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往里面走去,长长的通道两旁一个个房间整齐排列着。
透过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屋里有个透明的大柜子里,那里面摆放的是一个人的完整骨骼,被小心的用铁架与铁丝连在一起,采用解剖学标准姿势直立着。
骨头并不是象很多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白惨惨的,听黄贺说,这是为了骨骼保存时间足够长,每一块外面都被涂抹上了亮亮的清漆。有些发青,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有的房间里放置的全是人体骨头。一块一块的,长骨、短骨、扁骨和不规则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里面。每套标本的颜色和大小都不一样。那说明着来源不是同一个人。
由于使用的次数太多,有些骨头被损坏了表面的骨膜暴露出里面的骨松质,密密麻麻的小孔看上去很有趣骨的外面有类似划痕的痕迹,证明着解剖书上关于神经与血管游走的分布路线的正确。
右边走廊中的房间是作为见习用的。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的地方用玻璃橱柜一层层罗列着人体脏器标本,精制的局部解剖标本。
中间醒目的放着一张长桌。一般桌上都会有一具赤裸裸的尸体标本供见习学生使用。增强他们的感官认知与实际操作能力。
尸体和想象中的不是特别一样。首先印象中的尸体皮肤黏膜都是惨白的,但是标本由于经过特殊处理,抽干了血液之后在福尔马林中浸泡超过一年。颜色都是酱褐色。
刨开厚厚的皮肤,里面的肌肉象极了牛肉干。神经是白色的,静脉血管是暗红色的,动脉血管稍微鲜艳一些。各个脏器就按照标准准确的在人体内排列着。
解剖科从骨学上起,很快就过渡到了肌学。医学院的很多女生在上完肌学实验课后,回去都没有胃口吃饭。
我们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听黄贺讲述着,这解剖实验楼里的情况。
当我们几个人来到了三楼,储藏尸体的地方的门口,我大模大样的走到了停尸间的门口,示意他们三个人先不要出声,然后我将耳朵贴在了停尸间的门缝上,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我这一听不要紧,没想到还真让我给听出了点儿名堂。只听停尸间里,仿佛有轻轻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门口这里走了过来。
我当时心里还琢磨呢,这是不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又活了过来了?毕竟这种事发生过很多了,说起来并不算什么新鲜事。
我回过头对他们三个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到停尸间门口听听,见我招呼着他们过来,张焱拽着陆政和黄贺一起走了过来,看着我的样子他们三个人,也统统把耳朵贴在了停尸间的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停尸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沙哑的女人的喊声,伴随着轻轻地脚步声在停尸间里幽幽地回响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稍息、立正、齐步走!”的操练声。
不光是我就连张焱陆政还有黄贺他们三个人也都懵了,这尼玛停尸间里都成了练兵走操的地了,介那是闹鬼啊,我起身一使劲儿,推开了停尸间的大门。
我们几个人走了进去,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走进停尸间以后,那女人沙哑的声音就没有在出现过,我们几个人在整个停尸间里仔细的找了一圈,除了不少具尸体之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这时陆政有些疑惑的对我问道:“我说老大,咱们都在这里溜了一整圈了,连个鬼的样子都没有见到,是不是鬼没有在着停尸间里面啊?”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急,现在还早着呢,咱们先消遣消遣打发一会儿时间,在这里再等等,肯定会有新的发现。”说完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我们四个人围坐在停尸间里,最外面的尸体临时停放区,开始打起了扑克来。
张焱背靠着一个上面停放着尸体的床边,一大晚上就几乎是没有赢过,逗我们几个人一直在笑,张焱则有些不服气的瞅了瞅后面,恶狠狠的对黄贺骂道说:“都是你这死了的爷爷坏了我的运气!”黄贺笑着说道:“人都死了还能影响你个毛的运气,完了一晚上牌你都没有赢几把,这纯粹就是你的人品问题!”
黄贺阴深深的看着张焱,故意压底了声音,说道:“我可告诉你啊,我爷爷可是真的死了,你别在这瞎咧咧啊,万一我爷爷他老人家,真的一时消不了气找你来了,到时候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黄贺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突如其来的从停尸间,里面的那个屋子,忽忽的吹了进来,屋顶上的电灯随着这阵阵阴风,也是忽明忽暗,里屋的房间里传来了“刷刷”的挠门声。
突如其来的闹了这么一出,搞的我们几个人也是有些手忙脚乱,但是仅仅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儿,整个停尸间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这时陆政凑到了我的跟前小声说道:“老大,我刚才看到似乎有个什么人从里面的屋子里闪了出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我对他示意先不要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张焱和黄贺说,省得他们两个人多心,听我这么一说陆政点了点头。
此时张焱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轻,对着黄贺怒骂道:“你比胡说八道,咱们来的路上,你丫的还问你爸爸,你爷爷最近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你爸爸说你爷爷在郊县老家还好着呢,这么一会儿就尼玛被你说死了,你比快闭上你那乌鸦嘴吧,不知道还会被你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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