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这对许乾铭关系太重大了,所以他不自禁地脱口叫了出来。天坍下来他也不在乎,活着还是涅盘也无所谓,只是功力受制,生龙活虎变成了病猫是他无法忍受的。
三途尊者离开床沿,点了点头。
许乾铭下床,理好了衣衫。
瞿昙慈空紧蹙着额头,像自语般地道:“古今江湖上,谁能施这种无毒之毒?”
三途尊者接口道:“据区区所知,百年以来,北方江湖道上只出了一个堪称拔尖的毒道高手,毒名之盛,使得红绿两道的大人物谈毒色变……”
瞿昙慈空插口道:“阁下指的莫非是‘百毒娘子’瞿昙天香?”
三途尊者道:“不错,就是她,她出现江湖的时间不长,仅短短三年,但就这三年,便震撼了整座北方江湖,毁在她手下的全是有字号的人物,而且不下百人之多,三年后,她谜样地失踪,再没现过身,江湖上传说纷纭,但都是捕风捉影之谈。”
瞿昙慈空道:“听说百毒娘子出现江湖时,已经是中年女人?”
三途尊者颔首道:“对,算起来现在该是古稀之年的老妪了。在她之后还没出过上得了戥盘的什么毒道高手。”
许乾铭静静地听,他插不上嘴。
瞿昙慈空又道:“阁下的意思是……百毒娘子东山再起……”
三途尊者摇头道:“不,区区只是因毒而想起此人罢了,就事论事,他没毒害浪子的任何理由。”顿了顿,又道:“百毒娘子是否尚在人世还是问题。”
瞿昙慈空道:“现在先不谈那些,就请阁下施展妙手如何?”
三途尊者点点头,用手示意许乾铭躺回床上。
许乾铭再次上床躺下。
三途尊者向瞿昙慈空道:“慈空,把你的药箱子借用一下。”
瞿昙慈空立即到房角落里把药箱端了过来。
三途尊者道:“银针!”
瞿昙慈空打开药箱,把一大把银针送到三途尊者手上,然后紧靠床边站立。
三途尊者黑绿相间的胖脸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中显出了郑重之色,捏着针,坐上床沿。
望着三途尊者手中那一大把银针,许乾铭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意,他只是听说过针灸与艾灸之术,但从来没被扎过烧过。
瞿昙慈空似乎洞悉了许乾铭的心意,笑笑道:“小老弟,别紧张,不会痛的。”
许乾铭苦苦一笑。
三途尊者长相令人不敢恭维,但手脚却相当利落,拿起针,扎下,一支又一支……
是毫无疼痛之感,只是扎入时微麻而已。
一会工夫,至少有十根针扎进许乾铭的穴道。
“嗨!”三途尊者吐气出声,一掌拍上许乾铭的“志堂穴”,然后以最迅捷的手法,疾点“御气”,“归来”二穴,最后一针扎下,许乾铭失去知觉。
三途尊者长长吁了一口气:“以后的事全交给你了。”
瞿昙慈空点点头。
三途尊者又道:“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办。”
瞿昙慈空又点点头。
三途尊者深深望了昏睡的许乾铭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叹了口气,然后出房离去。
瞿昙慈空坐到桌边。
上官雅琳走了进来,先望了许乾铭一眼。
“瞿昙先生,一切顺利么?”
“很好!”
“马上可以好?”
“至少得静卧三天!”目芒一闪,又道,“雅琳,有扎眼的人投店么?”
“到现在还没有。”
“要特别留神!”
“我会在意的。”
“三途尊者配好药,你马上煎了送来。”
“是!”上官雅琳退了出去。
三天之后。
许乾铭与瞿昙慈空在房里共进晚餐,他的怪病已完全复原,病一好,他便无法再忍受这幽囚似的生活了,他念念不忘的还是李语嫣。
“瞿昙老哥,家兄嫂坚持不跟小弟见面?”言下有一种不满之感。
“老弟,见面不争迟早,我们目前是不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瞿昙慈空一脸严肃之色。
“到底谁是敌人?”许乾铭恨得牙痒痒。
“这就是最头疼的地方。”
“孩子有消息么?”
“没有,不知对方在弄什么恶毒的玄虚。”
许乾铭灌下了一杯酒。
“瞿昙老哥,我得出去,我闷不住……”
“小老弟,我知道你惦记着李语嫣的安危,当然,你不能不露面,敌人最早下手的对象是你,所以……要从你引出敌人。”
“瞿昙老哥,小弟想到了这一点……”
“什么?”
“小弟发怪病,是在刀山谷受伤之后,这……会不会是刀山谷主人做的手脚?”
“不会!”瞿昙慈空以断然的口吻回答。
“老哥凭什么断定不会?”
“刀山谷一向闭谷自守,从不与外面的江湖接触,据最可靠的消息,刀山谷主人并没子嗣,因为他根本没娶过妻,而且,他根本不屑于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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