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院子,来到钟医生的屋子门口前,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于是王小兵绕到屋子另一边的窗子,探看屋里的情况,脸一下变得煞白。
“啊——出事了”,王小兵惊恐的声音让大家的神经再次绷紧。老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门而入。
进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林英:她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部枕在沙发的扶手,面容安详,嘴唇发紫,左手自然的放在腹部上,右手垂放在地面,静脉血管处插着一条输液管,输液管的另一端就放在一个洗脸盆中,盆里殷红一片。屋内物品摆放整洁,没有一丝打斗挣扎的痕迹,除了林英被人放血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林英——”陈洛把挡在他前面的人推开,冲上去,跪在林英身旁,抱起她冰冷的身体,悲痛欲绝。
“你怎么不听我说啊,都说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房里,你怎么不听我说呢?你醒醒,求求你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嘛。”陈洛的声音痛苦又带有些乞求,然后泪水潸然。
“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吧。”老板还是想去确认一下钟医生和他孙女雪儿的安危。于是南赤、王小兵都跟着去了。他们随手打开了一间卧室的房门,里面没人,比较显眼的是门对面有个大书架,全放满了医学类书籍。他们又打开了另外一间房门,雪儿躺在床上,盖了薄薄的被单,脸色比起常人略显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雪儿,雪儿”老板连叫了几声,雪儿都没有任何反应。老板走到她床边,把手指放在她鼻孔下,还好,呼吸正常。但她就是任由他们怎么叫,怎么推她都不醒,仍在酣睡状态中。没法了,只好去其他房间看看去了,反正她都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又去了书房,没有任何发现,就剩下工作室没有看。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老板缓缓地伸手推开房门。随后他们都被房里的景象惊呆了:钟医生手捧一束曼陀罗花,穿着平日穿的白袍,坐在办公椅上,敞开所有的纽扣,□□着胸膛,胸膛上留下数不清的深深浅浅的被切割过的血痕,直视房门方向。他的神情十分怪异,咧嘴欢笑的表情,不带一丝狰狞,死前应该是开怀大笑,却是眉头紧锁,死不瞑目,似乎承受了很大是痛苦。
“警察,警察,我去找警察。”老板惊恐的叫喊着,然后仓皇地逃离现场,还没跑出门口就被门槛给绊倒,滚了出去。
“疯了,世界都疯了.....”王小兵喃喃地说道。
南赤则出奇的镇静,不知是经历了总监被毁尸,林英被放血,到钟医生的死已经面对死人已经麻木了,还是因为惊恐过度,吓傻了。
陈洛虽还在大厅抱着个死人痛哭,然看到大家的反应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过不久,警察来了,还有村长和他的助手小江。最先开口的是小江,“我们不是都让那些死灵安息了吗?难道真的是诅咒。”没人回答小江的问题。
村长看到屋里的一切,脸青唇白的,瘫软在地上,像中了邪一样,冷笑着:“哼,报应来了,报应终于来了......”
村长的这句话王小兵和南赤听得莫名其妙的。南赤尽量地保持冷静,而王小兵瞬间爆发,揪着村长的衣领,狠狠地问道:“什么报应,你给我说清楚!”
“我不知道,不要逼我说!”村长突然加大音量,睁开王小兵的束缚,并夺门而出。
王小兵转过身对着那几个警察怒吼:“妈的,谁能告诉我究竟是咋回事。”
那几个警察露出怪异的表情,继续沉默地处理现场,手在发抖。南赤好不容易才按住想冲上警察的王小兵。
陈洛他们三人回到旅馆,然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到了午餐时间,看到接二连三的凶杀案,再美味的食物也会变得索然无味。王小兵坐在餐桌上,没有动筷,忧伤地对南赤说:“饭桌就我们俩了。”
南赤明白的,原来六个人的餐桌位置,变得越来越少,明天不知是否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不,明天连是否还会有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南赤干咳了两声,“吃过饭我们去看看小瑶吧,叫上陈洛,顺便在小瑶房里说个事儿。”
“嗯”,然后又是一片沉寂。
“你们这是......”惠姐帮李瑶打开房门,就看见陈洛、王小兵和南赤三人,吃惊地问道。
“没事,我们只是想来看看小瑶。”南赤淡淡的说。
于是惠姐加快速度为李瑶打理好剩下的事情,很识趣地走出去,并轻轻关上门。南赤一边去反锁房门,一边刻意不去看李瑶手腕的纱布,笑着说:“有好转点不?”
“嗯,谢谢关心。”李瑶机械地说。
“林英和钟医生,又去了两个。”南赤见陈洛也在,还是顿了顿,不情愿地陈述这个现实。
“呵,该走的还是要走。”李瑶冷笑了两声,不看在场的任何人。
本李瑶自暴自弃的样子就很让陈洛愤怒,再加上李瑶得知林英死的消息后事不关己的态度,更是让陈洛怒红了眼。
“混账!”陈洛控制不了大吼了出来,紧捏的拳头在发抖。南赤见情况不妙,抓住陈洛的肩膀,低喝:“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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