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和张老头睁圆了眼睛看了足足有1分钟,两人的胸口还是连最轻微的动作都没有。他们不敢上去摸,但他们知道这两个人是真死了。
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就在他们身边,可是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苍悠仙子伸手摘下白一的一只耳坠,掏出来了一只巨大的背包,摸出一瓶小药丸来分给众人。“大家看起来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还是吃点药预防一下。”
张老头忙不迭的把药塞到嘴里,然后问苍悠:“仙子,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的死因了?”
苍悠双臂环抱,说道:“粗看应该是瘴气之类的东西。确切的原因,要车顶上的那位才知道。”
话音未落,白无常的上半身从车顶钻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对众人说:“看来你们都没事。”
苍悠大叫:“拜托你做什么危险事情的时候,事先通知一下!”
白无常还是淡淡的说:“我一直站在你们头上,所以‘它们’的尸毒没有染到你们。”
这是事实,所以苍悠仙子被气的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可质问的。
白一仰着脖子问:“它们?它们是什么?”
白忽然微微一笑,伸手抓起白一,“你跟我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哇!
一瞬间白一以为自己要挂了。正常人以被跳床弹起来的速度冲向火车车厢的铁顶会有什么下场?颈椎折断,**迸裂?
白一紧闭双眼,脑子里闪过无数血腥镜头,并且还配合血腥镜头做出含胸缩脖的姿势。不过她却毫发无伤的从铁皮顶穿过来了。
“到了。”白无常依旧按字说话,依旧利索的松开了手。
白一手忙脚乱的在车顶上扑腾,生怕是因为车顶开了一个洞她才能钻上来,白无常撒手了她还得再摔回去。不过脚底下确实硬邦邦的,她这才踏实的站起来,同时睁开眼睛。
刚一睁开她就后悔了,眼前是一片恶心的战场。可人通常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反而无法闭上眼睛,于是她就把火车顶上的惨象一丝不落的都看进去了。
脚下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有不少类似于乌鸦的鸟头,不过是全秃的,还有像是放大了的蜜蜂一样的残破肢体……这些部件们被绿色的液体粘连在一起,在车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如果光是这些死物也就罢了。白一在心理暗示自己:我都见过没眼睛的‘盲’了!比这些恶心多了。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暗示还没有成功。远处就飞来了一片绿汪汪的妖云,里面发出‘嗡嗡’的声响,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蜜蜂,蜂针,满头包,疼!
“白一!”白无常脸上微微露出兴奋的笑容,“你想试试身手吗?”
“身手?我恶心的快吐了,吓的都腿软了。我还有什么身手啊?”白一心里哭诉,嘴上还维持着理性:“叔……叔叔,我……身手基本没有啊,也没有什么家伙,要……要不,换胡晓过来?”
白无常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他鸡毛掸子一样的白色哭丧棒,扔在白一眼前,大声说:“你要坚强!懂吗?别忘了你要救你妈妈!你的对手是可以从阎君手下逃脱的人,现在面对几个小虫子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上战场?!”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蓄势待发的神将一样傲然挺立。火车还在飞速向前,他用来束头发的白色丝带和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却没有翻飞飘动,而是笔直的向下垂着,让他看起来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的话是鼓舞人心的,因为救妈妈对白一就好像是兴奋剂一样,她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但是真正作用到她肌肉的力量恐怕是‘花痴的力量’,她看着白无常眼睛发了光。
“跟这样的帅哥一起并肩战斗!”
这样的画面不管是在玄幻故事或者是科幻未来故事里面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那个!”白一惊讶的拎起没有重量的白布条棒子,问:“叔叔,这棒子需要咒语吗?比如说,跟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样?”
白无常仰天大笑,“真正的法宝是可以听见你心声的,你可以任意命令它去做什么事情。”
说话间,妖云已经飞到近前,白一定睛一看,哪儿是她分析的乌鸦和蜜蜂啊,完全是秃头乌鸦的脑袋和巨型蜜蜂身体的结合体。
“靠!这下不是两头都尖了吗!”白一都有点绝望了。
只见白无常淡定的向前伸出右手,轻描淡写的画出一条白色的火焰轨迹,凡是沾到一点火星的怪物全都燃烧殆尽。
烧的挺干净的啊,那地上怎么这么恶心呢?……
她一边嘀咕,一边挥动了一下哭丧棒。棒顶的白条子都像是白色的刀片一样飞出去,把飞行范围内的飞虫们都**了。绿汤儿和着怪物们的内脏和残肢断臂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白一冲来。
结果可想而知……
白无常脚步轻移,仿若一片叶子般轻易地飘到了一遍,一点污秽都没有染上。只是白一已经全身挂彩了。
粘腻和催人欲吐的恶臭将白一包围。她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无常,心里哭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白无常目不斜视,对她说:“别发呆!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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