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玲放好行李,就拿起一包糖果,跑出去跟小孩玩了。这丫头一身孩子气。我同老二走上楼顶。乡村的空气很好,放眼都是绿色。看着远处大江,前面蕉林,很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在都市住久了,才察觉乡村的舒坦。后面就是大山,好像一个母亲的手将村子搂在怀里。要不是这次旅行另有目的。在村子里休养几天也是不错的。
“那个房屋怎么回事?”老二指着村尾一处已经部分坍塌房屋问。因为村的地势是比江岸高出很多的。有些特高的地方就成了峭壁。那房屋是靠着一处峭壁建的,峭壁上长的全是竹子。村子绝大多数的房门口是向着大江的。而这房屋大门是对着后山的。房屋背后是峭壁,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是犯忌的。这家原来五口人,两个老人,一对年轻夫妇,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房子建好不久后,三十多岁的男主人因意外死掉了。隔年爷爷也去世了。年轻的妻子为了生计外出打工,后来认识了一个男的,跟其结婚了。从此就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太婆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孙子。幸好的是每年小孩的母亲还回来看看婆孙俩,给他们一些生活费,同孩子的读书费。几年后老太婆也去世了。小孩被生母接走了。那房屋就一直空着。如今那房屋的一角已经坍塌了。这么多年,不知那小孩如今怎样。
“带我到处走走吧。”老二打断了我的思路。
“好,到江边看看?还是到后山走走?”我原以为老二会要求去江边的,因为一般人都喜欢玩水。没想到老二要求到后山去。
我们在村子转了一下,想叫上晓玲。却找不着,那群小孩也不知去哪里了。村子并不大,找个人应该没什么困难的。这丫头跑去哪了?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告诉我们,姐姐跟几个小孩去后山池塘了,说是钓鱼。
村后是山,山的那一边还是山,在几座山中间,有一座水塘。关于这水塘的历史,谁也不知道,据村里的老人说,自他们能记起东西起,那水塘就存在的了。村里的老人历代都是严禁小孩接近那水塘的,传说水塘里有水猴。水猴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全身青红,样子像猴,常将落水者拖入水中溺死,然后吸光落水者的血。另一种通俗的说法就是水鬼生前几乎都是意外溺水而死的,水鬼通常都具有相当多的怨气。所有的水鬼都会在适当的时机寻找另外一个替死鬼,好让自己可以投胎转世。无论哪种说法,在水塘碰到怪物都不是件好事,我们得赶快找到晓玲才行。
第十五章 欺山莫欺水
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在昨晚我们在镇上过夜时,老二熟睡前所听到的那“咕-咕”一长一短,一高一低的叫声,是当地所说的通灵鸟的叫声。那时灵异姑已被这叫声中惊醒,喃喃地说“半夜鸟叫,水鬼要人。”通灵鸟,都是半夜啼叫的,当地老人的说法都是通灵鸟啼叫时,就是水鬼要找替身的时候。至于通灵鸟长的什么样,也没人说的清楚。传说其头部毛发红赤色,然后就是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正当我同老二准备去后山的时候。灵异姑正在家里打扫着卫生,姑丈悠闲地坐在屋中间,一边泡着茶,一边闭着眼睛听广播。突然姑丈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掉落地上,发出翁的一声。正在扫地灵异姑迟疑了一下,出神地看着地上的茶杯。
“怎么了?”姑丈关切地问。
“快,去通知驰城,叫他们不要去玩水,不要去江边。”
姑丈五十多岁,是比较老实的一个农民。在我们刚到山脚时,姑丈在身后叫住了我。
“驰城,你姑妈说你们不要去玩水,不要去江边。切记,切记。”然后姑丈开始不停的喘气。由于刚才跑的太急了。我们开始担心晓玲了。可是姑妈提到的是江边。难道晓玲她们去江边了。岂不是南辕北辙了。
“老二,你在村口等我,因为在村口是可以看到江边的,如果看到晓玲他们,马上拦住。我先去后山,在后山的话就把他们拉回来。”然后我们就兵分两路了。我飞快的奔到后山。一过后山,马上就看到那池塘了。村民虽叫其池塘,其实更确切说是个湖,碧绿水的湖水,深不见底。曾有村民在湖心用十几米长的竹杆亦探不到底。正是因为它深不见底,年长人才不允许小孩接近它,这习俗已历代相承了。
湖的周围,没见一个人的身影。这丫头难道真到江边了?我马上转身往回走。其实晓玲现在根本也没在江边。晓玲一开始用几颗糖就把那群小孩俘虏后,有个小毛头就不失时机地说,姐,我带你去后山钓大鱼。这提议马上得到其它毛头的一致赞成。个个都说,后山池塘的鱼又大又粗。晓玲也一下子来了兴趣。于是一群人连晓玲共九个就一起向后山去了。一过后山,晓玲一看见墨绿色见不到的底的湖水,马上就打了个嗝,这哪是什么池塘呀。要是让这群“化骨龙”在这里玩水哪里还管得住呀。于是又使出杀手锏——糖果,连拉带哄,硬把这群毛孩哄了回村。没想到这疯丫头还能有这份心思。只不过,他们回村是走了另一条路,所以和我就没有碰面。不过他们回到村中的时候,却和姑丈碰上了。虽然晓玲同姑丈没见过面,但姑丈一见到一群小孩同一个城市女生在一起,一下子就知道这就是要找的晓玲了。姑丈简单跟晓玲解释一下后,就嘱咐她继续在村中等着,然后又折向后山找我去。于是在山口的位置,我同姑丈又碰上了。既然晓玲不在江边,那姑妈所提到江边是为何?不好,老二。我突然觉得我同老二分开,也许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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