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哼了一声:“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臭男人辜负,我伤心了,才上吊自杀!”
我不敢接话茬,可对她实在是好奇,又腆着脸凑过去:“姐,你咋不去投胎呢?”
“怨气难平,总想杀几个人解解气。不过以后就不杀了,大师的经文让我心神宁和,估计到了天亮,我也该走了。”
“这样啊!”我有些失落,还以为能有个鬼陪我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古代有个穷书生,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有一天挑灯夜读,忽然进来一个美女对他自荐枕席,穷书生高兴极了,就和她一起生活,过了半个多月才发觉这个美女是鬼,爱慕他的才学所以投怀送抱,不知道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美女饶有深意的笑着:“是聊斋里的故事吧?怎么着,你想我效仿那个女鬼对你献身?”
“嘿嘿,也不是,”女鬼一团和气又长的漂亮,我情不自禁就想调戏她,这可是调戏女鬼,就算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个机会?
我趴在美女耳边小声的说:“我就是看见你舌头挺长,还挺灵活,不知道亲个嘴是啥滋味。”
“好啊,快来亲我。”女鬼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干笑两声,却不敢下嘴,真有色心我宁可上山找狐狸玩也不敢跟女鬼来真格的。
“有贼心没贼胆,还怕我吃了你?”女鬼娇嗔道:“小毛孩子心眼倒是挺多,姐姐读大学的时候什么没见过?你这种滑头就该被他吃了脑袋。”女鬼指向围墙,不知何时,墙上冒出一个头颅,正斜视而笑。
爷爷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一直盯着头颅不说话,等我也看到时,那个头也盯上我。
“小杂种,我要杀你全家。”头颅的声音沙哑凄切,分不清是男是女,却难听到极点,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噪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指着他大骂道:“臭不要脸的,有本事你进来,哥们我啥都怕,现在就是不怕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头颅嗤嗤冷笑,呶着嘴说:“你倚仗的就是这个老头?嘿,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言出法随,老东西,还不死?”
他刚说完,爷爷眼神飘忽,脖子一歪躺在地上,我心中一惊,急忙想去扶爷爷,可好像被人用了定身术,居然无法起身,急的我满头大汗,头颅又说话了:“看到我的能力了?等着吧,杀完院子里的人,我还要杀你的亲人,但凡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全部要死,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们。”
“你敢。”我大吼:“有本事放开我,老子跟你拼了。”
头颅面露得意却没有说话,我悲痛欲绝,好好的一场超度,怎么会害死爷爷,早知道就不把小孩抱回来,小芳家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祥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眼前所见并非真,他之所言尽相反,狗,生死有命,鬼除了蒙蔽你的眼睛再没有其他本事,你就听之任之,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有人在我脑袋顶拍了一巴掌,我眼前一黑,等看的见时,院子里什么也没发生,爷爷依然站在身边,头颅还在墙上挂着,满脸的怨毒与憎恨。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告诉你身后的人,这只饿殍,我灭定了。”爷爷语气平淡,垂着眼皮不在搭理头颅,它看了一会,居然真的消失了。
“事不过三,一会应该还有一只鬼,”爷爷对我说:“你小心一些,顺便看看爷爷怎么对付他们。”
我摇摇头清醒过来,苦笑道:“要是这么看下去,我还真看不出来,说两句话就策反一只,赶跑一只。”
女鬼翻个白眼,不满的说:“什么叫策反一只?我是来听经的用不着策反,而且用一只来形容女人,你不觉得很没有风度吗?”
我没有与女鬼争辩,而是问爷爷:“抓鬼不需要喷血或者用桃木剑?”
“需要,可爷爷并没有抓他们,你身边的姑娘带着怨气而死,爷爷说她做错了,让她留下听经,这是在讲道理,而那个恶鬼头是被人专门培养出来的,讲道理显然行不通,可他也没有大法力,只能迷惑你的眼,很多人被鬼害死,其实都是自杀,比如说跳楼,往奔驰的车上撞,要是真说起来,只要不是厉鬼,你别理他,他就害不了你。”
我请教道:“那恶鬼头刚才要做什么?他假装你死了,我想拼命又不能动弹,难道他想饿死我?”
女鬼不耐烦道:“你爷爷按着你的头,你当然动不了!”
原来是这样,若是没有爷爷,估计我已经冲出去拼命了,说不定就被恶鬼头引到坡池边,自己跳了下去。
“原来抓鬼这么简单,以后我见了鬼就不动,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抓鬼不简单,自保才不难,但你分得清何为真假?”爷爷高深莫测的笑着:“比如说现在,爷爷说几句话得到你的信任,然后带你出门,明明是平坦大路,却带你走入地府,这时你如何自保?”
爷爷笑了,女鬼笑了,就连五乘的诵经声都快得欢快起来,我心中冒起一股寒意,眼前的景象说不定还真是假的。
有一天醒来,看上去天亮了,出门做事,其实是被鬼眯眼,迷迷糊糊就死去,这种事太可怕,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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