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默起来时,太阳已经透出了一丝光亮。张默揉了揉眼,洗漱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铺子。
行李,是王安统一给安排的,他是不用操心什么的。
去了王安家,大厅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是王安还不在。张默这时注意了一下背包行李,带的东西很多,几乎囊括了能想到的一切突发状况。
就在这时,王安进来了。
“你们都来了啊,你们都拿着”说着王安拿出几个小本子跟卡片子。
等张默接到手里,才知道这是假作的身份证跟护照。说他是假,是因为上面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但是张默一点都不怀疑这东西的来路。
“怎么说也得小心点,拿着护照是因为咱们不一定要进外蒙。”王安给众人解释道。
“飞机不能直达,只能转机,之后坐车去。”王安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让众人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
众人无话,张默的性格也不喜欢说话。但是现在就知道了他们都是有着经验的人,从现在就开始节省体力与精神力。长途航程是最熬人的。
航程是单调的,就不在这里给大家多加赘述了。
三天之后,众人从一辆金杯上下来,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地图上记载的地方是一个叫嘎顺诺尔的地方,蒙古语“苦海”的意思。众人听着这个名字就不怎么愉快。
他们到得地方与他们想象中的内蒙古不一样,想象中的是草地牛羊甘醇的马奶酒。但是现实却是戈壁沙漠凶残的太阳。
现在正是9月份,最热的年份。一群人被抛到了这么个地方,心下茫然。
“这地图这是记录了最最大概的位置,剩下的,都要我们找!”王安对着众人说。
地图上记载的地方跟位置都很模糊,好像是在匆匆之间完成的,众人只能企盼这么多年,这地形不要改变太大。
“地图上还说,到了地方,大地会指引咱们进去!”王安留下了一句更让人茫然的话。
“从现在开始,少说话,胳膊尽量小的摆动,有可能的话,弄几只骆驼!”王安顶着大风跟人们说道。
这里靠近边境线,很少有农牧民过来。
其实这才是最难的,只有一点头绪,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甚至也可以说是在赌运气。
8个人像一条蛇蜿蜒。徒步朝着他们的目的地前进。他们试图买几只骆驼,但是绝望的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
根据估计,大约两天就能走到嘎顺诺尔的对岸,这个地方,也应该是在嘎顺诺尔的附近。
谁都不想说话,张默走在中间,头上饱了一层纱巾,只露出了带着墨镜的眼眶。
最前面的王安也是比较会把握节奏,在张默累到不行的时候,他就会下令休息一小会,这点让张默很感激。
一路无话,渐渐地太阳落下,夜漫漫笼罩天穹。
在戈壁,帐篷是不能乱扎的,因为沙尘暴一起,连跑得份都没有。他们今天晚上按营寨扎的地方是一个小凹角,正好可以顶大部分的风沙,而且有了异常可以第一时间反击。
人们在今天都累坏了,草草的吃了一些速食食品之后,就都很快的进入了梦乡。8个人是要守夜的,正好一人1个钟点。
张默被故意的安排在了最后一个点,因为这样就会得到最好的休息,说实话,这群人里面,体质最差的也应该就是张默了。
张默也不推脱,倒头就睡,张默这一觉睡得很死。以至于提醒他接班的王安叫了他好几下张默才挣扎着爬起来。
张默揉了揉眼,搭起了一些精神后,赶紧示意王安睡一会,自己则坐在帐篷边守着羹火。
晚上无风,而且这时天上已经稍微泛起了鱼肚白,张默的心下倒是不紧张了。
张默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其实长途跋涉是不能抽烟的,但是守夜的人可以例外,因为要集中注意力。
他伸了伸自己的腿,酸疼酸疼的,自己的脚火辣辣的疼。你想吧,在沙子里脚拔出来在陷下去,这样要承受多少的摩擦。
张默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伸了伸腿有一种很病态的快感。张默苦笑了一下,这样的煎熬,不知道要多久。
王安估计两天之内能达到湖的对岸,地图大至就记录在这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这8个人去寻找了。
天慢慢的放白,他们也终于起来。不过他们很能适应环境,虽然体力消耗挺多,但是精神看上去还很饱满。
“全是练家子!”张默心里暗赞。
趁着天不热,一行人又是一字蛇形的前进。这次走在最前面的换了人,不再是王安,而是一个叫姜维的小伙子。
张默不爱说话,所以对同伴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这样的地形,走在最前面是最累的,一是要探寻道路,而是要给后面的人踩下脚印,以便让后面的人节省一些体力。
张默今天依然被安排在最后面,张默也知道自己体力最差,不能拖累他们,所以也就没在推脱。
他们8个人背包中有将近一半是水。这嘎顺诺尔里的湖水,很可悲的是咸水湖。他们带了净化装备,但是只够转换一小点,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的。
依旧是沉默的前进,慢慢的,炙热的太阳又开始煎熬着众人。最后就连张默算是坚毅的心志,也开始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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