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及警方的说法,均是指向该学生因课业压力的缘故,选择自缢身亡。
因此,那天我和白泽单就现今的教育问题进行了友好洽谈而已。
怎么过了这么些天,白泽便改变了看法呢。
话说回来,之前好像也曾听谁提起过。
“白泽怎么没喊我?”
我有些埋怨。
妲己夹给我的瘦肉在我嘴里狠狠地被嚼着。
“你的心思在你朋友那好吧。”
妲己咕哝着,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也是。”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饭后,我帮忙端着盘子碗筷进了厨房,继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走到书桌前,我拉开窗帘,往窗外看。
由于前两天是周末,他们都放假的缘故,我先前特意问了张阳与他爸妈的上班时间。
张阳是早上七点半出门,下午五点下班,没有和陈希约会的话,是会准时回家的。
张阳父母稍稍晚一点,但差不多是前后脚,在八点半左右上班,六点下班,再算上开车、买菜的时间估摸着是将近七点到家。
现在是八点……
等等。
我从窗口往后退了几步。
我突然发现,我今天好像没有看过他们一家人出入小区。
也从未看到他家的窗帘撩开或是开灯。
即便现在是晚上,他家仍是漆黑一片。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阳的手机居然是关机状态。
我拨通了陈希的号码。
“陈希,今天你和张阳有联系吗?没有?好的,没事,我随便问问。”
挂断电话后,我无法驱散心中不详的预感,那种沉重的恐惧感。
这是一个喧闹而又令人心烦的夜晚,空气又热又粘,藏青色的天上挂着一轮淡银色的月亮。
我大步流星地走进张阳家所在的小区,知了正叫个不停。
张阳的家隐隐地出现在我视野里。
确实没开灯!
在藏青色的天空映衬下显得又阴森又黯淡。
电梯停在一楼。
我按了侧墙上的倒三角按钮。
站在电梯里,我紧盯着随着楼层升高而随之变化的红色数字。
攥了攥手中的古书,手心上都是汗渍。
“叮咚——”
电梯门开了。
我的心跳的厉害,走出电梯,楼道上空无一人。
但我听到了拐角的一间房里传出的隐约和说话声,还有正对电梯的一件房间里传出小孩子的笑声。
我脚跟顿了顿地,声控灯预料之中的亮起。
张阳家的房门紧闭着,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我走到门前,按下门铃。
过了许久,没有人应声开门,门后也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
我浑身打着颤,紧紧攥着古书,似乎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被那吓人的念头捉住。
屋子里没人。
今天是周一,张阳一家应当出门上班,于是我今天从七点开始便守候在窗边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未曾看过他家人出过小区。
他们小区只有一个门。
我的手脚逐渐冰凉。
也或许,是里头的人听不见我的喊声。
“他和她都在城市漂流,遗憾的是心无缘邂逅……”
我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给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一看,我吊着的心这才稳稳地放了下来。
是张阳的。
“喂,听陈希说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张阳的声音,伴随着嘈杂喧闹的人声。
“你在哪?还有,你爸妈怎么都不在家?”我迫切的问道。
“你说这事啊,我爸妈说要带我去散散心,昨天就出门了,公司都请了假。”
张阳的语气显得颇为无奈。
“你怎么就去了!”我虽有一丝愤慨,但张阳的平安无事让我宽慰几许,边说边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我和叔叔阿姨说的是一周,可你没听那歌谣女鬼说吗?你实际上只有三天!你们一家出去玩,我怎么帮你!”
“别生气,我这不是拗不过我爸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你说的话,在他看来他压根是无稽之谈。”
“算了,你在哪,我立马赶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电梯仍停在十楼,我紧忙走进电梯。
“我们都回来了,现在快到家。”张阳顿了顿,忽而降低了音量,“我跟你讲啊,本来我爸决定是要去百兴镇的,结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愣没到,还以为是开错路了,你说怪不怪。最后眼看天都快黑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就随意找了一村子住一晚上。”
百兴镇?村子?
我按按钮的手下意识地停住。
“那村子什么样?”
我顿时想到了白家村,还有那个少年白天。
“那村子蛮普通的吧,就是那里的村民怪怪的,不大爱搭理我们,还有很奇怪的规定,竟然还有门禁你知道吗?我爸还因此要跟他们打起来,幸亏我和我妈拦住了。”
张阳充满了不解。
“还好拦住了。”我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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