们正与一只厉鬼同行。若非左红莲被牛哥的三寸不烂之舌解开了心结,恐怕这一路会发生诸多恐怖。
再次到了当年的起点,绝村依旧荒凉破败,更为巧合的是天空飘雪,道路泥泞,不过山色未变,来人却不是当年的人。
左红莲想从罐子里出来却被我按住,她大包大揽的说不会有事。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她当年太惨了,触景生情之下难免会情绪激动,即便她此时没有太大的怨气我收拾起来都力不从心,更别说再变成厉鬼,很可能我当年逃出生天,如今却死在这里。
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左红莲闲聊,渐渐靠近绝村之后她的情绪便开始低落,虽然按着罐子口,却能听到呼呼的阴风之声,好像置身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随时要被巨浪打翻一般让人揪心。
不知不觉,我看到一片熟悉的山坡,当年就是在这里。丹丹捡到了左红莲用过的怜子铃,也就是在这里,我们向绝村进发。
此时此刻。山坡上坐着两男两女,打扮时尚,青春年少,都是厚实的冲锋衣和靴子,背着鼓囊囊的书包,脚下还搁着行囊,看这样子,应该是来旅游的。
我犹豫一下,正要躲进树林里,左红莲就阴沉沉的说:“进碗子村只有一条路,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今夜一定会进村避雪,难道你要在山林里藏一晚上?乖,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你不会发疯吧?”
“难说,当年你们四个,如今他们也是四个,最多最多,我留那两个男人的命。”
我急了:“你怎么还是怨气未平?”
左红莲冷笑:“这个地方勾起了我的痛苦,需要有人陪葬!”
“别傻了,咱们下山住一晚,明天再上来。”我捂着罐子要走,没想到眼前人影一闪,左红莲居然出现在面前。
小溪姐的长相,可我知道她就是左红莲,伸手去拦,却被她轻灵的绕开,见了茅厕的野狗般向那四人疯跑而去。
他们已经看到了左红莲,站起来挥手打招呼:“你们好,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人。”
两男两女,男的威武阳刚,女的温柔可人,听口音不是山西人,好像是南方那边的,左红莲揪住最前面的男人,用一种很魅惑的嗓音说:“小帅哥,你看我美么?”
四人齐齐一怔,面色变得呆滞起来,我心说不好,这是被左红莲迷了心智,她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居然见面就要杀人。
我急忙跑去,一巴掌将左红莲抽到在地,压在她身上假装厮打,实际上是掐出铁叉指顶着她的心脏,怒骂道:“贱人,不勾引男人你就浑身不舒坦是么?来来来,老子跟你在雪地里打个野战。”
被我这么一打岔,四人回过神来,看我们的眼神都无比怪异,我冲那男人友善一笑,掐着左红莲的脖子扛在肩上,小跑着钻进了树林里,还能听到身后传来他深沉的话语:“难道我已经帅到这个地步了么?没发现呀,在四川时都没有女人这样主动的送上门。”
左红莲在风雪中剧烈的与我厮打,从后面看这是一个发了羊癫疯的女人,可实际上她在我耳边很陶醉的低声唱歌:“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这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一想到未来的两年要与她呆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拖着她赶紧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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