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隐瞒,倒是让我有些心虚,那个被我们消灭的东西,充其量也是一个小孩子的智商,只知道哥哥长,哥哥短的,想到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刘娟或许是真的做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到学校的时候,我下了车,晨阳跟叶韵要随着林临大哥回去疗养,而我,先回到了学校,也需要休息一番,我此刻也是一个纸老虎,体内的法力在画下天罡七星的星点之后已经消耗的几乎没有,没有老执事的内丹,我和叶韵差不了多少。
没办法去照顾她两了,我也撑不了多久。
心里这样想着,又翻过了围墙,进了学校,今天是同学们回家的日子,而现在又不早了,学校为了防止住宿的同学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早早的关了门。
我心里还在盘算,要怎么进宿舍的时候,觉得身后有什么响动。
当时是在操场,安静的可怕,身后有什么响动,我应该是听得很清楚的。
那是细微的咔咔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刘娟被那个东西操控的时候,骨骼脱臼的声音,我几乎是刚清楚这个声音,一回头,就听见这么一声,“你说我可爱吗?”
我近乎是咆哮的使出了最大的力量,甚至是耗费自己的寿命也在所不辞,:“天地无极,乾坤……”我发觉,我已经无法结印,只能任由泪水留下来,不远处,韩涵被吊在空中,嘴角的笑容很诡异,再问我:“我可爱吗?”
手里拿着的那个木头娃娃也在用着同样的语调,说着:“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
我的世界在这种声音下,昏踏了大半,是那个娃娃,一切都是那个木头娃娃,是我太大意,自以为那个东西已经被灭掉,殊不知,那只是一个所谓的分身而已,就如同老执事在我老娘体内留下的那股妖气一样。
而现在,他找上了韩涵,韩涵受到了伤害,我只感觉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我僵立在原地,已经没有办法,一切的术法,我都使不出来,无法掐诀,最大的依仗,金刀诀也因为无法掐诀而使不出来。
该怎么办?就算我想使用借法之术,无法踏动步罡,无法掐出手诀,单凭口头上的承诺,不够诚意,引不来能借我法的大能,也受不到上天的垂帘,借给我五行之力,所谓,葵水,业火,断金,厚土……等等,五行自然之力,没有我指诀的指引,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体内的内胆只能支撑我不倒下去,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四方大能,五方土地,哪怕是鬼仙,哪怕是厉鬼,只要能借我法力,能借我法力,就好了!”我近乎咆哮起来。
但是韩涵,或者是那个木头娃娃,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动作,我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我永远也想不到韩涵会有那种戏谑的眼光,永远不会想到她会对我露出那种笑容,她的理想是一名记者,她要报道的是人心的另一面,而不应该经历这种事情,她这是因为我才遭受的痛苦,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尽管我不让她来,但是她还是偷偷跟来了,偷偷的捡起了那个木头娃娃,结果,现在这样双臂被高高吊起,这种样子,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这么看着。
悔恨,内疚,恼怒充斥了我的脑海,不应该是她,不应该是韩涵,她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从小到大跟我一起长大,看到小动物可怜都会哭的小女孩,她不应该承受这种事情,不能,她不能承受。
我感觉我的喉咙无法蠕动,说不出话来,身体无法动弹,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韩涵在受苦,我知道她难受,我知道她不应该承受这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能站着不动,我要做些什么,我要做些什么,脑袋很痛,痛到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在我脑海里肆虐。
一杆大烟袋在上面敲击着,安抚着。
“我要杀了你!”我咆哮出口,显然让那个木头娃娃一愣。
口中的鲜血已经溢了出来,声带已经拉伤。
我再也说不话来,但是我近乎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感觉我可以挪动步子了,哪怕我迈出一步,脚底下就会有鲜血流出来,那是骨骼撕裂,血管裂开的原因。
“这你可就错了。”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说话的语调调皮,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是哪里?
我已经因为肌肉撕裂,摔到了地上,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在哪里?
直到他最后一声,说出口,我才知道,这个声音,我在哪里听到过,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只听他喊道一声:
“临!”
第二十章 血脉封印
真言奥义九字切!
临字诀。
不动如山。
来人正是马六爷独子,马小易!
直接迈在我的身前,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马小易开口道:“老妖,这你可就错了,你这样不是白受罪吗?”
“大眉毛,你这眉毛还真大。”我心里这么想着,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嘴里已经被鲜血堵满。
相隔将近六年的时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
还记得大眉毛那个时候离开的时候,我曾问过,说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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