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我们再也没有停过,其余的时间一直在车子里度过。
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快到一线的省的省城了,看着马路两旁熟悉的风景,心里头有一种劫后余生后回到家的感觉。
车子在张刚的操纵下,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匀速前进,我忽然间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看到坐在我身旁的熊必可、柳如雾两个人的额头上竟然忽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字眼“死!”。
我的心头一惊,以为是幻觉,摇摇头,再次定睛看去,他们两个的额头上赫然还是出现了那个“死”字,我“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柳如雾三个人一起向我望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我:“晓龙,怎么了?”
在张刚回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额头上也赫然印着一个“死”字!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颤抖着声音指着他们的额头,说道:“你们的额头上怎么有字出现?”
柳如雾、熊必可、张刚三人疑惑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奇怪的说道:“没有啊,我们的额头上哪里印着有字?我们怎么看不见?”
他们怎么全部看不见?我的心头一沉,预感到会出事,大声对张刚叫道:“张刚,你快停车,我担心会出事,你们三个人的额头上全部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黄色字体”死“字……”
““死”字……”张刚边开车边大笑:“晓龙,我看你都快成惊弓之鸟了,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大家都没有看到,你开的什么玩笑?”
我急了,嘶声力竭的大叫:“张刚,我没有骗你们,你们的额头上真的出现了这个字,就好像被烙上去的一样,你快停车啊……”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话音未落,就看到张刚开着的车子突然方向盘一滑,车子偏离出了车道,仿佛一头野兽般嗷嗷的叫着根本不受张刚的控制,向着万丈悬崖深处撞去,然后坠落。
一瞬间,我失去了知觉……
在我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似乎听到耳边有杂乱的脚步声响个不停。我想努力的睁开双眼,眼皮却沉重得难以睁开。恍若看到一幢白色的建筑物在暴风雨中仿佛飘忽不定,一股子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直扑向我的口鼻。
这是什么医院吗?我又是在哪里?我使劲的想记起些什么,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耳朵里听到焦急的一个声音在说:“这孩子真奇怪,昏迷都快十二个小时了,还没有醒来……”
“是啊,的确是一个怪人,我们已经使用了大量的退烧药物,体温竟然还维持在四十八度恒温不变,心跳、脉搏偏又很正常,这真的是难以解释清楚……比正常的人体温足足高了十度,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没命了……”
说完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两个声音陌生极了,我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他们是谁呢?我不知道。但我能够感觉出此刻正躺在一张床上,眼睛既然睁不开,那就干脆让它闭着,反正我的头痛得要命,就是想努力的转动一下都不能……
应该是有冰凉的液体在输入到我的体内,能听到“滴答、滴答”如时钟一样的滴水声。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应该从来就没有来过,我开始焦躁不安,想挣扎着坐起或者离开这里,我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老苏,你看,这孩子手在动,终于有知觉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不错,刚才确实是动了一下,看来这孩子很快就会醒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说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又有什么目的?我问自己,可答不上来。
我的脑袋忽然剧烈的疼痛了一下,这一痛竟然让我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我隐隐约约记起来了,我好像是坐着什么车子,翻下了悬崖。
这么说来,莫非我还活着?
我的手脚忽的剧烈的一颤抖,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看到的除了是白色,还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日光灯,白色的床铺,还有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这两个人的眼睛此刻正在紧紧的盯着着我,眼神里透着焦急和关心。在我现在残存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过有这样的眼神。担这两个人的眼神让我心里有一种异常的感觉,暖暖的。
他们一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我:“孩子,你醒来了?”
我看着面前这两张陌生的脸孔,虚弱的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声音对我说:“孩子,这里是医院,你出了车祸,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受伤了,被一个进山砍材的老伯发现后送到这医院里来的。”
“医院?老伯?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医生,坏了,这孩子恐怕是摔成脑震荡了,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老苏对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说。
什么是医院,什么是脑震荡,我的脑海里还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名字?
我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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