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过月经血克鬼,要不你给我跟丹丹借点?”
“我他吗拍死你!”
烧水壶是小院找来的,水是自带的矿泉水,院子里倒是有一口井,用厚实的铁板盖着,我揭开之后盯着里面看了半天,终究是没勇气弯下腰用水壶打水,谁知道会不会伸出一只泡的发白有腐烂的胳膊将我拉下去。
吃了泡面之后,墨迹好久的夕阳终于落山,我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今晚了。
上山之前就准备在绝村人家借宿,虽然没见到活人,意义却一样,早料到这里不会通电,表哥买了三十根蜡烛,足够燃到明天早上,我们关了门在正厅里趁着烛光聊天,这是表哥想的一个好主意,聊到困得撑不住就去睡觉,没死就睡到大天亮,死了也是梦中而亡,免得死前还受折磨。
小溪姐和丹丹怕的不敢说话,表哥断断续续吹了两个小时的牛逼,终究是吹不下去了,大家都等着我发言,结果脑子一抽筋,我张嘴就来了:“这个气氛,要不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
好冷的笑话。
丹丹低着头对表哥说:“回屋吧,我要睡了。”
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是来事了,再不脱裤子,有幸撑到明天下山,白裤子上带着一片红,还不得招惹山里的一群日本鬼跟着他们的军旗走?
丹丹和表哥拿着蜡烛走了,小溪姐揪我的衣服却没说话,我明白意思,带着她向另一间屋子走去,无意间回了头,忽然发现供桌上空空如也,骇的尖叫起来:“表哥快来,观音被鬼偷走了。”
“没事,丹丹抱进来了,你们赶紧睡吧。”
妈的,狗男女!
当年这家人走的时候轻装上阵,卧室里的被褥,厨房里的锅碗,全都没有带走,不过能在绝村置办一座小院,想来在外面也算是有钱人,既然要出山,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也就懒得带了,这可便宜了我们。
太阳没下山的时候我就将屋子拾掇过,床上的被褥都抖了干净,虽然还是污渍片片,简单垫在身下倒是可以,小溪姐一股脑就爬到床上,紧贴墙背对我,像个大虾一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腿,我尴尬的爬了上去,小溪姐急忙说:“快吹了蜡烛。”
屋里陷入黑暗,只有我们俩的喘气声相互参杂在一起,气氛古怪到极点。
“方航,你有没有觉得这间屋子很怪?”不知她是真发现了什么,还是故意找借口缓解气氛。
“有点,比其他房子豪华。”
“不是。”小溪姐转过身,嘴里的气息全喷在我脸上,她缓缓说道:“我老家的房子是一间套着一间,像这种一排屋有三间房的,一般是最外面开正门通着院子,侧墙的小门通第二间,当做书房或是孩子卧房,第三件才是正经卧室,可这里却是正厅两边各开了卧室,你不觉得很奇怪?”
真不觉得!我说道:“可能是客房?不方便和主家太近。”
“不会的,别说村里,就算在城里的都放都讲究主次,客房绝不会和主卧平齐,而且如果来了客人,在厅里一扭头就能看见卧房的样子,这对女眷很不方便。”
“那你说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小溪姐扭扭身子,一缕秀发搭在我的脖间,缭绕的有只蚂蚁爬那样痒:“方航,你说咱们明天下山会不会见到鬼?”
“应该不会吧?咱们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白天的时候是丹丹精神病犯了,你别担心,就算有鬼我也会保护你的。”
“嗯。”小溪姐不置可否,又往我身边靠靠:“你搂住我,有些冷。”
。……
这下不冷了,我热的受不了,不停祈求某个地方赶紧软下去。
忽然间,外面传来啪的一声,门帘被一阵风掀起,夜风浇的我从头凉到脚,小溪姐被吓了一跳,哆嗦着将我搂紧,语气颤抖的快要哭出来:“什么声音?”
“你别怕,我去看看。”
重新点燃蜡烛,小溪姐已经面色苍白,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我掀开门帘一看,厅里的门被风吹开,扭头说:“风把门吹开了,我去关上。”
“快点回来,我怕。”
其实我也挺忐忑,这一股风来的太邪乎了。
硬着头皮挪到门口,刚准备关门却看见不单单是正厅的门,居然连小院的大门也敞开着,太阳落山前,表哥明明已经关住,还将门栓插的死死,可现在却大敞着,露出外面黑幽幽一片,连成林的柳树枝被微风吹动,摇摇曳曳轻摆起来。
我眯着眼看外面,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出去,正准备闭上厅门,忽然看见院外的小路里歪歪扭扭走着一个人影,初见时动作很慢,一愣神的功夫居然已经到了门口,黑影遮住他的脸,可看那破旧简陋的衣服,居然与下午看到的死尸穿着很像。
他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像我轻勾,好像是叫我出去。
我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起来:“表哥,快出来啊。”
屋里传出几声杂乱的响声,表哥连鞋都顾不上穿跑了出来,我看见院外的人低下头,一声幽幽的叹息传到我耳朵里,他已经闪身躲到围墙后面。
“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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