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因为我杀的是个变态、坏人、该死的人,所以我就是好人、是正义,更加得死了吗?!这个没有天理的世界,神若有眼,不如刺瞎了更好!那个不要脸的下贱男人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全部告诉你!”她高扬着头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脸上悲痛与喜悦交杂、自责与自豪交融。
“那杀千刀的为了几万块钱当着街上几百人的面,不止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把碰巧路过的我弟弟抓了起来!绑住他的双手,撕光他的衣服!把那不堪入目的地方插到我弟弟的……我弟弟的后1庭里!流了多少血知道吗?!被多少人嘲笑知道吗?!被拍了多少照知道吗?!我弟弟第二天就自杀了啊!他才十一岁,什么罪都没有的很好的孩子啊!为什么街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报警?为什么那个强1奸现行犯没得到制裁?他们全都、全都收了封口费啊!这就是这肮脏世界的真面目,这下作世界的真实!那变态用那笔钱逍遥法外,而我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混到这位子,借职权之便找到了当时所剩不多的记录,一路追着线索到了这里……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球棒插入他咽喉的手感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疯癫而满足地笑着,泪水却已无声浸湿她的脸庞。
喷薄着热气的深大口腔就在精神濒临极限的城管的面前,巨人提起她不为别的,只是为将她送入口中。
死是什么?活着是什么?什么都无所谓了。对她而言,一切不过是命该如此。被命运玩弄,又有何话可说?
她笑,忍不住地笑,也只能笑。笑自己,笑那个变态,笑天笑地笑面前的巨人,笑她可怜的弟弟。
巨人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腿,大嘴啪地合上,咀嚼。
自腰部断开的下半身被轻轻一抛,孤寂地落在地上,不会再有任何喧哗。
【心跳不断·杀戮实况·8】
阳光正是毒辣的时刻,树林的某一角有三名女性如雕塑般存在着。
穿着浴衣的人保持着擦泪的动作,微微张着小嘴,一脸难以置信地愣住了。围着围巾的人低着头跪坐在地上,长长的卷发将她的表情全部遮掩住了,只能看见她一只手紧紧握着第三人的左手,另一只手则牢牢抓着一把弹弓。躺在地上的第三人面容安详,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若非是那滩怖人的血迹,谁都会认为她只是在静静地睡觉吧。
然而,女人已经死了。
失去了右臂后,终于失去了生命。
【心跳不断·杀戮实况·9】
齐刘海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长发囚犯的身后约百米处,这个状态似乎持续很久了。
男人抓了抓头,把包从肩上卸下,一屁股坐在了树下,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按下电源,不知在敲打着什么,只是见他时而严肃,时而叹气,时而用头撞树,反应甚是诡异。
女孩注意着放轻脚步,悄声接近。她手上提着一把对她而言有些过于沉重的铁铲,象牙白的肤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心里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她也同样清楚,条件从最初就对她不利。
可她是个赌博师。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即便再困窘也不会忘记笑容、相信自己有着幸运女神的眷顾而勇敢行动、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这样说有些过于美化,她也不过是耍耍小诈、故作镇定、赌上性命、不妙就逃罢了。
这一次也是同样,享受心跳加速的刺激感,开始与对手的性命博弈。
不成功,便成仁。好一点,或最坏的结果,是负伤逃脱,在无尽疼痛中死去。
女孩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深深吸入一口气,接着睁开黑而清明的瞳。前面就是男人所在的树的正后方。
她不由加大握力,默默吞下口水,屏息凝神,无声来至树下。心中倒数着三、二、一,呼出零的同时,贴着树跨出三大步,使出全力砸下手中的铲!
刷拉拉,大树也不禁颤了两颤,树叶唰唰作响起来。
女孩面露喜色的下一瞬间——
男人一个上踢,轻易将女孩的左肩踢成脱臼。看着深深砍进树干的铲子,女孩面色发白,肩上的痛感渲染开恐惧,瞳中愤怒的男人形象化作绝望的凶兽,直直窜入女孩的胸中。
——不该这样啊,怎么会失手呢?他不是在看电脑吗?为什么电脑会放在地上,然他站在我面前呢?
再多想说的话语,都无法再说出口了。那把女孩提不起的铁铲被男人一下拔出,而下一秒铲刀的锐利就携着劲风,朝女孩的脸直落而下。
鼻梁骨啪啦断裂,整张脸被斜割为两部分。铁铲又是一扒拉,小半张面皮被扯下,血肉就这么裸1露出来,右眼珠变成一团灰白粘稠的糊状,孤零零的左眼深深刻下凶手一脸厌恶的面容。
“太搞笑了吧喂!砍痕那么高就算我有比脸还长的呆毛也砍不到啊!”男人惊叹地发表感想道。
女孩挥得太用力了,而角度也有些上偏,铁铲被惯性带着,竟砍进约有男人胸部、女孩上腹高度的地方。
一米六的男人,杀死了一米六七的女孩。
他背上背包,一手抓着铁铲的棍部,一手托着笔记本,看着黑屏上不断窜出的字符,男人厌烦地说:“真的是倒霉,想上个网结果又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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