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松崖山庄是罗先生为了攀岩而购买的,而最有名的攀岩路线就是大家现在可以看到的这个山崖。这个悬崖边上还生长着一株大松树,一点也不逊色于黄山的迎客松吧。这也正是这座松崖山庄名称的由来呢。说起来,那个山崖在松树的正下方有一个山洞,因为易守难攻又隐秘,所以以前曾作为避难处使用。
大家再看那边的房子,那里是山庄的别馆,是用作练习的健身房。…………”
也许是山庄的美景,也许是小夏亲切的解说,大家的心情终于渐渐轻松起来。
就在回到本馆的路上,突然间有个黑影从大家面前闪过,钻进了树丛之中。
“没事的,”安抚着受惊的客人,小夏连忙说明着,“那只是后山上的猴子,它们常常来院子里要食物吃。不用怕,它们很温顺的,只是不给它们食物的话就会闹腾得很厉害。”
没多久钱管家就带着一些剩饭出来分给猴子们。看着猴子们吃东西憨态可掬的样子,杨英莉也忍不住了,“让我也来帮忙吧。”
于是大家兴高采烈的和猴子们玩了起来。
大概是玩得太过火了,一阵的玩闹后,连钱管家的衣服上都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酱汁,整洁的套装上出现了一小块油腻的污渍。小夏忙掏出手帕帮钱管家擦拭着。
“哎呀,你的衣服都给弄脏了。”刚才玩得最疯的英莉有点心虚的说。
“没关系的,请您不必介意。小夏,你帮我把衣服拿去洗洗。”即使身上狼狈的沾着油渍,钱管家仍然不改一丝不苟的语调。
一阵忙乱之后,在松崖山庄的第一个晚上总算是平安度过。回到本馆里,大家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
临走前,罗家权还不忘冷冷的挖苦上几句:“要是有人想潜入我房间的话,我劝他还是死了那份心吧,我会把门窗锁好的。”
还是没有人回答,在不满的沉默中,大家还是各自回房了。
入夜的松崖山庄终于归于平静。在这样的平和与宁静中,人们都没有发觉那逐渐接近的恐怖,除了一个人。
“就在今晚,好戏就要上演了。”带着狡诘的微笑,江亚川自言自语道。
……
翌日。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松崖山庄,众人仍沉浸于和平的假象之中。只有持续的敲门声仿佛一道不和协音,预示着恐怖的降临。
“罗先生,罗先生,您起来了吗?”小夏一边敲门一边叫着。
“怎么了?”从同一层的房间中出来的高胜光问道。
“我平常都是这个时间来叫罗先生起床的,不过今天叫了好久都没有答应。”
“我嗓门大,看我的。”高胜光热心的凑过来,提高音量大声叫道,“喂,罗家权,快起来,吃早饭啦,别让大伙等你一个人啊。”
这个音量的确十分惊人,就算称不上震耳欲聋,也差得不远了,但房间里仍然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反倒是让陆续起床的众人都聚集了过来。
“恐怕他已经无法回答了吧。”江亚川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他拧了拧门把手,“锁住了。有备用钥匙吗?”
“是,钱管家有。我马上去拿来。”话音刚落,小夏已经跑出了老远。
不一会儿,小夏就拿着备用钥匙气喘嘘嘘的跑了回来。江亚川打开了门,和大家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充满着压抑阴霾的气味,罗家权的床上却空无一人,只有掀到一边的被子和微皱的床单说明他曾经躺过。
凌厉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江亚川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浴室。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骇人的图画:
浴缸里鲜红的液体,映衬着罗家权苍白的脸,残酷与血腥中,却又似乎带着一丝圣洁的美感。
在场的女士们惊叫了起来,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有江亚川冷静的走到浴缸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看来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超过5小时了。你们该去报警了,这可是一起谋杀案呢。”他接着取下贴在镜子上的一张纸,读到:
"执迷不悟的人啊,这是第二碗神之怒,你将浸浴于血水之中,而血中不会再有活物。这一切
都是你应受之罚。"
“看来之前写恐吓信的人是认真的喔。”江亚川打趣道。
“你在干什么!”马文凯冲着江亚川吼道,“在警察来之前应该尽量保持现场,这是常识吧。”
江亚川一边继续在房间内四处检查着,一边漫不在意回答道:“在场的各位都是推理爱好者吧,这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吗?”
这句话倒是让大家无法应对,马文凯只好丢下一句"随你便"离开了房间,大家也都纷纷退出了门外,等待警察的到来。
随着检查的进行,江亚川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仿佛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他用手帕包起床头的一串钥匙,拿到房门口试了试,门锁应手而开。
“果然如此。”
“什么?”门外的几人齐声问道。
“让我先来证实一下。”江亚川转向钱管家,“这个房间的钥匙共有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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