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群总是很安静乖巧的伙伴,他们会默默背诵课本,从来不会争吵打闹。尽管,他们中的每个人,都会在岁月中彻底消失。
每当这个时候,胖阿姨总会悄悄的对我说:“他们被富有而慷慨的人领养了,都去了个美丽的地方。”阿姨神秘的微笑让年幼的我,对那个美丽的地方充满期盼。
我所不知道的是,那个美丽的地方,就是天堂。那个有能力领养他们的人,也许就是上帝吧。
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存在吗?我不知道,也没想过要知道。
孤儿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但再美丽的毒物,也终有露出它獠牙的那天。
直到那天夜里,我才发现,那些披在人皮下的兽心,残忍到毫无人道的兽性。
那天夜里,我和小伙伴在偷偷玩捉迷藏的游戏,在医生工作室中的柜子里躲了好久都没人找到我,暗自高兴的我,在充斥着药水味的房间中沉沉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柜子被移动开,然后几个人走进柜子后的房间,并且打开了灯。
柜子后还有房间,这是我从来不知道的。我睁大眼睛,从柜子的缝隙中努力看去。
但看到内容却让我恐惧不已,不由失声尖叫起来。
医生正在解剖个男孩,那是我的小伙伴之一。医生熟练的掏出他的器官,装进个精密的仪器之内。而吴院长和胖阿姨,就在旁边陌然看着这一切。
听到我的尖叫之后,医生停下动作。三人阴森森的朝柜子看去,朝我的方向看去。
我恐惧的忘记了逃跑,接着毫无悬念的被发现了。
昏黄的灯光下,吴院长问医生,要不要处理掉我。他所说的处理,应该就是杀掉。
我很害怕,但医生的话却救了我的命。他抚摸着我的脸说,有病的人,杀掉也卖不了几个钱。
能平安活这么久的原因,竟由于随时会让我送命的病,这真是莫大的嘲讽。
接着医生问我,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活命,自然是他们让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
医生和吴院长微笑着占有了我的身体,完事后威胁我说,如果有外人知道,我就会成为胖阿姨的食物。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胖阿姨是个食人魔,她是吃小孩子肉的。
那年的我,应该是十四岁吧。实际上自那之后,我的心脏倒没什么毛病,只是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
吴院长他们为了不让我逃跑,将我关进间密封的屋子里。
医生每天会给我注射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我的记忆越来越不好使,只会本能的露出笑容。
笑是让我活下来的资本,因为只有笑,才会让吴院长他们放心的占有我的身体,让我彻底沦为他们的泄欲工具。
在那间屋子里,我熬过了四五年时光,送走了很多茬孤儿,直到禹波的出现。
禹波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当然也很聪明。他总能找到机会接近我,带给我很久未体验过的快乐。
我很开心能有个禹波这样的伙伴,也很忧虑,对禹波的命运感到忧虑。
不安的情绪将我紧紧包裹,使我不由依偎在禹波怀里,自愿将身体交给他。这个时候,我感到自己是干净纯粹的。
但就在彼此疯狂蠕动时,我留意到禹波胸前黑痣。
看着那块黑痣,我怎么会感觉这么熟悉。生锈的脑袋想了好久,我才从记忆的碎片中整理出了事实。
禹波居然是我弟弟,这真是命运的玩笑,我仅有的罪恶感转瞬被快感淹没。
纸是包不住火的,不久后我和禹波的关系就被发现,被吴院长他们知晓。
他们扇着我的脸骂到“婊子”,还痛打了禹波。但冷静后的他们,想出了个处理我的最佳办法。
医生带着我来到个“紫色诱惑”的夜店,让我出卖肉体为他们赚钱,每月最低八千,否则禹波就会被处理掉,用我熟知的方式处理掉。
我年轻的身体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没日没夜的接客,只为了我和弟弟那仅存的,生存的权利。
不久之后,我就遇到了笨蛋,这个我最大的杀器。
之所以能记得笨蛋,是因为他是孤儿院中,除了我唯一能存活下来的孩子。据说,他还是自己逃跑的。可以说,他是我的希望。
与笨蛋的重逢有些令人失笑,他幼稚单纯的举动,就像个小男孩。这让我想起,童年时无忧无虑的自己。
虽然我能猜测到,笨蛋呆瓜般面容下,怪物般的身份。
从见到笨蛋起,我就从他眸子深处,看出了那种阴气,同医生这种久与尸体打交道人一样的阴气。
我很轻易的骗取了笨蛋幼稚的感情,接着是实施计划的时候了。
在确信笨蛋对我言听计从之后,我就不断的请求他救出禹波,带着禹波逃离那个恐怖的孤儿院。
我相信笨蛋的实力,因为偶然的一天,我发现窗户对面房间里,他正在啃咬个小姐的尸体。
倒不是我有多么无聊到去偷窥别人,只是这个小姐是我的好姐妹。而所谓好姐妹,只不过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比喻说,客人需要姐妹花时,我就会和这个好姐妹配合着,艳妆登场。
好姐妹的死并没有带给我太多恐惧,在漫长的日子里,我经历了太多恐怖与不公,已经让身心有些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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