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这个猪脑,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脚上的忘情鞋让你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疯用手一指他的那双鞋说:“还不把那双可恶的破鞋给我脱啦!让我帮你恢复记忆。”
“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陆小朋后退几步,怀疑地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疯言疯语呢?”
疯一听这话,脸色陡变,气得整个人都像地震似的颤栗了起来。他一下伸出了他的右手,掐住陆小朋的脖,将他慢慢地举了起来。陆小朋使劲地扑腾着两腿,双手试图打向疯的面门,嘴里不住地骂道:“疯!我上你当了。该死的疯,下辈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可是疯那只右手居然迅速增长起来,把陆小朋像小兔似的举向空,眼看就要举到房顶了。陆小朋在半空,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整个脸也胀得难受,眼睛的黑眼球逐渐被白眼球取代了,舌头也吐了出来,整个脑海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那些残存在脑海的记忆,那些被尘封了的回忆,就像被剪断了的录像带,在脑海,在他呼吸急促,喘息不定的时候,在他的生命之花渐渐虚弱将要掉落的时刻,重新粘结在了一起。
第五十章 童年的恐怖记忆
在美丽的海滨城市的一个小村里,一个很富裕的人家,一个小男孩就要出世了。男人在房外面,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女人在屋里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着,致使左邻右舍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女人在经过了两三个小时垂死一般的喊叫以后,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小孩出世了。接生婆被出生的男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刚刚出生的男婴,全身穿了一层白色的皮——是那种煞白的皮,像极了出丧人的孝服——故叫白孝服。接生婆一见这件衣服,眼睛发愣,心一凉:“我可能活不过今年了。”原来,当地有种传说——出生的婴儿如果穿了这样的白衣服的话,必定克死第一眼看到他的人。
男人却高兴的合不拢嘴,急忙问老婆该叫什么名字。这时,男人的母亲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地说:“就叫陆水生吧!”男人问为什么,他的母亲说:“昨天我梦到一个小男孩被一场大水冲倒咱家来啦!你说不叫陆水生又叫什么呢!”男人没有异议,女人也说好,可是男人的母亲却说错了——他梦到是一个小女孩被水冲倒他家来了。所以梦事应该和现实相反,小男孩应该叫陆火生才是正理。
陆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时候,接生婆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硕大门口,低低门槛,硬是没有迈过去,一个趔趄栽到了地上。果然,没过几天,接生婆得了一场大病死了。
后来,家里人又给他起了一个学名,就是现在的陆小朋了。
陆小朋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渐渐长大了。
长大了,懂事了,怪事也渐渐多啦!
陆小朋会指着化粪池里的相对于肮脏而混浊的白白的猪牙,胆却地抱着家里人,说:“爸爸,那个牙在看我。爸爸,那个牙在看我。”于是,大人会把那个洁白的猪牙,弄入到粪池的底部,让它再也回不到表面上来。可是,从那以后,陆小朋再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啦!
晚上,关上灯,睡觉的时候,他会看到墙里有很多孩在做游戏。那群孩,会接连不断跑过来一个小孩嘲笑他的蠢笨,并做着调皮的鬼脸。最后,他都快被他们嘲笑哭啦!他叫醒了父母,说着发生的一切。父母于是再也不敢让它挨着墙睡觉啦!那种怪事也就不再发生了。
陆小朋自从懂事开始,就会三天两头的被什么东西吓掉了魂。于是,大人便会抱着他,去神婆那里叫魂。当陆小朋的家人问起神婆原因的时候,神婆说:“小孩眼尖,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都会让孩看到了。看到了,就会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领了去。不过,像你们家的孩这样,三天两头被领了去的,我做神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呢!”家人听到了以后,只觉得全身一阵寒意,直接凉到心底。
奇怪的事情,似乎没有随着陆小朋的长大,有一点减少的样。自从他岁时,村里开始大兴电影了。不管你家里穷富,只要有喜事,就会出钱放一场电影。陆小朋是个爱看热闹的小孩,于是会经常缠着大人陪他去看电影。可是,家里人总有忙的时候,没有大人陪着的他,就会自己去看。每次,都是电影没看完,他就会发困了。这时,他就会抱起小板凳,一个人穿行在黑暗的胡同里,踏上回家的路。事情总是怪怪的,他的那颗心也总是感觉怪怪的。黑暗,他总是仿佛听见有人在跟着他。可是,由于年龄太小和胆却,他又不敢回头看看身后究竟是什么,于是经常会气喘嘘嘘地跑回家。家里人,看到可爱的小儿看完电影回家了,就会关心地问这问那。这时,陆小朋总是会说电影如何好看,可是那个奇怪的感觉却只字不提。他却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我一定要看到那个东西真面目。”
那是一个很黑的冬夜,五颜色的彩色斑点在白色荧幕上,留下了美丽的影像。
痴迷的眼睛,最后还是抵不住寒夜和瞌睡虫的侵袭。几个呵欠以后,一阵困意涌遍全身的陆小朋,明白自己该回家了。他匆匆拿起了那个坐的暖暖的小板凳,走进了漆黑的小胡同。幼小的身体投下的硕大身影,在电影的余辉里,显得更加长大了,渐渐的被黑暗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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