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离开了这座城市,就会有人“追杀”。
详细的情况我不明白,因为我回去一次后就被警察们严格保护了起来,但是的确有人会追杀那些离开城市的人。
很奇怪吧?明明这只是一座城市而已,却无法离开。
至于A为何会知道这些,有可能是她告诉别人的,当然也有可能——她就是那个追杀者。
这样子就与我印象中在电视上看到的少女A重合了。在妹妹出事以前,这座城市还维持着它诡异的安稳,所以那时候的记忆十分地清晰。
A就是追杀者。这真好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在认识她的时候,我所想的只有——怎么把妹妹带出去。
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
离开。
好像又扯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这些零碎也许能构成一件很庞大的背景也说不定。我对真相的了解并不热衷,我只觉得,我需要保护妹妹而已。
那个妹妹。
好吧,少女A,与A的事情,就说到这里好了,如果现在说下去的话,就不是铺垫,而是剧透了。
接下来谈什么呢?
我熟知的,嗯——只有妹妹了吧?
〈贰〉
跟别人讨论妹妹什么的,听起来就像妹控才会做的事情嘛。我可不是妹控。
真的不是。
只是觉得身为哥哥,要保护好妹妹而已。
所以,可以的话,我还不太想讨论有关妹妹的事情。说太多的话,很可能就有人会对她心怀不轨,到时候倒霉的……嗯……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妹妹她就是这么危险,无需置疑。
但是必须得讨论对吧?毕竟这是我唯一熟知的事情,没了它,我就没有跟那个主编先生交易的资本了。也就没法把妹妹带出来。
活在病房里,真是可怜啊。我仿佛能看见她害怕着周围的一切而蜷缩颤抖的模样。
真可爱呢。
说远了。还是赶紧拉回来吧。
从哪里开始呢?
我的妹妹是个天才。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这样说,这是公认的事实。她小时候拥有的知识比我这个哥哥还要多,吸收知识的速度是我的几倍,所有事情——只要她不排斥的,都能够完美地完成。
就是这样一个妹妹。
从小被关在笼子里。
被渴求天才的父母。
像是被囚禁的神祇。
父母渴求着天才,他们崇拜着天才。这是他们的执念。
对,执念。
这是生在那座城市中,最容易拥有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目标,是梦想,是愿望。所以当父母终生追求的天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像信奉着神祇般,害怕妹妹的离开,将她关在笼子里。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对我而言十分的日常——最开始是这样的没错。
我不知道妹妹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而已。
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毕竟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
这是一种毋需多说,就能感觉到她杀过人的天生就有的感觉。来自于我们之间由血缘搭建起的牵绊。
无论说多少,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而已。
说实话,对于妹妹的天才,我无法感受到很多。毕竟我不像父母那么崇拜天才,妹妹只是一个被关起来的可怜孩子而已。
很可怜,不是吗?从小就像宠物一样生活着。
——这样想想,曾经忽略过妹妹的我还真是罪不可赦呢。
我不免唾弃起自己来。
一开始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没有父母那种执念。只需要读书,就足够了,如果说想要些什么,那都是骗人的。
我的存在在妹妹到来后,就消失了。
好吧,我并不怪她,可以的话还要感谢妹妹,是她让我从父母的天才计划下活了过来。
那么,自我唾弃就到这里吧。仔细看看,我其实并没有开始唾弃自己?
无论怎样都可以啦。之后的事情比较重要。
家里来了一个——第一个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如果主编看到这里,应该能猜的到她是谁。
一名城市的记者,也是一名潜入城市的记者。
同时也是将妹妹报道成少女A的人。
她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妹妹”。
那种毫无指责意思的语气现在仍然在我脑海之中徘徊着。
“反正你还小,那就以这个为执念如何”。她这样向我提议了。
所以,这就成了我的执念。
也许是我还残存着一些常人的心吧,或者说我从始至终就是那座城市中少见的正常人。可能还有妹妹的缘故在内?
这样想来,可能性还蛮高的。
就是这样,我开始保护妹妹。
但是显而易见的,当时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力,在家中也只是被忽略的存在,只能偶尔与她聊聊天,带点零食给她。这是何等辛酸的生活,现在想想都为妹妹觉得可怜。
所以,在之后有个小偷偷偷摸摸的摸到我家之后,我逼着他将妹妹的笼子打了开来。
〈叁〉
到了三了呢。
那么这里说些什么呢。是顺着刚刚说下去,还是讲一些父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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