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拉着罗舞慢慢向屋外走去。身后的房间里,围绕在痴痴呆呆的铁锤身边的两位老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忍中的哭泣。
“于哥,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把你侄子送回到原先的那片水塘吧。”
“这样,无论是对于你们,还是对铁锤都好。”
蹲坐在地下的于坚摆摆手,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
很明显,这家人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家那个已经异变成怪物的孩子。
我耸了耸肩,拉着罗舞的手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罗舞双肩上的铁链突然间晃动起来。我心中一惊,仔细向周围望去,黑沉沉的破旧楼房过道中,覆盖在几十桶半透明矿泉水桶上的帆布,突然间被一阵没有来由的风所掀落,一只隐隐发出荧光的手印从水桶下面的破旧砖石中露出。
我咬了咬牙,紧拉着罗舞,加快脚步向楼外走去。
我耸了耸肩,拉着罗舞的手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罗舞双肩上的铁链突然间晃动起来。我心中一惊,仔细向周围望去,黑沉沉的破旧楼房过道中,覆盖在几十桶半透明矿泉水桶上的帆布,突然间被一阵没有来由的风所掀落,一只隐隐发出荧光的手印从水桶下面的破旧砖石中露出。
我咬了咬牙,紧拉着罗舞,加快脚步向楼外走去。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只在黑暗中隐隐发光的手印,恐怕正是让我几次陷入绝地的七臂鬼物摆出的七个手印之一。
这该死的鬼物为什么要一直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我在心中惊骇莫名的想道。
作为一个身无长物的普通人,在经过那令人双腿发颤的七日车厢历险后,我是再也没有任何兴趣和那种异常恐怖的怪物打交道了。
可是,很显然,那只恐怖的鬼物似乎并不这么想。
我心情忐忑的拉着罗舞,走到了离于坚侄子家最近的公交车牌处。等车的零散中年大妈和几名满头颜色的非主流少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现在毕竟是中午,妖邪鬼怪这种生物应该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吧。
二十分钟后,总是喜欢左晃右摆的17路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站牌处,自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身负长剑,身材高挑的少女冷冷的看了看站在车门外的我们,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声调说道,“每人一块钱的车钱。”
站在队伍前列的几名中年男女,显然被这名面如冰霜的少女所镇住。抖抖索索的每人交了一元钱后,安安静静的上车。
站在队伍中央的几名非主流少年,却没有那么的好应付。
一名头发异常诡异弯曲的少年,撇了撇嘴,大声的说道,“我我为什么要把车钱给你?你是车上的投币机啊?”
少女冷冷的看了看头发呈诡异螺旋状的少年,用堪比毒蛇的语言奚落道,“我没兴趣和把大便顶头上的人说话。不想交钱的话,可以让屎壳郎把你推回家!”
“你……”脸色瞬间发白的少年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指,指了指面前的冰山少女。
然后,尽量用一种豁达的声音说道,“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今天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生,我一定要……”
“你一定要怎样?”身负长剑的女生,猛然从公交车上跳下,“现在是现代社会,一切事情都男女平等。别以为站在车外,外强中干的说两句好男不跟女斗,就好像你真能把我怎么样似的。”
“真是爷们的话,就放开手和我打一场。”
轰的一声,那辆本来颤颤巍巍的17路公交车突然如火烧屁股一般,夺路而逃。车后喷出的灰尘让头顶螺旋的少年和背负长剑的少女一起咳嗽起来。
站在队伍末尾的我和罗舞,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平时如同树懒般的17路公交车司机,今天为什么好像闪电侠一般动作快的迅雷不及掩耳。
但是,我和罗舞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那名背负长剑的女生,突然间大哭的闯进那几名非主流的少年中间。左拳右掌,连踢带打。一边痛揍那些头发染的灯红酒绿的少年,一边大声的哭诉,“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欺负我?!”
“在家里老苏总是欺负我就算了,我逃家居然还要被公交车司机欺负,简直没天理!”
“为什么公交车就不能收一百块钱?!一百块钱难道就不是钱么?”
“还有你!”背负长剑的少女,一脸泪痕的紧抓起刚刚被自己揍倒的少年,“什么叫好男不跟女斗?!你也像我的那些师兄一样令人恶心,明明道法和格斗术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总喜欢拿这句话来搪塞我。”
“你们都去死吧!”背负长剑的少女猛然大喊一声。
紧锁罗舞双肩的黑色铁链刹那间如风中彩旗般高高扬起。
在少女身后的长剑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激越的金属鸣音。紧抓螺旋头少年的凶悍少女,剑眉一挑,扔下了已经口吐白沫的男生。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如电闪般扫过我和罗舞。
“姐姐,你是这个恶心男生养的小鬼么?”负剑少女反手紧握自己身后的剑柄,轻声的向罗舞问道。
“不……不是的……”被少女强悍气势所压倒的罗舞,断断续续的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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