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探照灯的白光,我看向第二副画面。比之第一幅,这副则要复杂一些,画面上勾勒出好多人,线条有些简单,只画了一个小圈,身子就那一笔带过,感觉大家都站立再那里,目视着祭坛上的什么。顺着那些人的眼睛,但见上面有七八个人正押着几个低这脑袋的人儿朝祭台中央走来。那脑袋画在竖线的一边,很是形象地看得出来,那几人正低着脑袋瓜子。相当于这几人来说,后面的几个大汉就描绘得要高调的多,首先那竖线就是两笔而成,浑重的线条展示出那几人厚重肥实的肌肉;脑袋则画得比较大些,也色两笔勾勒成样,抬着头看着天,似乎把祭台下面的人不怎么当回事。
第三幅画面就更加复杂了,一眼就被祭台中央站着的那个人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人直立着,双手捧着个很像竹子又似骨头的东西,我看了半会,才明白过来,那那是竹子和骨头,大概是一本天书之类的。因为我看道除了那个站着宣读那本天书的人之外,祭台下的人都已经跪下。那线条弯曲着,表示脑袋的那个圈沉得更低了。祭台上方的那几个罪人脑袋扁扁地铺在地上,身子则是一条平行的直线,很是靠近地面,要不细看,我还以为那是横躺着的一具尸体。身后押着的那几个大汉此时已是半跪下身体——一只脚矗立着,另一只脚半跪着。看得出来这本天书的重要和站着那人的威望是如此的高,不亚于古代的皇帝。
第四幅画我都不忍心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血红的颜色,整个画面都是那血红的颜色衬托出的背景。我看得血管直往外蹦,相当的震惊,祭台上面那竖立着的八根柱子,此时有四根已经绑上了先前押上来的那几个罪犯,表示绳索的线条很密集,那线条一根紧挨着另一根,有的甚至重复着。从脖子一直向下,连脚板都固定起来,整个儿来了一个五花大绑。旁边站立的大汉手持着一把尖刀,那尖刀画得很形象,手把那里多画了一笔,末端画得很细,乍一看就记住那削得尖尖的刀锋。此时台下的人们继续跪拜着,那大师(其实我也看不出来那家伙到底是大师还是巫师,甚至其他,姑且称着为“大师”吧,因为在学校,大师就这模样?;~)似乎还在念着什么,手上那似竹子也像骨头的东西现在换成了一张皮子,也不知道是羊皮还是其他动物的毛皮,我想大概那是羊皮吧,因为金庸老人家描写的武侠小说都这么样的。到底是不是,就无从得知了,肉眼毕竟能看出的东西不多,要是老爷子在这玩意估计他人家就能知道个大概。可惜:……下一幅画面则血红的朱砂用得更多,涂抹得也深重了许多,看得让人毛骨悚然。祭台中央的那个大师已经不见了,羊皮制作的天书正缓缓地从黑色的云朵处往下飘来,那线条画得有些动感,旁边若隐若现的波浪纹寓意着那物件正在朝下飘着。祭台上面的画面此时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见原本站立在神柱旁边的那几个彪形大汉此时正挥舞这手中的尖刀,朝额头处深深地扎下去,朱砂的血迹从那伤口处“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落着。罪犯四周也用那若隐若现的波浪纹标示着,但这线条却要写实得多,那血腥激烈的场面不亚于当年轰动全球的“珍珠港战争”。尤其是罪犯那头,箭头反复地来回标示在脑袋与神柱之间,仿佛那人正在拼命地挣扎着,我只略略地看了一眼,一阵眩晕的感觉袭头而来。我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就是那瞎眼老头所说的“日不落村”,只不过由于老婆婆的竭力阻止,我当时只把它当成是一个诡异蹊跷的故事来听,却不曾想到,今日今时,果真会遇到如此真实又离奇的画面。我木讷地呆在原地,探照灯从手上掉落下来,光芒射落在第六幅画面上,我无力去看上面的图案,但仅仅是一眼,那清晰的线条就已经**裸地告诉我那血腥的一幕幕。
画面上横摆着一个圆圆的石磨,那石磨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上面雕刻满了奇怪的符号。这些仿佛是被摆放在一个大屋子内,也或是大洞什么的。那壁上依旧雕绘着一只血红的大眼,里面星星点点第洒满了血红色的朱砂,正恶狠狠地盯住石磨看。石磨的一边,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几人手里正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那尸体早已背剖去了皮子,只留下一具完整的身子。我忽地感觉,刚刚大师手中拿的,应该不是什么羊皮,而正是这种鲜活的人皮。那人皮在人尝活着的时候,被人从脑袋处开了个口子,依次向下,像剐牛皮一般,“簌簌”地,一点点剥落下来,再拿特制的药水一泡,保证千年万年不得腐蚀,不得氧化。看着这一幕幕,我的脑子不知道怎么地一个劲儿闪烁着“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当初在中国拿活人当枪靶子的镜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剖人的一幕,在那乱世战争的年代,狗日的日本人也曾这样做过。那时候我们学校几乎每周都有一集“影视教育课”,当时我们一大帮学生看得贼带劲,这还是我在战争纪录片里面看到的那一幕,当时全体同学那情绪激动得,有抽桌子,砸板凳的,损坏了不少公物,后来再看这纪录片时,学校干脆不让大家坐了,就站着看。看那妇孺被日本人凌辱,看那老少被日本人当枪靶子,心里怎么的都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谁带头,一只鞋子飞到电视机上,随后就有几百双鞋子飞过去,“啪啪啪啪”砸成一片,教室里人声交错,大骂着日本人的不是,电视就此告别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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