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第三只眼?”再次听到“三只眼”三个字,我有些魂不守舍,这似乎又唤起了我对找寻父亲的那种欲望。
关于“第三只眼”的所有我只从瞎眼老头儿那里听说过,现在已经寻他不得。其次便是老婆婆传授的巫术道道里有提到过,不过那纯粹是提及而已。连基本的叙述都很概括,上书曰:三眼者,黑白邪巫上乘是也;中降者,化血水。
当时也没怎么理解明白这话的深意,现在看来,意思大概是“这‘第三只眼’的巫术乃是凌驾于黑白两巫之上的邪恶巫术。大概是降头的一种,中降即是‘中奖’,指‘挂头彩’,化成了血水。”理解起这玩意就是很邪门的事儿,玄乎其所,尤其是刚刚见到杨冲那恐慌的神情,我愈发对这“第三只眼”莫名地产生了恐惧。
“嗯,第三只眼。”神算子颔首道:“这第三只眼传说是来自异界的邪恶巫术,我也不曾得见。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但说无妨!”我点头冲神算子道。
“强叔在十多年前,就曾今遭遇过第三只眼,一去…不回了,至今也无人知道那邪恶巫术的恐怖杀招究竟是如何的?”
我们正谈论第三只眼的事,诸葛云重从外面呼啦啦跑将进来,道:“少主,子弹不多了。您先撤吧。”
神算子“唰”地从地上站将起来,挡在我的身后,大声道:“少主,您先走!”
原本躺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杨冲一听那些爪牙已经快攻破上来,“嗖”地从地上弹将起来。“哗”地操起95式,朝洞口逼去。
我振声道:“杨兄回来!”
杨冲回过头,木然地看着我。我正言道:“一起撤,这山洞岔道众多,相信这四大门派的爪牙一时间也难寻其道。我们走!”
四人操着家伙,杨冲深受那火碱的侵蚀,虽用了神算子的咬,疼得还是大汉直冒。神算子扶着他,我和诸葛云重在后面断后。对于95式狙击,我并不陌生。儿时父亲常教我玩弄刀枪,运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子弹“哒哒哒”地一梭子一梭子子弹激过,原本已经到了洞口的四大门派爪牙,再次被逼将会去。子弹“嗖嗖”地响,我们交替着射击,朝山洞深处退却。外面的黑衣尸体已经倒了一大片,不过这群都是不要命的主儿,气焰丝毫没被压下去,依旧顶着弹雨朝前冲!
不远就是岔道,我把弹夹里的子弹扫光了,留下一颗“呆瓜手雷”。这种手雷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哪玩意是当年越南兵变时美国人运过去的。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流落到子杰组的手里,当时我看子杰组的军火库这玩意挺多的,就顺了几颗。也没见过这玩意的威力,只是从杂志上看到过,这玩意之所以叫着“呆瓜”,是他本身的引爆器很稳定,非得非常猛烈的撞击,才会引爆。不像那种小日本使用的“拉环式”,丢出去之前先把线拉了。正因为这玩意的稳定性,战场上几乎用不着,以至于老美只生产了区区一批,就此没入尘埃。
我们退得很快,吊钟石指引着我们左拐右突,很快的就转了七八个弯道,过了五六个岔口。我们坐下来喘气,身后子弹的“哒哒哒”声很依稀了,不仔细听已经听将不见了。我们靠着洞壁,大口喘着粗气,杨冲倒在一边,炎炎地说:“刚刚,刚刚没被吓人。如,如今却被累,累死了。”
我转过身去,关切道:“杨兄,无大碍吧?”
杨冲坐起身来,缓缓气息道:“多谢少主关心,如今也无大碍了!”
四人不再说话,一路跑下来,也是大汗淋漓,气煞身心。休息正酣,忽地墙体“轰”的一声,大地随之“簌”地颤抖。墙体之上的小石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骂道:“丫的,没想到这‘呆瓜’的威力竟是如此的大?!”
诸葛云重笑道:“少主不知这呆瓜在尘封的室内威力,如今就是这般,煞是吓人,幸得我们只放了一颗,若要多放几颗,怕是这山洞就此炸塌了。”
众人一阵唏嘘。缓缓站起身来,依着墙体,朝扎噶神庙摸去。从这条近道去遵义也是不可能了,如今杨冲也受伤在身,只好回去再作计较才是。
话说那四大门派的爪牙一路奔走一路扫射,强大的火力直直扫落“呆瓜”之上,那帮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呆瓜”的震塌的碎石块砸翻在地,一时间,哀号四起,血液横流,场面惨不忍睹!有胳膊脑袋大腿各在一处的,有脑髓精血流了一地的,有肠子内脏洒了一地的。形态各异,或哀叫或哭喊,或悲愤或绝望!洞壁迅速解体,石块愈掉愈多,一场布天盖地的“石头雨”狂啸而来。巴掌大的石块毫无方向的咋向人们的脑袋,那脑袋宛如被流弹击中一般,“唰”地爆破开裂,血水脑髓迅速像决了堤坝的洪水般洒落出来。四大门派的爪牙,全都已经冲进山洞,这些人终究还是怕了,一个个抱头鼠窜。但已经迟了,漫天的石块压砸下来,宛如地震一般,瞬间吞噬了整个山洞,四大门派的爪牙,一个都没能逃将出去,活活被埋在那“扎噶玛山”的龙尾巅上,一座让我很疼心却也无可奈何的“千人葬”就此埋没在云顶山之内,世人却不知道何谓“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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