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大家普及了一下鬼火的成因,这时候有些人也想到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个小子居然好奇的向走进去看看,让我一把拽过来。
虽然知道这是磷火,但是也不能冒险,因为,我深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万一我猜错了,这小子贸然上去岂不是要到大霉?
果然,几秒钟后,那幽幽绿光便消失了,大家虚惊一场,纷纷说笑着回到简易房里继续喝酒吹牛。
本来说好的,我们轮流讲一些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些诡异事情,但是他们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接茬,我不由得咳嗽一声,提醒他们该讲一下自己的亲身经历了。
“我先来吧,这件事我不止一次跟别人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人相信,你们也当我是在胡说八道吧,就当听故事了。”
我身边的老杨环视了一下我们,点燃一根烟,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在农村,尤其是在以前,曾经发生很多诡异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现如今的科技所无法解释的。
近些年来,因为人口逐渐增多,电子产品越来越普及,灵异事件也越来越少了,我的这些兄弟讲述的就是一些自己曾经谨慎经历过的一些诡异的事情。
老杨曾经是一个纸扎匠人,就是在农村谁家四人了就请他扎一些房子车子之类的,按道理说,这种行业在现在也是一门比较吃香的行当,因为现在人都有钱了,对于自家先人也比较看重,谁家老人去世了,那花花绿绿的纸扎是绝对少不了的,有些已经用上了纱布,造价更贵。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老杨都应该继续自己的纸扎工作,而不是风吹曰晒的来工地上做小工这个累人的工作,而且工资也肯定没有干纸扎那么挣钱。
十年前,老杨当时三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父亲干纸扎这门家传生意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兽医比他父亲还好,加上思想开放,在做纸扎的时候总能让雇主多掏钱,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来。
对于他这种标新立异,老杨的父亲是极力反对的,用老人家的话说:“这门纸扎的手艺是跟阴人打交道的,绝对不能破了老规矩,而且干这一行有诸多忌讳,但凡入行的都要奉为金科玉律,绝对不能有丝毫违背,不然将会有大祸临头的。”
老杨到底年轻气盛,对老爷子的反对置若罔闻,只要能多挣钱,来了生意之后他还是鼓动唇舌,说服出事的那一家多扎一些东西烧给死者。
一般来说,死者为大,纵然不愿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往往会听老杨的话,扎一些电视机啊!手机啊之类的玩意儿,那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活人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为了让自己已故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好一些,东家也不好意思抠这点钱。
一来二去,老杨的名头便越叫越响,远近十里八村的谁家又亲人过世,都会来他这里做纸扎,不管是因为他手艺好,而且因为会说话,会做生意,有时候多的一些零头就不要了,还会免费的扎一些东西奉送。
但是,老杨的父亲却始终不赞同儿子的这种做法,因为老杨明着是给人家免费奉送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还是让人家多花钱了,那时候,做一场白事下来,仅仅是纸扎上一般都是一百到一百五不等,看扎的样式和所用的材料。
然而,老杨收的是好材料的钱,但是在给人家做的时候,往往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就用上了劣质的材料,因为手艺好,倒也没有人看出来。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做事得凭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呐!”
老杨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这样劝他,然而,倔强的老杨却以为父亲是老封建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纸扎的生意。
不过,纸扎这个生意并不像开个小卖部,随时都会有人上门来买东西,一般来说,家里没有人过世,谁也不愿意跟搞这一行的人打交道,因为一旦去找他们都是哭丧着脸,没有一刻家里死人了还笑嘻嘻的。
然而,就在他老父亲去姐姐家住的那几天,老杨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小杨庄的年轻人,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满脸横肉。
一进门,那人便笑嘻嘻的和老杨打招呼,老杨当时正在家里晾晒高粱杆,做纸扎,高粱杆是做骨架用的,一不能发霉,二不能有虫蛀,不然效果就差很多。
看到来人,老杨就是一愣,仿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的,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诡异的是,一般来说,别说是外人,就算是本村的因为忌讳也不会来自己家串门。
大凡别的村来找自己的,无不是家里有人过世,找他扎一些纸扎,然而,这样的人你让他笑他绝对笑不出来,不哭着进门就已经是不错的了,这个中年人竟然笑嘻嘻的,看来应该不是找自己做纸扎的了。
“坐、坐,累了吧,先喝口水。”
老杨格外殷勤,给那大胖子搬了一个马扎先让他坐下,然后回房间泡了一杯野菊花茶端出来放在那人旁边,等着他开口。
做纸扎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谁到自己家,绝对不限开口问别人是来干嘛的,一定得等别人先开口,这也是有原因的。
比方说,人家是来找你有事帮忙,或者别的什么事,你直接来一句:“做纸扎啊!家里死了几口?要什么样的?”万一人家不是来做纸扎的,家里没死人,这样说非打起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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