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也激动万分,站起来和我们每个人拥抱,满眼含泪地说:“干了这么多年地下工程,我还以为这次直接让土地爷收去了呢!”
我们向刘师兄把他丢失后我们遇到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大家无不唏嘘感慨。手电筒的光渐渐变暗了一些,大家才意识到最严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老刘,你说这个通道不通?”林大个儿指着刘师兄出来的通道问。此时,里面那堵石墙已经全部升起来。
“不通,走到头儿就没路了,”刘师兄说完,接着问:“哦,你们刚才说,怎么打开的石墙?”
“上边,看了没?那里有把大钥匙。”张厨子指着露出少半截的长方体说。
刘师兄走过去看了看,又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其他几个洞口的上方。
我们三个人刚才光顾着怎么打开这个洞口的石墙了,也没往别的地方看。此时,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去,竟然每一个洞口上方都有一个这样的长方体。
“这玩意能弄下来吗?”刘师兄转脸问我们。
“能!”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双手,慢慢地往外抽那个长方体。
就在长方体刚要离开方孔的时候,只听前面的洞口里“轰隆”一声巨响,石墙轰然落地,砸得地上腾起一团浓浓的灰尘,呛得我们几个人“咔咔”咳嗽个不停。
我一看石墙落了下来,心里吃了一惊。因为我专业学的是大土木,就是涵盖桥梁隧建,什么工民建、桥梁、隧道、公路、铁路之类的都学,而不再分具体专业方向。学校为了调动我们的学习兴趣,开了不少相关的选修课,有建筑风水学方面的,还有特殊工程设计方面的。在特殊工程设计课上,就讲过建筑物中机关的设计。像这种把几吨重的石墙提起来的机关,一般都是依靠其他重物的势能。这类机关都有使用次数,等到势能用尽,机关也就作废了。所以,我真不知道这堵墙还能不能再提起来。
我把那个长方体递给刘师兄,他接过去,把手电筒夹到胳膊底下,反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然后轻轻放到地上,又抬起头来看其他的洞口上方。
“要不再试试其他几个?”我问他们三个,心里想着没准打开别的洞口,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对,既然来了,干脆,都弄开看看!”张厨子也说。
“等会儿。我总觉得,这里可能还有别的出口。”刘师兄拦住我,抬头看了看那如同八个花瓣般的近似半球形的拱顶,又低头看了看地面。
林大个儿半天都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在石室里转来转去,他听见刘师兄说话,抬起头来问:“老刘,为什么?”
“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就是觉得这几个通道太明显了。这么容易就出去,那进来肯定也不难,可这里面看不出有人来过。”刘师兄说。
“嗯,有道理,我也有这种想法。”林大个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我转了一圈这地面,坑坑洼洼,还有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刘师兄听林大个儿说完,往石室的中央走了走,边走边踢开地面上的一些碎石子。
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忽然把手电筒放到一边,弯下腰用手把地上的石子和灰尘推到一边,一片腿,如同打坐一样,盘膝坐在了地上。
“老刘,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还想出去呢,可不想跟个老和尚一样,坐化在这里。”张厨子看着刘师兄,打趣道。
“厨子,你说的可能真对,不信,你过来坐下。”刘师兄从地上捡起手电筒,一挺身站了起来。在他坐过的地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浅坑。
张厨子看了看,“老刘练过呀!大力金刚腚!一屁股坐出四五个坑来。”说着,他也走过来,屈身坐了下去。
“我靠,正好!还挺舒服!”张厨子说完,把两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心说,俩大哥,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过家家。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我正看着刘师兄和张厨子哭笑不得,林大个儿忽然说。
我们三个人一下把目光都投向了他。
“这里可能是道家修炼的地方!八面墙对应着八卦,刚才那个长方体上的图案是巽卦!你们想想,什么人会在深山里住?只有修炼的道士!”林大个儿一口气说。
道士?我若有所悟,忽然想起在外边看到的那一排雕像,“嗯,真可能是。大个儿哥,你记得外边的思溉元君雕像吗?元君也是道家的说法。还有那个朝天之宫,可能就是说的这个地下宫。”
我说完又觉得不对,接着问了一句:“可是,从来没听说过道观修在地底下的呀?而且都是通道,就这一间屋子,也没有一点道观的样子啊?”
张厨子一听,从地上站了起来:“无量天尊,贫道早就看出这是老道的洞府来了!没准儿是拐子屁眼——邪门歪道呢!我可不坐在这里了!”
刘师兄甩脸看了他一眼,说:“你留点口德,别胡说!”
接着,他转身又问林大个儿:“大个儿,你还懂这个?”
“原来在部队的时候,听一个教我们武术的教练讲过一点儿。小山子,你把其他几个洞口上面的东西也抽出来,我们看一下就知道。唉,洞口开着的就别动了呀!”林大个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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