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就那么宽。搂不住两个人。
这样的想法很对不起妞妞,可思想总无法控制,心中所想的并不是一定要得到。
那时候除了山女我还想到另外的事,没见陈瞎子之前我怀疑爷爷搞出乐正林是否为了替代我存活下去,可即便真是这样又能如何?只能等见到爷爷亲自问他,而没见到之前。就不要瞎想了,枉自劳神没个结果。
除了爷爷还有齐健,好像是时候到了就豁然开朗,并没有从外界得到提示。
这家伙也真废了一番苦心,平心而论如果将我俩调换。我下不了杀手,但他可以,也确实这样做了,不顾一切只为绝杀我的生机,不得不说他够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冒着被我杀掉的危险也要杀我,可这老小子做事忒绝,我敢保证如果在他面前露面,一定又是极其惨烈的厮杀。
不管方盈盈如何拒绝,反正我是一直搂着她,随着月亮升到最高头,我将她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后轻轻在她脸蛋上啄了一口。正要蹑手蹑脚的下床,方盈盈就柔声说:“小心点。”
“嗯。”
石宇家的屋门破旧,打开会发出响动,我只好掰着窗户,见院里空荡荡的才谨慎跳出,没有奔去正房而是绕到围墙下。双腿用力一蹬翻了出去。
稠密的草丛完美掩盖我的身影,四周尽是一片草莽而没有人家,只要不发出响动就不会被发现,而我跳出来只是为了看一遍这院子的风水,顺便瞅瞅草丛里有没有藏污纳垢。
没有疑心时这是偏僻野外的普通小院,可起了怀疑就处处透着诡异,同样是暴露在太阳下的地面,草坪上总是凉爽一些,越卑贱的草越容易聚阴,正常人不会让野草包裹了院子,即便不懂风水的人也该锄草,毕竟人有感知,看到周围的杂草总会心里不自在,而且墙根的野草茂密容易动摇地基,保不准会在某一天顶破围墙。
绕着小院走了一圈,差不多一百来米就到了正门口,这草坪极大自然不能全部探查,但我感觉应该没有问题,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小院正对的湖泊,此时那水面平如镜般映着月亮的影子,稍微笼着一层烟霭看上去那么的静美,岸边还有歪斜着的柳树,许久无人修剪的枝条快要垂进水面。
眼前的一切都是祥和,看上去不该有一点邪意。
可我就觉得有问题,因为这里不该有柳树。
广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在我心中已经列为离开后就再不踏足的禁地,而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椰子树没有叶子,因为那玩意叫棕榈树,根本不是一个品种,绰号公椰子树,因为它不下蛋。
出于对种树的好奇,在广西重见后还专门蹲在树下研究了一番,却看见树根部由于雨水过多泡烂了后密密麻麻的冒出许多淡黄色的尖芽,就好像是白小娟的脸皮绕着树根围了一圈似的,当时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跑带颠的藏在彭叮身后。
这不足以形容广西的恐怖,我不敢看路边的棕榈树,但这里的树太他吗多了,尽是些奇形怪状的,除了棕榈树,最普遍的就是那叫不上名字但树干上长满半个小拇指大小的尖刺的东西,比他吗棕榈树还让我毛骨悚然。
毫不夸张的说从港桥村开车到柳州的路上我就没敢乱瞟,始终盯着马路中央。
我不是想说广西的植物有多么多姿多彩,只是想说在这热带地区,柳树很罕见,但眼前就有几棵。
有柳树就罢了,偏偏在河边,河边阴气重也罢了,偏偏这家人有问题。
事有蹊跷不能不查,但我偏偏是个怕水的人,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很平静却望不到底的小湖泊,那次在江云镇的东湖与彭海庭向着岸边游,我就有感觉水下藏在巨齿成排的恐怖怪兽要咬我。
深海恐惧症和密集恐惧症都有,南方不适合我生存,天生就是在山西吹煤灰的命。
我咬着牙纠结好久,始终没胆子脱了衣服下水看看,终于还是转身准备去偷窥石宇,可就在这时候那水泊动了。
先是一圈圈涟漪打破了水面的平静,一见这状况,我急忙闪身飞扑到杂草堆里,肚子硌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发出啪的一声酥响,咬碎麻花的声音。巨广东号。
我摸了一把,出手的摩擦感和几个空洞让我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一个骷髅头。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小声嘀咕两句,将这倒霉的骷髅头推到一边,静静盯着湖面的动静。
涟漪的向河岸靠近,就像有东西在水下走动,我心说这里也有个河伯?不对,仅仅是小水洼,应该叫他洼弟。
要真是洼弟就有热闹了,自从山女离我而去就看不惯这些东西,正好今夜有方盈盈,当着她的面给山女报仇才好。
果不其然,那涟漪当得波纹越来越密,渐渐就有个人头露出水面,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等第四个人头出现后,第一个已经走上岸,全身水淋淋的被月光照着十分明显,我一眼就看出这四个家伙不是活人,但也不是鬼,更不是僵尸。
僵尸的肌肉普遍干枯僵硬,就连不化骨的样子也是这样只是力气更大,听爷爷说还有一种与活人类似的湿尸,只是阴气充斥于表皮之下将皮肤与肌肉滋润,而眼前的四个家伙就好像是被剥了皮的活人,全身血肉模糊还挂着一根根血管和肉筋。
在水下泡尽了血水,他们是淡淡的红色,摆手迈步间还有血肉绷断,应该是最近被扔进湖里,否则会泡的膨胀起来,像陈瞎子的女儿那样,走起路全身的肉都晃荡,破了口子就是哗啦一滩臭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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