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回过头,凑近女儿的脸,小声地说:“咱们登巴部是吐蕃最小的一个部族,是不敢违抗王族的旨意的。女儿,你就是不喜欢他,也得嫁给他啊!阿莫拉求你了,为了咱们这个部族几万人的生命,你就委屈一下吧!”
“可是,阿莫拉,我喜欢……”她这才想起了陆小朋,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陆小朋。
陆小朋从眼神读出了她的意思,但陆小朋却更想她早点出嫁,生养下一代。于是,陆小朋故意从自己的怀拿出了那根发簪,小心地戴在了其其格的头发上,笑着说:“其其格,我把你喜欢的那根发簪买了下来,现在送给你。”
其其格在一觉察到陆小朋给她戴发簪的时候,整个人当时就吓懵了。在这么威严的场合,在黑莫儿公主那灼人的目光底下,他,陆小朋居然敢这么做。不过,还有另一种感情迅速点燃了其其格那颗近乎绝望的心。“公主又如何?威严又怎么样?就算触怒了皇家的威严,惹怒了公主,那又怎样呢?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块儿,死也值得啦!”原本其其格就是一个大眼美女,从她一被陆小朋吓懵到她那颗“嘭嘭”跳动的心被点燃,那双透着灵性的大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陆小朋那张英俊的脸——只是眼神里的恐惧变成了深深眷恋和义无反顾的爱。
黑莫儿看着陆小朋和其其格的表情,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仿佛被人刺进了两把锋利的钢针一样。眼泪忍不住滑落了眼角,她强忍着疼得几乎快要窒息了的心痛,转过了身,当众大声地宣布:“尊敬的索朗扎西王:我登巴部的公主黑莫儿愿意做天上的月亮,永远围绕在太阳的身边。”
吐蕃的王大呼一声:“扎西得勒!”然后,高兴地跑到了黑莫儿的身边,一把抱起了黑莫儿,走出了大帐,对着跟来的勇士说:“我有了吐蕃最美丽的梅朵(藏语花的意思)了,我有了像拉姆(藏语仙女的意思)一样的王妃了。”
他跟来的勇士们也一起大声欢呼起来:“啊……”
也直到此刻被索姆扎西抱着的黑莫儿还在紧紧盯着大帐的门口,希望能看到陆小朋的最后一面。可是,一直到迎亲的队伍彻底驶出了登巴部的领地,黑莫儿都再也没有看到过陆小朋的影。因此,她彻底的绝望了。
等到了王宫、行完了所有大礼的时候,黑莫儿被朵朵里和王的一个侍女掺进了新房,而索姆扎西则和所有祝贺的王孙贵族喝起了酒。
在所有的祝贺者陆续走光了的时候,夜已深了,王宫里也静了。索姆扎西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朦胧的醉意,晃晃、跌跌撞撞地往新房走去。而恰在这时,一道黑影也“嗖”的一声闪进了灯光里,一纵身跳上了一根横梁上,小心地戳破了窗户纸,偷偷地看向了新房里的动静。
“啊……”就在那道黑影试图看清楚房间里可能发生的一切时,新房里传出了索姆扎西狮一般的怒吼。“来人呢!快来人啊!来人……”
那道黑影这才发现床上坐着的新娘变成了一个疯疯傻傻、痴痴呆呆的病人。“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一直在暗盯着黑莫儿的一举一动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给黑莫儿下咒呢?”那个黑影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陆小朋。“可我从来都没有觉察到任何有法力的人接近过黑莫儿啊!难道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那么水灵也应该出现了啊!可我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水灵呢?真是伤脑筋啊!想得我,头都快大了。哎!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公主的死亡之谜(3)
脑袋快炸了的人又何止陆小朋一个人呢!此刻,在新房里里的索朗扎西,酒早就醒了,取而代之的成了心急如焚的暴怒。“你们这群庸医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王妃得了什么病,全是废物,给我统统地滚出去!滚!”
伴随着王歇斯底里的发泄,那群吐蕃的御医全都吓得一溜烟似的跑出了新房。这时,一个大臣模样的人在这混乱之,走进了新房。“王,别担心,让在下为王妃看看病吧!”
“啊!”索姆扎西这时犹如见了活佛一样地迎了出来。“国师啊!你瞧!我这一着急,怎么把我的大国师给忘了呢?再说这段姻缘还是我们的大国师提前卜算出来的呢!来!来!来!你快看看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王,别担心,我这就给王妃看病。”国师慢慢地走到了王妃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向了王妃。而王妃的那双眼睛也忽然有了灵性,目不转睛地看向了国师。
恰在这时,躲在横梁上的陆小朋忽然感到了一股从没有过的强大的法力闪过了他的脑际又瞬间消失了。“好强的法力啊!难道这个国师就是问题的关键吗?”陆小朋刚想破窗而进,戳穿国师的阴谋,却看到国师猛地转过了身,大声地说:“王殿下,刚才我将王妃催眠以后,走进了她的记忆深处,终于找到了她得病的真正的原因了。”
“水灵!”当陆小朋看清楚国师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啊!我现在终于明白逆天的至阴至阳门什么意思啦!所谓至阴门应该是直接连接黑莫儿的那道门,阴代表女人;而至阳门就是直接连接索姆扎西的那道门,即至阳代表男人。这么说来,水灵在这里等候黑莫儿的出现,已经等候多时了。那我岂不是输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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