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耗子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赶紧向脚下看去,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给吓丢了,因为就在他脚下躺着一具女尸,脸已经浮肿了,眼睛和嘴巴中不停的有蛆虫在进进出出,整个身体仿佛胀满了气一样鼓鼓的,甚至能够看到女尸的肚子中有什么东西在钻动,这种景象骤然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的面前,没吓死就算万幸了。
“妈……”
当时耗子就吓哭了,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向母亲跑去,他母亲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埋怨他把棉花都弄坏了。
然而,当耗子语无伦次的将自己见到女尸的事情跟母亲一说,这个农村妇女顿时大惊失色,也没了主意,赶紧将附近一起干活的邻居都叫过来。
“赶紧报警吧,这是凶杀案啊!”
有明白人赶紧叫人去报警,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就连电话一个村子里也没有一台,报警都是人直接跑到派出所去叫人。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村长,村长骑着自行车赶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倒是出警迅速,很快就派人下来保护好现场。
拉好警戒线之后,来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将女尸从田里抬出来,就在路上便解剖了,至于得出了什么结论,耗子就不知道了,那次之后他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每次都是梦到那个女尸。
后来,听说法医的检查结果是歼杀,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系窒息而亡。
再后来,女尸的相貌也被复还过来,是一个长得非常文静清秀的女孩,照片一公布,马上就有很多人说自己见过这个女孩。
最明显的就是距离耗子的村子不远的一个村中的一个村民提供的消息,说是一周前有个大胡子的男人带着这个女孩到他们家讨过水喝。
当时,那女孩就曾经趁大胡子不注意向他求救过,说自己再跟着这个男人非死不可。但那男人胆小怕事,居然无动于衷,最后真的就在他们村子后面,耗子的村子西边一片棉花地中发现了女孩的尸体,可以说女孩死的非常冤。
按说,如果当地的公安机关用心查的话,不难将这个大胡子绳之以法,因为很多人都见过他,相貌特征已经明确,只要用心排查,或者发通缉令的话,那大胡子插翅难飞。
然而,派出所却没有任何作为,这件案子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告破,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然而犯罪嫌疑人仍旧逍遥法外,这是对死者的不公。
据说法医将死者的内脏都带走了,然而尸体却就地掩埋,就埋在路旁边的一座小桥下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极度不负责任。
耗子也没在意,毕竟这不是他能管的,而且那时候他还小,这件事很快就忘记了,只是有人提及的时候还能想到当初的那一幕。
两年前的一天傍晚,耗子在附近的村子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也结了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干劲更大了,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来。
那天因为是扫尾的活,下班稍微有点晚,等收拾好工具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耗子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便骑上车子急匆匆的赶回家。
就在走到村口的时候,耗子突然看到同村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在路边散步,这老头姓袁,家是市里的,这儿是老家,他不愿意在喧闹的市区生活,就回到乡下,倒是不用干活,每天提笼架鸟,打个牌,看个戏,生活非常惬意。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让他的身体变得很糟糕,已经卧床半个月了,根本就下不了床,耗子作为同村人也去看望过他,瘦的皮包骨头。
但是今天他居然起来了,而且看上去并不怎么样,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但是走路的姿势还算稳健,倒不至于摔倒。
“袁叔,病好了?能下地了?恭喜啊!”
作为同村人,见到了,寒暄两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令耗子奇怪的是姓袁的老头居然不搭理他,让他异常气愤,耗子在村子里还不至于混得跟别人说话别人都不搭理的地步。
“袁叔,你这可就有点不对了,我记得你并不耳背,装听不见算什么?我耗子没得罪过你吧?”
耗子停下了车子,要跟这老头理论一番,随手拿出一包烟来,老袁原本也是一个大烟鬼,后来生病就戒掉了,耗子并不是给他烟,而是自己抽。
但是打火机却不知道怎么的出故障了,怎么也打不出一点火星,打了几下之后,耗子只得悻悻的将烟夹在耳朵上。
这时候,那老袁说话了:“赶紧回家吧,你儿子发烧呢,赶紧去看看,别在这里耽搁了,不然没好处。”
耗子并没有理解老袁后面的话的意思,一听说儿子发烧,便赶紧骑上车子,连再见的话都没说,直接向自己家赶去。
从村口到自己家必须要经过老袁的家,当走到老袁的家门口的时候,耗子发现老袁家灯火通明,很多人进进出出,而最显眼的地方就在于门口放着的“摇钱树”。
耗子忍不住浑身一个机灵,同样是农村人,对于这个他太熟悉了,只有家里死人了才能在门口放“摇钱树”。而所谓的摇钱树其实就是用黄纸剪的一叠,用一根棍子挑起来放在大门口的左侧。
难道是……
想到可能,耗子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吓得后脊背冒凉气,老袁家没别人,只有老两口子,而且老婆子也经常不在,住在市里儿子家,一般情况下就是老袁一个人在家,最近因为老袁病重,老伴和儿子、女儿、儿媳妇都过来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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