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浑身一颤,指着围绕在水潭周边的众柳树惊呼道:“爹,我看到了,那像一个大棺材。”
吴凌子朝我赞许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不错,确实是棺材。”
父亲听闻到我们二人的话语,再次仔细看去,片刻之后,他的面色凝重起来,诧异的说道:“大师,这怎么会形成棺材形状?难道这就是让小龙变成厉鬼的原因?”
吴凌子淡然一笑道:“世间之事本就充满传奇色彩,一切都在映照着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只不过这种天工有好有坏,而眼前的场景便是大自然带来的弊端。”
说到这里,吴凌子话语一顿,指了指水流冲击而下的水潭说道:“这个水潭乃山泉长年累月的冲击而自然形成,位于山泉冲下来的地方宽,而且比下面的地势高,站在远处看,这种地热一头大一头小,分明与棺材无异。”
紧接着,吴凌子将干瘪的大手猛然指向位于路口的一棵断树上说道:“若仅是水潭的形状与方位并不足以形成眼前的大阴之地,而柳树属阴,更是聚阴之所在,这水潭的四周载满了柳树,便将长年累月形成的阴气聚集于此。”
说到这里,吴凌子顿了顿,略一沉思说道:“若是我所猜测不错的话,这棵柳树在没断之前定然比其余的长的高大对不对?”
父亲点了点头附和道:“大师,你说的不错,路口的这棵柳树确实比其它树大了许多,只不过就在二十多天前的一天,打雷把它给劈断了。”
“大师,是不是那大柳树是妖怪,下雨时雷公才把它打断的?”我天真般的看着吴凌子问道,满脑子想的都是童幻般的神话故事。
吴凌子微微一笑,调侃说道:“祥子,雷公肯定是没有睡醒,他可不是把妖怪给消灭掉,而是将妖怪给打出来了。”
听闻吴凌子的解释,我倔强的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大师,你说的不对,雷公他是神仙,怎么会没睡醒,大人们都说雷公专门用雷打坏蛋、打妖怪,他怎么会把妖怪给打出来了?”
吴凌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并没有与我继续争执下去,而是抬起头来看着父亲说道:“此处形成大阴之地,关键还是在这棵柳树之上,此时看去,水潭像棺材,而四周的柳树则像是棺材盖一样,原本这棵柳树要比其余的高大许多,棺材盖相当于没有盖严,水潭中形成的阴气便能自然散掉。”
听闻到这里,父亲悄然大晃,急忙抢先说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原本这棵柳树比其它的高大,导致棺材盖盖不严,有空隙,现在被雷劈断了,棺材盖恰巧合上了,里面的阴气散不掉,才形成大阴之地的?”
“没错,正是如此。”吴凌子点头说道。
父亲转过身看向水潭四周的柳树,沉默片刻后说道:“大师,这柳树是公家的,咱们把它砍掉不就行了吗?那里面的阴气岂不是就排泄出去了,眼下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吴凌子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我说道:“此处刚形成大阴之地不久,按照你所说的方法自然可以破除阴气,若是时间长的话,此法万万不可取。如今祥子的地魂依然还被绿猴子拘禁着,若是惊动了绿猴子让它跑掉了,那老道我可真是回天无力了,咱们必须要把准备工作做足才行。”
回到家中之时,母亲已经将饭做好,草草的吃过之后,按照吴凌子的吩咐,父亲随即将大伯找来商讨一翻,村中形成了大阴之地,这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了,此时已经关呼到全村人的身家性命。
有了这一重利害关系夹杂其中,村里的人谁也不能置之不理,想要“泄阴”,那就必须要砍树,几十棵树,想要凭我们和大家伯的力量,还不知道要砍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眼下不得已之际,只有劳烦大伯动员全村的力量一起行动。
有我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大伯村长的威望以及吴凌子道家修行之人的身份,全村人很快集合在村小广场之上,虽然这些村民们很不情愿,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人群中间。
这里是生育和养育我们的地方,谁又能舍得了根?身关自家性命,谁又能袖手旁观,就连小龙的父亲李大虎也身在其中。
“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见村里劳壮力都赶到小广场之上,大伯一马当先,站到众人的前面朗声说道:“咱们都是一个村的,想必庆国家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迷信,也不是造谣,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好在有大阳山的高人吴大师前来帮忙,才让我们家祥子逃过一劫,但此事并没有完,据大师讲,我们村北的水潭乃是大阴之地,若是今天咱们不把它给破除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遭遇到不测的。”
“所以,破除村北的大阴之地,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事情,若是谁不想让自家的人沾上这样的晦气,就连起手来,一起将它破除掉,还我们一个祥和宁静的生活。”
☆、第十七章:石灰炒血,破除阴煞
在大伯的一翻苦口婆心劝导之下,村民们均面色凝重立于场地中央而不言语,一时之间,彼此相望对视,都难以做出定心。
人心是自私的,纵然大伯将其中的利弊道与众人听,但对于他们而言,毕竟眼下没有沾上阴灵,假若吴凌子解决不了此事,那岂不是沾染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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