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到底在干什么,如此害怕被人发现?
崔泽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想法,却又不敢肯定。
“你们可记得学校女生,无故惨死的事?”关津在此时开了口,说道:“活死人与常人不同,魂魄和肉体无法全然结合,时间一长,便会生生剥离。肉体会腐烂,生出蛆虫,血脉也会停滞,所以他们需要……”
“吸处女血!”崔泽叫了一声。
关津疑惑地看他一眼,似乎不解他何以晓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糟糕了!”崔泽一拍手,怪不得自己心底惴惴不安,原来点竟然在这儿。
活死人需吸处女血,所以才有人惨死,动机与事件完全符合。也就是说,学校里的惨案已有人负责,可以告一段落了。
那么,巨蟒就是冤枉的喽?
关津见他面色变幻,似乎不大好,出声询问。崔泽不知是否该讲,先问道:“大爷,您认识吴道士不?”
关津点点头,说道:“自然认识,他日前曾约过我,说要对付什么妖孽,让我助上一臂之力。”
崔泽“哦”了一声,表示恍然。
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蛇妖是凶手,在原来的推论中,本是严丝合缝的,如今却陡生变故,令人措手不及。若只与吴道德有关,也便算了,可这件事偏偏将自己牵扯进去了。
换位思考一下,蛇妖不单被夺了神脉之花,更无缘无故地受了重伤,心中会怎样的怨恨呀?而自己作为诱它出湖了人,能逃脱得了?
原本有吴道德夫妇在,自然好说。
而现在看来,两人从道德上,已无立脚点。若是不能将蛇妖灭了,自己身份已被识破,迟早要被它吞了。
“小子,明日见了吴道德,将他家的那条狗领来。”关津侧耳倾听,最后说道。
“老苟?”崔泽自思绪中醒来,明显一愣,说道:“找它干什么?”
“我见过你与鬼魂对话,”关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非天赋异禀,便是得了什么机缘,所以开了天眼。现在不妨去走廊上看看,能发现些什么。”
崔泽十分疑惑,耐不住好奇,开门走了出去。
许萱与他同感,也跟了出去。
“有什么,我什么也未看到……我操!”
开始尚还平静,以为关津故意耍他,正要反嘴说几句,却闻一声惊呼,拉着许萱就向屋里退,“砰”地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许萱见他面色苍白,急急忙忙的模样,十分不解,目色迷茫。
“看见了?”关津问道。
崔泽点点头,抹了把额头,说道:“见了。”
许萱见两人一问一答,如打禅机一般,自己坠入了云雾之中,完全无法理解,问道:“你到底见了什么,我怎么没看见?”
崔泽咧着嘴笑笑,有些苦涩。
方才所见,隐隐约约,不甚真切。
有许多人影,在半空漂浮。浮肿惨白的,断臂残腿的,舌伸眼凸的,**流溢的……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蹒跚迈步的幼童,情形可怖,令人生畏。
崔泽额头冒汗,伸手擦拭。
有沈君珊的例子在,他一眼便可判断,这些全是鬼魂!
他还看见,楼道一位大婶,抱着孩子走过。那些鬼魂便一直跟随着她,在孩子面前张牙舞爪。孩子似乎看得见,被这些诡异的情景,吓的大哭,声音凄厉。
那大婶却一无所觉,眉头紧皱,因哄不平静,烦躁的很,对着孩子的屁股就用力打了几下,啪啪直响。
孩子心中害怕,口里却难言,受此冤枉,哭的自然更加凄厉。
想来那些已能说话的孩子,定然已将此事告与家长。只是,如此怪力乱神,哪位家长能相信?起初还能温言安慰,时间一久,见小孩子停不下来,说不准要拳脚相加的。
崔泽恍然,终于知晓为何小区内有这许多哭声。
“怎么会这样?”他向着关津询问。
关津为他解释,说道:“怪物身带戾气,不免会影响周围环境。因为是活死人,身上尸气颇重,这倒还好说,关津之处在于,他吸了处女血。这血腥气最易招引鬼祟之物,所以周围的孤魂野鬼,大概都飘来了。”
许萱的表现,一向比较镇静的,此时却有些瑟瑟发抖。
通过两人的言行,她大概已能猜到,崔泽看到了些什么。而她自己偏偏一无所觉,可脑中不免想象种种可怖景象,这令她越发不安。
关津说道:“修行的人,见了这些污秽,自然也是可以设法驱逐的。但会有许多遗漏,更有一些难以做到的事。长此以往,此地不免死气沉沉,影响居住的人。吴道德家的老苟是个异兽,能力非凡,正好用得到。”
崔泽闻言,不免好奇。
老苟非普通土狗,他是知晓的。不过除了力大身轻,识路辨途之外,他尚未发现有什么其它能力。
关津见他又要发问,摆摆手说道:“此事详情,你见了自然知晓,此时不必多问。”
一阵谈论,倒花费了不少时间。
方才经历了刺激的事情,精神亢奋,如今歇了下来,顿时委顿许多。尽管身上有些伤痕,依然止不住有些困意,崔泽不禁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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