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身份说这话不合适。”单承泽说道。
“你该不会……”我犹豫了一下,“还不相信我吧?”
单承泽指着监控器:“说实话,原先保留态度,但我看了这么久后,不得不信。”
我问:“之前的动车事故,怎么样?不是说有什么调查灵异事件的相关部门介入。”
“这事已经不归我们这管了,调查结果当然也不会跟我们报告,”单承泽说道,“但曾有人要求接手老赫与董向的案子,被所长回绝。这两宗案子要是一过他们的手,便算石沉大海,有没有结果、凶手是谁,我们都不得而知。”
“哦?”我奇道:“是那部门的人?”
“不清楚,他们似乎对这两宗案子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如果他们真要介入,那一定会带着相关函件,强硬地从我们这接手,所长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不……所长是根本不敢拒绝,若是有上级的通知的话。”他苦笑了一下。
原来老赫的人缘这么好,居然包括所长在内都对他的案子那么上心,我有些意外,甚至怀疑起我之前的臆测。
首先贪婪的人在社会上,是不会受到这般欢迎的,纵然老赫演技达到了奥斯卡影帝的水平,但日常的一些琐碎细节,总能披露出他的一丝本性。警察并非都是福尔摩斯,可怎么说还是挺敏感的。
既然如此,老赫那墙上的“饕”字。
到底何解?
我忽然好盼望歌谣女鬼的再次出现,或许能从她那获取有价值的线索,至少告诉我一点,作祟的恶鬼是谁?
老赫、董向,似乎杀了这两个人后,那恶鬼便再无音讯,市里也未有出现相似的案子。再从老赫与董向相识的关系上来看,这只恶鬼貌似是专门奔着他二人而去的。
除非这只恶鬼也有斋戒期,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肆意杀人,其余的时间均在吃斋念佛。
我不禁莞尔,干,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可又有谁知道呢?
那四名值班人员也不晓得跑哪去了,估计是借着这个理由,躲哪偷懒去。
于是,我们带上门,转而奔往市场部。
已经证明当天跟在董向身后的是一只鬼,监控器上虽然看不见,可我们有目击证人——高述以及他的小伙伴们。
据高述早上的形容,他是与同事们聊天时,才忽然想起的,那他们应该能记得那只鬼的大致相貌,不过时隔一个月,倒不清楚他们还能记得多少。
在电梯里,我拨通了高述的号码。
“喂,是高述吧?我是孝正青,你还记得那名女助理的长相吗?大致记得啊……那行,我们现在过去找你。喔……好好好没事,你先处理好手头上的事,等你回公司之后,直接到早上我们见面的地方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我向单承泽说道:“高述在外面跑客户,让我们等下他。”
“行,”单承泽接了一句,掏出手机,“喂,所长,能不能帮忙去刑侦队借个专业的描摹师来,我们有线索了,关于老赫的。”言罢,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听所长说话。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他蓦地变得愤慨起来,“算了,我这里再想办法吧。”
我茫然地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他们?他们是谁?”
单承泽愤愤地收起手机,双眉拧成一股绳,沉声道:“我还以为他们对这案子不上心,没想到被我们回绝之后,立马跑去市里告状,刑侦队那里受到他们的阻拦,也不得不收手,关于这起案子,将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妈的,真是好本事!”他发泄似的往轿厢壁上猛地锤下,登时引起电梯的一阵晃荡,上方的内置灯噼里啪啦忽明忽暗,惊得我胆寒不已。
我干,要是电梯出故障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本身是国家设立的秘密部门,不知比这弹丸大的派出所强了几倍。单承泽他们拒绝的这么果断,对方下不来台自然背后阴一把。
我真不是事后诸葛,确实没料到对方会拿关乎性命的案子耍脾气、彰显自己的地位。我已经许久未见过这种情况了,一般都是乳臭味干的黄毛小儿,才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吧?着实有点幼稚。
走出电梯,站在楼道上。
我摊手道:“那怎么办……诶!你别看我,我属于野兽派的。”
“没让你画,”单承泽没好气地瞥我一眼,“我是想问你那狗,如果没人看不会丢吧?”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可不是么,白泽当然不会丢,也不会去吃大便,它比人还精明。不过,他突兀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人看……不是他妹在看着……等等,难不成……
“你不会想让你妹来画吧?”我难以置信地问。
“对,就是她。”
单承泽欲要拨号码,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她行么?我估计她画的比我还糟糕,是幼儿卡通派。”
“去,她美术学院的,”单承泽不搭理我,通了电话后,“小晴,你还在楼下吧,上来帮哥哥画张画……不行!这里不让进宠物,放着就好,它的主人说不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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