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问了一句:“啊,你怎么知道?”
“您跟我过来吧!有人等着您!”小伙计说完,领着我就往小吃城里面走去。
在小吃城的最里面,有几个用屏风隔成的简易包间,他走到其中一个,站在门口略一弯腰,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刚才在门口已经看了这几个包间,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人。我在门口略一迟疑,撩开了半截的门帘。
这是一个八人的大桌子,桌子上放着几盘菜和几瓶打开的啤酒,在啤酒后面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胖一矮,见有人撩开了门帘,正在抬起头来往门口的方向张望。
“厨子哥!大个儿哥!怎么是你们?”我惊得张大嘴巴,兴奋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山子,你终于来了!”
张厨子站起来,咧着嘴呵呵乐着,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来,又问道:“怎么着?不是你让我们来的?”
林大个儿也站起来,一拉椅子,说:“兄弟,先坐下再说。”
我坐在林大个儿旁边,和他俩互相说了说分开这段时间的情况。
林大个儿先是去办了些自己的私事,闲逛了一段时间就去了山西,到他战友的一家煤矿公司当了安保部长。他安顿下来给我和张厨子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工地。他惦记着刘师兄的病,可联系不到,也像我一样抽空去了刘师兄的家,但结果也跟我差不多。
张厨子则纯粹是耍小孩脾气,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从工地上辞了职,高总也没怎么挽留。他虽然在那个工程处干了多年,但一直没有正式的编制,辞职手续也比较好办理。离开工地后,他来到北京,在北京北站兑了一个小饭店,生意倒还红火。
我问他为什么从没给我打电话,他说当时把我的电话号码记在了手心里,后来忘了这事,干活一出汗都给掉了,我哭笑不得。
我跟他俩也说了说这几个月的经历,然后就问他们怎么来的美食新天地小吃城。
林大个儿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里面有一张跟我那张一样的相片,反面也写了那几个字:申奥成功时,相聚新天地。
此外,信封里还有一张地图,林大个儿打开后指了一下,我才发现在这个小吃城的地方,画了一个靶心的标记。
张厨子说,他收到的东西跟林大个儿的一样,而且他是第一个来到小吃城的。一进门,刚转了一圈,小伙计就过来喊他的名字,问是不是等人,然后就带到了这个包间,说是有人都已经安排好了。过了一会林大个儿就到了,照样是被这个小伙计领到了包间。
他俩在收到相片的时候,也像我一样一头雾水。刚刚见面时,都以为是对方寄的这张照片,可坐下一聊天,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张厨子就猜想是我或者刘师兄寄的,林大个儿则认为不是我们俩,应该另有其人,因为一则我和刘师兄都不知道他俩的地址,二则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大个儿哥,厨子哥,要不问一下小吃城的伙计,是谁给咱们订的包厢不就得了,大不了就等会,这个人肯定得来。”我说。
“嗯,”林大个儿答应一声,提高声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服务员!”
林大个儿的话音刚落,给我领路的那个小伙计一撩帘子就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小纸箱子。显然,他不是听到叫服务员才进来的。
小伙子把箱子往我们跟前一放,说:“几位,您还需要别的吗?”
张厨子看了一眼纸箱子,抬头说:“你等会儿,我问你点事。你知道是谁帮我们订的这个包厢吗?”
“不知道!”
“谁订的你都不知道?”张厨子一瞪眼珠子。
小伙计吓得赶忙改口,一脸哀求的表情,不过嘴皮子倒还是挺利索:“也不是不知道,是不能告诉您。现在您人到齐了,给您三位点的菜也都上齐了,那人预付了1000块钱,您如果不点别的,我一会找给您。还有这个小箱子,也是给您三位的。别的我就不能说了,我们干这个的也有规矩,毕竟人家是出了钱的。”
“给钱了就不说,他给你多少?我给!你都告诉我。”张厨子接着吓唬他。
“这不光是钱的事,我们已经答应人家了。再说了,您问我我也不知道,这小箱子还有钱都是人家找别人送过来的,订位子是打的电话。您说我能知道什么?”小伙计表现的很无辜,但话说得不卑不亢。
“男的女的?”张厨子还接着问。
“这我也不能说。”小伙计嘴上还真是够紧的。
林大个儿一看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一摆手把小伙计打发走了。随后,他拿起了小箱子,就要往下拽封箱用的透明胶带。
我赶紧摁住了他,说:“大个儿哥,小心点儿,别有不好的东西。”
“呵呵”,林大个儿笑了笑,用手晃了晃,说:“放心,没事。”
林大个儿说完,咔咔咔几下,撕去了裹在小箱子外面的胶带。
我和张厨子歪着身子站在两边,看着林大个儿打开了箱子。
这个小纸箱,其实就是邮局寄包裹用的那种小号纸箱,长二十厘米左右,宽和高都是十多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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