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真主啊?俺等年年供奉,夜夜祈祷,为何阿拉还是不肯放过阿拉子民啊?”扎西喃喃地念叨着。
毛子来火了,吼道:“阿拉阿拉,阿拉个屁!阿拉要真能保佑你,阿拉就不让死这么多人了?”
“不要这样说拉,阿拉真主会不高兴的嘛。”扎西有些诧异地看着毛子。
“阿拉,阿拉,你把阿拉叫出来,老子锤死他,阿拉个球,阿拉不高兴怎么了?”毛子那火脾气现在更火了,他见不得死人。当兵的都见不人死,生命的意义对了阿拉真主下的神是不会理解的!
“别骂了,待会阿拉真主真的生气了,那是要起狂风的嘛,那暴雪下来。鹅毛般的大雪,那呼哧呼哧的刮,一会这就不知道在那去了。”扎西呼呼地讲到,明显也有些生气了。
叶忠打着圆场,干笑道:“算了,算了,没有扎西,我们怕是还没到西凉山,就全部见阿拉真主去了。”
毛子斜了一眼叶忠,嘀咕道:“我看,有这丫的,我们得更快的去见阿拉真主。”
扎西倒挺高兴,在他听来,阿拉真主是神明之意,跟我的阎王爷是那两个概念。嘻嘻一笑,就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祈祷着:“见阿拉真主那是修来的福气嘛,我们族落几辈子也没人见过阿拉真主的嘛。”
毛子不再与阿拉真主争辩,阿拉真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中,阿拉真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火了。阿拉真主是高原上少数民族祭拜的一位远古上神,名字是怎么由来的无从考究。在这个蛮荒的民族,阿拉是统治大家唯一的真神!
人们像围绕**毛主席一样围绕着阿拉真主,每年重阳之日,必到阿拉雪山天池之水洗浴净身。接着烧香祭拜,牛羊上供,由部落最年长的尊者,带领这巫师跳最神圣的“扎噶阿拉神之舞”。接着大家喝当地资助金酿造的“青善酒”,吃“烤雪猪”。阿拉真神允许子民在这一刻吃雪猪,那雪猪属神物,传说是阿拉真主的坐骑。阿拉的子民只在这一天吃荤,吃阿拉真主赐给大家的坐骑。
在现在地理专家的考究下来,“西凉山”的跟当年高连长一行服役的“扎噶玛山”是同一条山系。而r市正处与“西凉山”和“扎噶玛山”之间,西扎山系就从地下穿体而过,隐埋在深深的地下。西扎山系水源颇为丰富,千百年来哺育着西扎山系的千万子民,这倒是阿拉真主赐给大家的真正神物!我不仅大胆设想,“扎噶玛山”和“西凉山”在许多年前,是不是连为一体的呢?如果是,那离我追寻当年父亲离奇消失的步子又近了一步。但高叔叔,您还在人世吗?如果有机会回去,我怎么也得找道陈教授,他知道兴许更多。如果他不知道,那我只有回养育我的西南大地,曾经和老婆婆生活的地方——黔西冷。
第三十四章 冰蚀虫
血眼镜一直低沉着脸,任凭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粒朝下巴滑落。我贼贼地偷笑着,子杰组,绝不是这幅德行。跑车的马力一成不变,我看记速表上的指针始终指示着200码,知道这个数字以为着什么,相信对汽车有点了解的人士都十分清楚。关于汽车,我没有一点实战经验,但杂志上的了解,已经让我对这东西既陌生又熟悉!车厢里一直没人说话,大家都在沉思,也不知道思考着什么大事。这亦幻亦真的世界,我分不清楚此刻坐在我身边的是人还是鬼,也许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介于真假之间的虚数空间,是修巫之人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幻术!
我不曾知道幻术是何许境界,但深深地相信,无论是巫子国,还是无极道、青巫山,也或轩天门,他们其中一定有人达到了这种境界。但也许也不是这些门徒中人,高手,不一定加入组织。隐居山野的巫术道人,才是巫术真理的最高掌控者。我胡乱地想着,车子开始一路颠簸,我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路,望向窗外。
车子在一条峡谷里奔走,窗外的风景煞是漂亮。沿道的公路下是一条幽蓝的水龙,一浪一浪地朝前面飞奔而去。河道两边齐整的分界线引起了我的注意,放眼望去,那分界线像是人工分割出来的。离河道两三米的地方,丝毫没有一点植被,白惨惨的一片。两三米之上,整齐的长着花草树木。这条分界线分隔两边,像是儿时念书时画下的“三八线”。也或许是某种神秘的力量,阻隔着这一切,让那些植被一直不敢遇过雷池半步。这独特靓丽的风景线牵视着我的视线,一直向前,一直向前。
绕过这条长长的峡谷,进了盘山公路。那盘山的黄泥路像是一条蜿蜒奔腾的黄龙,缠绕在半山之间,山体自上而下,通是绿色,唯有那腾飞的黄龙,与之单单不搭调。山上多为常青木,乔木也掺杂其中,现在不是落叶时季,固然那绿色依旧尚在。高山起落,磐石跌幅,大树成荫,小草融融,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很难想像在几年前那群迷失在这雪山深处的“普查人”。这个故事是我在r市听人耳闻的,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是否可以考究,但他震撼的情节和惊人的内容却让我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我冥冥中却深信,十之八九有这么一回事,不是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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