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带着空心去二丫的家里走去。
在路上,不少的村民向着我们看来。主要是因为空心的小光头太显眼了,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不过幸好空心没有带佛珠,也没有穿僧袍,因此没有人去怀疑空心是个和尚。
来到二丫家门旁,我走进去将二丫喊了出来。
“空心,这就是女人。”我指着二丫,偷偷地对着空心说道。
“比那个好看点了。”空心开心地说道。
“这个小光头是谁?”二丫问道。
我凑到二丫旁边,冲着二丫小声说道:“其实这是个和尚,但是你可别和别人说这个。”
二丫满脸的惊讶,连忙点了点头。
空心凑过来,张口问道:“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二丫疑惑的嘀咕了一声。
“她叫二丫!”我连忙解释道。
“二丫?”空心嘀咕了一声,“二丫,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啊!”二丫被空心的话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要干嘛?”
“我想看看没穿衣服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可怕的?”空心天真地说道。
“爹,这里有个流氓和尚。”二丫被空心的话吓得回过头去,向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我连忙赶过去想要捂住二丫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话匣子大叔很快就从院子里小跑着走了出来。
“什么和尚流氓?在哪呢?”话匣子大叔瞪着眼睛对着二丫问道。
“就是他。”二丫指着空心说道。
“哦,一个小孩子啊,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话匣子叔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对着我们问道。
“话匣子叔,其实这就是一个误会。”我连忙趁机解释道。
“什么误会?爹,那个小和尚竟然要我脱衣服,怪不得毛主席说要破除封建迷信呢?原来和尚真的不是好人。”二丫冲着话匣子说道。
“小光头,你真得是和尚?”话匣子叔问道。
空心还不会说谎,就点了点头。
“那你要让二丫脱衣服来?”话匣子叔又问道。
“嗯,我想看看脱了衣服的女人为什么可怕?”我没拦住空心,他又点了点头。
话匣子一见空心承认了,直接冲到空心面前,一只手抓住了空心的肩膀,摁住空心,另一只手向着空心的屁股上揍去。
“臭小子,叫你不学好,我今天就替你老爹教训教训你,非打得你的屁股开花不可。”话匣子叔一边打着空心的屁股,一边喊着。
我连忙跑过去,拉住话匣子叔,提空心求情,可是话匣子叔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那个时候,人都比较保守,一个男孩公开说让你一个女孩脱衣服,让人愤怒十分正常。
话匣子叔一巴掌一巴掌地拍在了空心的屁股上,我本以为空心会痛的哇哇直叫,可是空心被打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
话匣子叔冲着空心的屁股打了一番之后,突然就停住手了。
“咦?你头上的那个印记是哪来的?”话匣子叔停住手,忽然对着空心说道。
“标记?”我好奇地向着空心的头上看去,果然在空心的头上有一道点点的浅痕,形状看起来像一只大黄牛。
“那是佛陀兽,师傅说我出生的时候头上就有。”空心挨打以后依旧很平静地回应道。
“佛陀兽?”话匣子叔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抱起空心小和尚就往院子里去,并回头对我和二丫喊道:“快进来,快点进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看话匣子叔这么紧张,我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等我和二丫都进去之后,话匣子叔爬在大门前,左右瞧了瞧,见四下里没有人,直接就将大门关死了,又拿木杠子从里面将门给紧紧地顶住了。
“话匣子叔,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我看着话匣子叔这么小心,不解地问道。
“进里屋去说。”话匣子叔冲着我说道,然后带着我们向着里屋走去。
到了里屋后,话匣子叔又将里屋的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话匣子叔蹲到炕下,将手伸到了炕下的小炕洞里,左摸右摸,然后从炕洞里摸出来一个满身是灰土黑乎乎的长筒状东西。
“这是什么?”二丫奇怪地问道。
“画筒,是用铁制的,当初我为了防止被“收四旧”的红卫兵把它给弄走,就把它炕洞里了。”话匣子叔咳了一声,拍了拍画筒上的黑灰。
“画筒是什么?能吃吗?”空心静静地盯着那个黑乎乎的话筒,又问道。
“不能吃!你能不能别提吃的了,再提我都被你给说饿了。”我抱怨道,冲着空心说了一声。
话匣子叔把画筒上的灰尘磕掉了一些之后,伸手拧开了画筒的盖子,然后从话筒里掏出来一幅画卷。话匣子叔将话筒放在一旁,将画卷拿了起来,放在了炕上,然后平铺了开来。
“真像,真像,竟然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匣子叔一边看着画,一边望着空心,嘴里自言自语道。
“什么真像啊?老爹。”二丫走上前去,看向了那副画,忽的又说道:“爹,你咋有那个和尚流氓的画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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