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除掉程云彪的这些日子,陈菲菲难得享受到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怀孕事件搞得她心神不宁,她甚至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一向自诩冰雪聪明的她此时感觉自己竟然连一个傻丫头都不如,此时县长突然派人造访,又打断了她的思路,使得她心里愈发烦躁不安。
“出什么事了?”陈菲菲一脸不高兴地撅着樱桃小口,冲着来人翻起白眼,对庞越手下的人她一向都不太客气。
“听庞县长说,昨天晚上又出怪事了!”尽管天气寒冷,可来人仍不断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陈菲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恐慌。
“程云彪都死了,还会有什么怪事?到底怎么回事?”她穿起呢子大衣,又往脸上涂了些脂粉,这些脂粉都是庞越派人送来的。其实她心里也知道,程云彪的死并不能解开所有的谜团,正所谓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还真他妈快。
“听说昨天晚上有人突然疯掉了!”走在路上的时候,来人小声对她说道。
“疯掉了就送到医院去嘛!”陈菲菲随口说道,“你们县城里有山崎大夫这么出色的医生,专治这种疯病。”她说完自己都想笑,总说山崎玉的医术好,可这么长时间,连一个李山都没治好,倒是其他不相干的活儿干得挺出色,真不知道他这书是怎么念的。
“送不到医院去了!”这个人一说到这儿,额头上就不住地冒汗,而且声音都有些颤抖,“死了,全死了!”
“你是说一家人全死了吗?”陈菲菲只是听他说了一句,就开始不自觉地脑补起相应的场景来,然后把自己吓得汗毛倒竖,兀自打了个寒颤。
庞越站在办公桌前,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一见到陈菲菲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快步赶过来,想拉她的手,陈菲菲轻轻一闪,避开他急切的目光,上下在他身上打量一番,轻抿嘴唇笑道:“庞县长,您还真是学识渊博,几天不见,就学会全身接地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看到庞越那剪裁齐整的裤脚下面,有一根银灰色的金属细线搭在地上,这样有高压电火花打在身上的时候,电流会直接导入地下,不会与身体接触。
庞越看看自己的裤脚,尴尬地笑了笑:“现如今,你陈菲菲可是神人,全身带电,神功护体,深不可测,我也是怕被你电着才不得已把自己保护一下,别见怪!”
陈菲菲没搭理他,兀自坐到他的办公桌前,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就翘起了二郎腿,在淡蓝色的烟雾后面看着他的脸。
“这两天又出事了!”庞越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昨天晚上,有两个人突然发了疯,他们互相殴打撕扯,最后双双身亡,后来人们赶过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四肢尽皆折断,而且两人徒手将对方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忍睹。
虽然她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可听庞越说起来,还是感觉脊梁骨一阵阵地冒寒气,她又吸了一口烟,借着尼古丁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同时发疯吗?”陈菲菲问道。
“这个不太清楚,据邻居说,当时屋子里乱作一团,只听见怒骂声和惨叫声,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当时他们还以为只是屋子里的人吵架,谁知早晨一看,竟发现自己隔壁变成了人间地狱。”
“也就是说,屋子里有两个人,但是不知道谁发疯,他们俩以前得过精神病吗?”
“没有,这两个人都很正常,这也是最令人疑惑的地方,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想连我都有些胆战心惊。”
陈菲菲吐出一个烟圈,心想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的胆子我在崔家宅院就见识过了,让程云彪逼得无路可退,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想到这里,她轻轻哼了一声,对庞越的话未置可否。
庞县长看上去很紧张,他凑到陈菲菲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渡边太君对这件事极为震惊,他命令县政府必须将此事调查清楚,你也知道,我是刚刚复位,不能有一点闪失,所以才把你请来。”
陈菲菲冷笑了一声:“渡边一郎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对平民发疯的事儿这么上心?”
庞县长小声说道:“因为这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日本人...”
陈菲菲霍地站起身来,将手中残存的烟头掐灭,冷冷地对庞越说道:“庞县长,你官复原职,我代表个人祝贺你,至于调查这件事,这本是你们县政府和警察局的责任,我一介平民,对此恐怕无能为力,告辞了!”说罢就要走。
庞越见状赶紧阻拦,他五官挤在一起,努力拼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陈小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想当初你和程云彪争斗的时候,我可是给你帮过忙的,我之前已经办砸过皇军交待的差事了,这次不能再有闪失,你现在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菲菲冷眼看着他摆出一副铁杆汉奸的嘴脸,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她皱了皱眉,根本不想搭理他,庞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这已经是第二宗了,在一天前还发生过同样的事儿,不过发疯的是一户普通老百姓,那件事我就怕惊动太君,就给压下了,谁料第二天就发生了日本人身亡的事儿,想想吧,如果你不帮我的话,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在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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