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会要帮我提早办后事吧!”
无惑无奈地笑了笑,“你想多了。”
随后,他带着玖麋走到了巽巳婆婆的跟前,收敛起嘴边的笑容,“看起来你早已猜到我们要来了。”
“言重了,也是刚才才算到的。”巽巳持着拐杖,不急不怠地回无惑的话,微微鞠躬,一个笑让她的皱纹更加深了。
“那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吧。”
“呵呵,知道。”巽巳对南宫玖麋看去,端详着他的左眼,伸出苍老的手,慢慢撩开遮在符咒上的墨发,倒吸一口凉气,“多漂亮的眼睛,可惜居然居住了这么可怕肮脏的东西……”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此秽物离开他的眼睛呢?”无惑站在一旁问道,想着果然没有找错人。
“这东西已经和他成为一体了,除不去的,若是早些,说不定还可以救。”
此话一出,让原先感到有一丝希望南宫玖麋霎时心灰意冷,用发重新遮住符咒,不动声色地扭头就走。
“不过,”南宫玖麋跨出店门不到两步,巽巳婆婆又发话了,“有一种方法不妨你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可以逼走它,只是几率很小。”
南宫玖麋回头,盯着巽巳,似乎看到她就像看到希望一般。
巽巳从柜台下翻出一打白布,拍了拍什么的灰尘,看来是尘封已久了。
“这不是平凡的布,它是用天蚕之丝所织成的,你给它用你自己的血画上符咒,每日都佩戴在身边,绝对不能离身!”巽巳婆婆示意南宫玖麋伸出双手,然后把布摊到他手上,又道,“还有切记,绝对不能让它碰到别人的血,就是连一些家畜的血也不可以沾到一滴!只要过这月半,那秽物还没冲破封印,就代表你的劫难过了。”
“多谢婆婆!但是……”南宫玖麋双手抱拳,险些给巽巳跪下了,但一想到这天蚕之丝,很多疑惑就填满了脑子,“天蚕之丝乃上古宝物,实为稀贵,婆婆您怎么会有?”
“不必多问,你只要知道,我叫巽巳,是这家寿衣店的老板娘,就足够了。”
“是,巽巳婆婆的恩惠,我来日定将报答。”
说及此,南宫玖麋被巽巳扶起身,与无惑一同离开了寿衣店。
3
月半的前五天,南宫玖麋都安然度过。
只要熬过今晚,就什么都好了。
他着实感到左眼平静了许多,不愧是天蚕之丝织成的布料。
那天夜里在回来的路上,他曾问过无惑知不知道巽巳婆婆的来历,无惑却淡然地说了一句“是这块布的主人”。
当时一听,就觉得那个是废话,不是它的主人怎么会在她那呢!但是他没有想到,无惑说的话中有话。
现在想起来,南宫玖麋便才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天蚕布是天蚕丝织的,天蚕丝是天蚕吐的,那么无惑所说的主人该不会是……”
南宫玖麋恍然大悟,正沉浸在把人家身份猜透的喜悦之中,却没发现门口的一个鬼影一晃而过。
当感受到有秽物存在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满身沾血的女鬼来到他的面前,狞笑了好久,边笑边说道,“你当真以为灾难会过去吗?你当真以为你有了天蚕丝锦就可以去除左眼的诅咒吗?哈哈哈哈,荒谬,太荒谬了,那只天蚕的话你也还记得吧?几率很小!能挽救的几率很小啊可怜的人类,她之所以叮嘱你不能让布碰到别的血,是因为她早就知道,我,血鬼的存在,哈哈哈哈……”
“你,就是让我的左眼附上鬼魅的元凶!?”南宫玖麋明白过来,把天蚕丝锦紧紧地揣在手里,又拿起桌上的符咒。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诅咒你吗?”血鬼压低了说话声音,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不知道。”
“喔,你得怪你的父亲和前辈们啊,”血鬼走向前一步,“是他把我当做鬼怪杀死,在我尸体上用桃木剑刻上经文,要我永世不得超生呐!”
“那你到底是什么?”
玖麋无意问了一声,引来血鬼的一阵苦笑,“我?哼,我是一个不幸被妖邪附身的人啊,本以为你们驱鬼师能帮我驱除,最终竟是让我与鬼同归于尽!害得我未断奶的孩子活活饿死,丈夫离去地早,我和孩子相依为命,你们却如此残忍。”
“所以你要诅咒我的父亲,让他生下的孩子也受鬼魅附身?”
“不止你父亲,你也是!你们世世代代都是!!”
血鬼狂躁起来,鬼手直掐向南宫玖麋的脖子。
南宫玖麋连连后退,退到了极点,两手反撑在桌上,他的手在桌上摸索着。
眼看着血鬼的血爪马上就要掐到自己的脖子时,手也同时在桌上抓起一把符咒撒向前方,口中不停念咒语。
血鬼的身体被符咒碰到后,就如被硫酸烫到一般,“嘶”的一声,全身都腐烂了。
“可恶——”
血鬼疼得在地上打滚,留下一滩滩的鲜血,却还是不甘心地要杀南宫玖麋。
“我要让你也变成鬼——只要沾上我的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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