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既然原理你都这么清楚,怎么破解想必你也知道吧?”王登学问。
陈菲菲笑了笑:“很简单,如果再碰到它们的话,只要用枪打破它们的衣服,然后往它们身上浇水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王登学将信将疑。
“你自己想嘛,”陈菲菲说,“静电团之所以能浮在空中,不就是因为它和大地只见有电势差嘛,只要把它接地,电场瞬间化为乌有,怪物自然也就消失了。”
王登学心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想不到给部队造成巨大伤亡的可怕怪物,最后破解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他心里反而觉得难过,为那些牺牲的战士觉得可惜。
“用科学技术包装起来的怪物初看起来和妖法一样,在没识破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可一旦看破它的道理,其实都很简单。”陈菲菲说。
“那好,”王登学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出城去,马上就去找军分区领导,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
“小白脸你给我坐下!”陈菲菲赶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急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王登学不解地问。
“你就不想知道情报为什么会出错?”陈菲菲说,“我刚想起一件事,”她凑到王登学耳边小声说道:“会不会有人把情报泄露出去了?”
“不可能!”王登学自信地说,“县大队的所有战士都是我和老卢亲自选拔的,没有内奸。”
“那军分区那边呢?你敢拍着胸脯保证那里也没有奸细吗?”
王登学不说话了,那边的人更多,情况也更复杂,他一时也没了信心。
“有一个叫宁文吉的人,你认识吗?”陈菲菲问道。
王登学摇摇头,陈菲菲又问他知不知道军分区那边最近有没有新来什么人,王登学说几个月前倒是听说有人从路边救下两个老百姓,其中有个男的当时病得很厉害,因此一直在驻地治病,但是他们的姓名自己还真不知道。
第五章 画像(下) [本章字数:251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3 20:00:00.0]
陈菲菲眼前一亮,心想那个男的应该就是宁文吉,她告诉王登学,如果他要去军分区的话,一定要留意这个人的动向,可王登学说他不认识宁文吉,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这好办!”陈菲菲拿出一张纸,朝伙计要来一根毛笔,就趴在茶馆的桌子上画了一张人像,她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不过她父亲陈忠海对画画很有研究,她很小的时候就爱趴在桌子上看父亲画画,因此她提笔画起画来,也是有板有眼,很是那么回事。
“把这张画收好!”她低声嘱咐道,“如果你在军分区见到这个人,一定要万分留意,他很可能就是奸细!”
王登学出城后没回县大队根据地,而是直接奔魏广生团部驻地而去,因为事关重大,他一刻不敢耽误,天黑之前,他赶到了魏团长的驻地。
魏团长自始至终黑着脸,王登学也看得出来,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他暗自庆幸这次没让卢铁旺来,因为自己在去县大队担任指导员以前,一直在军分区机关工作,和他还算半个同事,魏团长能见他王登学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如果卢铁旺站在他跟前的话,现在两人恐怕早就吵得不可开交了。
他把陈菲菲对自己所说的话整理了一下,尽可能用魏团长能听懂的方式复述出来,试图说服魏团长,可魏广生是军区出了名的犟脾气,只要他认准的事儿,就是一根筋死扛到底,魏广生坚持说是交通站的情报有问题,说他怀疑交通站里有内奸,要王登学把交通站的名单交出来,他要亲自调查。
王登学也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因为交通站名单属于绝密文件,即便是军分区领导也没有权利擅自查阅,魏团长自然更不行,两人为了这件事争执起来,而且迅速升温变成了争吵,王登学看着梗着脖子撂狠话的魏广生,心里也忍不住骂他真是一头犟驴!
魏团长是个大老粗,自然对王登学那番偏学术的解释不屑一顾,王登学跟他说了半天,正好比秀才遇到兵,他心里感到一丝无奈,魏团长在争吵的时候放话说,只要一天不查清交通员的身份,他就拒绝接受交通站的情报,王登学感觉实在没办法和他讲道理了,也不想在他的驻地多待,等他出了门,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驻地先过一夜,想等到天亮后再回去,不料就在当晚,意外发生了。
他就住在团部的客房,这是一间小平房,初春天气还冷,平房里生着煤球炉子,这间房子里没有电灯,只有一盏小油灯,王登学心想自己晚上也没别的事,油灯也省的点了,不如早点休息,明天还能起早点,赶回县大队,既然魏团长暂停了军事行动,他决心带着县大队打一场漂亮仗,证明交通站的情报没有问题。
躺在床上,他还在想着画像的事儿,今天他来得匆忙,进到驻地后就直接奔团部去了,一路上没见到相似的面孔,但是吃晚饭的时候听战士们谈起过一个叫“宁参谋”的人,他疑心这个参谋是不是陈菲菲所说的宁文吉,当时他也想细问下情况,可战士们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对他和交通站产生了抵触心理,他看当时的形势,就没有开口,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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