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你亲自开?咱不是有司机吗?”聂小倩眨着眼睛问。
“怎么?不放心?”方歌说着,挂上档,一踩油门,车子呜地一声,向前蹿出去。
“得!我算发现了,这女司机一个赛一个!”聂小倩坐在副驾驶上,盯着聂小倩,一脸的崇拜。
车子从秀山出来,方歌把车开进一个路边的小加油站加满了油,又把后面的两个油桶灌满,之后重新上路。
没走多远,车子一拐弯下了大公路,路况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一会是柏油路面,一会又像是碎石铺成,就这样颠颠簸簸走了多半天。一开始的时候,路上不时还能碰到一两辆汽车,到了后来,别说车,除了几个背着背篓的老乡,人都不多见了。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能凑合着走车的路终于到了尽头。方歌一打方向盘,车子呜呜咆哮着,钻进了路边的矮树丛。
我坐在后座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方歌已经踩住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好啦!咱们下车!”说话间,方歌拉开车门,跳了下来。
我和聂小倩也从车上下来,跟着方歌扒开灌木丛,把我们的行李搬了出来。我比较恋旧,仍然用的是去老君台的背包。在我背上的那一瞬间,恍惚又如同回到了老君台外面的树林里一般。
“方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呀?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解蛊的人?”聂小倩四外张望着,问方歌。
“我都说不清这是哪里,咱们还得翻过旁边的小山坡,过去之后就有人家了!”方歌一边背上包,一边说。
方歌说的“小”山坡,我们翻了整整三个小时。路上,聂小倩还有些不放心我们那辆切诺基,说要是让人偷了,咱可就得在山里做野人了。方歌笑着说,那个地方,几年也不一定经过一个人,树林里更是没人钻进去,保险丢不了。
聂小倩又问,咱们莫不是到了无人区?方歌说那倒不至于,咱们马上就会看到人。
一直到太阳就要落山了,我才看到山坡下面似乎有个寨子。
我们三个人加快速度,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之前,进了村。这个寨子着实不小,在山间的小盆地内,竟有一条差不多有一里远的主街。
我们沿着街走了一半,奇怪的是,虽然偶尔也有鸡犬声声,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两侧用石块盖成的旧房子,夹着空荡荡的一条街。聂小倩有些害怕,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
一开始,我们以为山里人家晚上没有什么事,睡觉睡得早,可是,这个寨子已经通了电,大多数人家的灯都还亮着。
这么大的一个村子,时间又不是特别晚,怎么连个出来玩的孩子都没有?起码,我们好打听打听有没有旅馆之类的。
无奈,最终我们只得敲响了一户人家破旧的木门。门开了,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我们。
“大伯,您好!我们是外地来的,咱们这个村子有旅店吗?”方歌问。
老伯侧着耳朵听了听,然后说了一串话。可是,方言实在太重,我们三个人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聂小倩上来,连跳带比划,告诉老伯我们是走了很远的山路来的,想找个地方睡觉。
这下,起码老伯好像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他用手指着村子的西头,示意我们去那里。
我们道了谢,又沿着街向西头走去。出去十几步,我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老伯半个身子藏在门后,还在张望着我们的方向。见我转回头看,老伯才缩回身子,关上了门。
☆、第117章 山村买卖人
果然,快到寨子最西头的时候,出现了几间临街的房子,灯光明显比别的人家亮了些。
聂小倩松开我的胳膊,用手指了指,说:“终于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街上连个人都没有。”
“到了哪了?”我问。
“真笨!你没看见窗户上贴着‘住宿’两个字呢!”聂小倩又指了指。
果然,前面房子的窗户上,贴了两个字:“主佰”。
我们三个人紧走几步,那几间房子朝着街开了两扇门。我们刚来到门口,就从里面出来一个梳着分头的小伙子,和我们对了一下脸,又赶忙退了回去,冲着里面喊了一声:“有人来了!”
看来,我们确实找对了地方。让我们更加高兴的是,这个小伙子竟然说的是普通话,而且听着还挺标准。
我们三个人紧跟着小伙子进了房间。
里面,本来应该是三间房,不过外面的两间房连通起来,成了一大间,乱七八糟地堆着些杂物,两边各摆着两张木头长桌,周围放着些木凳子。
小伙子见我们进来,有些手足无措,木讷地低头站在一旁,像是怕见生人一般。
紧接着,里面那间屋子的木门吱扭一声,被推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位小个子中年男人。
这个人一米六二左右的身高,梳着一个城里已经很少见的大背头,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显得特别不好惹。
他出门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堆笑:“三位是要住店?一看就是城里来的贵客啊!”
我赶忙上前一步,说:“哦,您好!我们是北京来的,做生态环境调查的,想在咱这店里住几天。您是这里的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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