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午还要上班,我们看着时间赶回了医院。
阿力的病情又发作了。
阿力现在早上八九点钟时病情稳定,一到下午,就开始发作。发作时上半身不停地抽搐。嘴里“哇哇”地啼叫。发出婴儿般的叫声。
“这里是儿科吗?”刚好从走廓经过的一个阿姨问,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引起路人的疑惑了。
不知传说中的蛙蛙鱼是不是这种叫声呢?
然后我们又监测生命体征,对症治疗。之前阿力入院时,四肢软弱无力的。经过这几天的治疗,配合针灸理疗,现在肌力增加了点。发作的频率也减少了。不过说实话,这病很难搞。病因也不明。
忙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差点累垮了。
我有这种感觉,人越是累,越是难入睡的。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老是出现别墅里的种种场景。脑海中老是闪现枫韦看我的那种眼神。
枫韦看我的那种眼神,有一种发寒感,好像黑夜里饥饿的野狼。
那种背后发凉的注视感,跟别墅里是何等的相似,难道一直是枫韦在别墅里注视着我们?
法医陈出事会不会跟枫韦有关?
法医陈之前一直在调查星湖浮尸案。与之相关的两个女的都跟枫韦有过亲密的关系。
当年的事一定对枫韦打击过大,才会进了九院。也许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所以枫韦想阻止法医陈继续调查下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记得在九院枫韦咬过法医陈的。
会不会法医陈出事那晚,枫韦去了法医陈别墅?
我又翻出了法医陈的最后那条短信。
“44”
“44”跟枫韦有什么关系?我使劲地想,也没能想到一丁点联系。
三婆跟法医陈的死好像有关联,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枫韦是三婆的孙子,照理没有孙子杀奶奶的。亮亮曾说过他们婆孙俩关系很好。
那么那个鬼三呢?鬼三很邪门,来路也不明。一个月前才搬到三婆对面楼的。然后三婆就出事了。他做的?动机是什么?
鬼三跟法医陈呢?好像他们没碰过面。鬼三虽很怪,可是也不会贸然杀人吧。如果说鬼三想杀我,这我还相信,毕竟我当时没满足他的所求。
难道真是笔仙?笔仙是很虚幻的一个东西。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难道真如传说中那样,犯了它禁忌的人都得死?
笔仙,粉红色签字笔。哦,那笔呢?我这才想起来,那晚同晓玲在别墅卫生间捡到的那笔。现在不知哪去了,可能那晚落在别墅里了。
越是思考,越是难于入睡。我又爬起床,从抽屉中拿出那本从别墅里拿回来的资料。
亮亮那张撕了一半的合照相掉了下来。相片中亮亮的手指勾着另一个人的手指,这是谁的手指呢?
满脑的疑惑。又注定是失眠的一夜。
第六十八章 线索
早上被闹钟吵醒了。
其实我是很讨厌闹钟的,每次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它惊醒。这种感觉,就好比如半夜三更有人打电话吵醒你一样。
不过生活中却又离不开闹钟,没有它的刺耳的响声,你就不能按时起床了。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你所讨厌的,却又是你所需的。
准时回到医院,开始一天的正常工作,交班,查房,开医嘱。
这两周管的病人不多,但有阿力在,所以我未曾轻松过。
阿力都是早上八九点时,病情最稳定。意识也最清醒。
我伸出手掌,阿力就会用他的右食指,在我掌面上写出他的内心所想。这成为我们主要的沟通方式。
“小------心!”阿力在我手中写下两字。
小心!小心什么?我很奇怪地看着阿力。
“人”阿力又在我手心写到。
小心人!阿力要表达什么呢?走出病房我一直在想着。
开完医嘱后,小娜到药房取药。
药房在门诊部一楼。住院部与门诊楼之间有一条水泥路,那是通向医院后面球场的。
小娜抱着一个科室的药,小心翼翼地往病房走。
在药房连接住院部的走廓上,突然一个高高的青年男子,很冒失地从小娜身边走过,撞到了小娜的左肩臂,差点就把小娜手中的药也全撞倒了。
“你这个怎么这样的……”小娜还没讲完,马上停止了说话,那男人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小娜,眼神很狠毒。
然后那男子又继续向前走,在前面路口转弯,转到了球场那边。
球场平时是禁止打球的,因为它实际上已变成个停车场了。
那男子去球场做什么?小娜走到转弯处,停下来朝球场看看。医院之前发生了几次麽托车被盗事件。不会这男子是来偷车的吧。
那男子在球场绿化带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是在视察车辆,准备下手吗?小娜觉得事态严重,马上回到科室,打了个电话给保安科。
我刚好在护士站。小娜给我说了这事。
有男子想偷车?
我走到二楼吸烟区,往球场方向望过去,在这里是能够看到大半边球场的。
球场旁边还种有很多的芒果树同龙眼神。那男子站在树底下,对着球场四处张望。球场里停着本院职工的很多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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