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手道:“说不定他真是影帝呢?”
“我跟你说了,不可能。”
看来单承泽已经懒得和我计较了,抢过画像扭身便走。
等他走了之后,我蹲下身,向白泽轻声问道:“你觉得呢?”
白泽道:“或许有你说的那种可能,但由于我们没有找到该女子的尸首,还是存在几个不确定因素。”
我摸着它的头道:“对了,刚刚你没来之前,出现了一个和承泽他妹妹不径相同的‘人’喔,而且和你们上来的方式一模一样,不过在她腹部的凸起不是塞着狗,而是鼓胀蠕动的肚皮,最后居然还炸了我一脸,干!恶心惨了!你说她会不会就是这只厉鬼,故意来提醒我们,期望给她的案子一个交待,不过还没见她开口便让古书吓跑了。对,就是从这里跑掉的,你们上来没看见她吗?还好古书将这里打扫个干干净净,还把单承泽的记忆抹了去,否则会肯定引起恐慌。”
白泽眨眨眼,摇头道:“没看见,如果神力能用的话,我方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你说她可以变化成他人的模样,这点倒很奇怪,因为厉鬼虽有变化之能,但无法化作活人的面貌,只能变成各种的鬼怪,譬如变个臭口鬼恶心你之类的。因此,初步可以断定,你遇到的并不是厉鬼,具体是谁我也不好笃定,因为世上有很多鬼物精怪都拥有这种能力。”
我问道:“好吧,那你说怎么办?那厉鬼现在消失了,也不知道上哪找她,会不会她杀了老赫和董向之后,怨念已去,已然投胎了?”
白泽赫然正色道:“不会,因为她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而在警方方面,皆认为老赫与董向是无辜惨死的,这点她肯定无法接受,定然会常常出现给予警方提示。然而事实上,这一个月以来,单承泽那显然没有得到多余可靠的线索,表明厉鬼自老赫死后竟是没再出现……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同时也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她说不定已经开始逐渐转变,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她。一旦时间长了,她的怨念加深,届时便不是单纯想要沉冤昭雪的那般简单,而会变成跟那些肆虐的恶鬼一样,失去灵智,无差别杀人!”
“唉,如果承泽他们不执意的把案子留下,估计到不了这境地,以那些专业部门配合刑警队的力量,指不定早解决了呢……诶,等等!”我蓦然站起。
白泽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这种命案一般来说不归派出所管,而是得移交刑侦队,即便他们所长如何拼命地拒绝,再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人命关天的事,市局怎么会同意呢?!或许并不是市局自愿地放任而为之,而是有人向市局施加压力,亦或者这案子牵扯到某位大人物,虽然老赫与董向死了,但他们并不希望这案子水落石出,因为这切身关系到他们的地位与利益!”
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我似乎碰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案子肯定没这么简单!
白泽半天没吭声,似乎同我一样心潮澎湃。哪知它忽而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标只有鬼物精怪,至于活人的事……我是位居神道,我懒得管凡人的是非,而你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这背后的人物与你毫无干系,你更没资格去管这些。此外,我看单承泽应当也是个局外人,若是你真为他好,不愿他变成牺牲品,你万万不可告知于他,这个小小的逻辑漏洞便让它烂那里,等某些热血青年去填吧。”
白泽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我满腔热血顿去大半,冷静之后只得苦笑连连。咱就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这种事,还是让该负责的人去解决吧,我们只要在那只厉鬼还未转变前,将其收服即可。
“干,憋着不能说真是难受。”
我愤愤地抱起白泽走出楼梯间,正巧前方拐角处走出单承泽兄妹,而两胖一瘦正在其后头恭送着,他们仨看到我手中抱着的狗显然有点不明就里,跟我们道了声别便搔头回去了。
单晴一眼瞧见白泽,双眸直发亮,三步两跳至我跟前,伸出手欲要从我手中夺去,我身子一侧躲开,嘱咐道:“记得阿,塞在衣服下。”
待得她点头,我这才把白泽递上前。
单晴冁然而笑地接过,白泽也不反抗,任凭她掀起T恤下摆。
白泽在被塞进去之前,向我投来了一个十分暧昧的眼神。
干,真是色狗,居然歪曲了我的意思!我分明只是不想让单承泽难做而已。
“你最近怎么老爱说脏话?什么事憋着不能说?还有你刚刚在楼梯间怎么呆那么久?”
单承泽按了电梯按钮之后,犹疑地看着我。
我摊手道:“你以为你是十万个为什么阿。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她喜欢上一个人,让我帮她排忧解难顺便充当暖男的角色。而喜欢的那人恰巧是我朋友,可她偏不让我说,这不憋着么。”
单承泽笑了笑没搭茬。
简短截说,单承泽之后先是亲自带着单晴回家,并准备将画像复印多份,传真至其他派出所,有了眉目再联系我。
而我与白泽在辛苦了一天……不,是我辛苦了一天之后,我们回到了李白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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