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当,那名道士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见胖子和打手们激战正酣,可能是手痒,一指我,对洪卫东说道:“这个,交给我,我正好缺一副写经的人皮。”
洪卫东不置可否:“你他妈行不行啊,别抻了老胳膊老腿的。”
那道士一脸阴郁的睥睨洪卫东:“姓洪的,我是看在四爷的面子上,才对你礼让三分,如果你以为齐某人真怕了你,那不妨现在就放马过来?”
那道士一放狠话,洪卫东也有些迷糊,讪讪的退后,继续指挥打手围殴胖子。
那道士吓退洪卫东,转身看着我。发出嘎嘎的怪笑:“小兔崽子,见着贫道,还不乖乖受死?”
我心说,去你大爷的,你他妈评书看多了吧,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我受死你奶奶个腿,你死我都死不了。
第62章 不对称战争(中)
见我桀骜不驯,那道士阴测测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用手一晃,点燃符纸,然后手捻剑诀,那符纸就行激光制导似的,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腿上,顿时我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我大骇,这他妈可悲催了,站得板正的让人海扁,可耻啊。
那道士得得瑟瑟、一步三摇地向我走来,就跟猫戏耍够了耗子、准备开餐一样。
生死攸关之间,感谢田启功为我开得天眼,《阴符藏经》中的各种符篆咒语蜂拥而过,我依样画葫芦,利用尚可活动的右手,虚画了一道似是而非的禳妄符,并用意念将符导引到腿部。
等符篆到了腿部,那道士也走到了我跟前,刚想伸手扯掉我的口罩,我的左腿正好可以活动了,我下意识的一动,整个身体猛然失去平衡,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道士扑倒在地。
见我居然会解咒,那道士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趁他惊愕失神的当儿,我信手一划拉,在地上摸到了半截砖头,哈哈,老小子,甭管你是什么鸟,如今小爷手握街头战斗利器??板砖,还怕你个吊,肯定打出你原形来。
心随意动,我这厢脑袋里想着,大砖头子可挂着风声就砸下去了,就听着“啊”的一声,那道士脑门子上可就见血了。一见着血,我更兴奋了,大砖头子跟不要钱似的,砸得那叫一个密集。
几砖头下去,那道士就灭火了,软的跟阳痿了似的。
在往下落转砖头的间隙,我居然还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黎叔知道了我是用砖头子,而非法术削蒙了一个道行很深的邪教术士,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估计那老脸肯定得拉拉得一宿摸不到头。
我正得意,脑袋上被人猛踹了一脚,我脑袋忽悠一下子,险些没晕过去,砖头子也脱手而飞。
这一脚,是洪卫东踹的,这孙子刚才被道士抢白了几句,心怀怨恨,恨不得我把那道士削死才解恨。这工夫,那道士也奄奄一息了,他也出气了,便趁我不备暗中下手偷袭我,这个下三滥!
洪卫东这一记偷袭令我猝不及防,只感觉天旋地转,嗓子眼发甜,心口窝犯堵。而洪卫东一击得手后,根本不容我反应,立即扑上来薅住我头发拼命往下摁,紧接着就用脚猛踢我的脑袋,这一招,就是东北流氓打架时惯用的揪头发+窝心脚,看着粗糙,但绝对是街战的必杀技之一,可以重创对手,病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在洪卫东发疯一样的爆踢之下,我的鼻子、嘴里开始一拉拉的淌血,眼睛也被踢肿了,当时,我已经毫不怀疑自己注定要死在洪卫东的皮鞋下,因为,那种疾如暴风骤雨的皮鞋重击实在是太摧残自信心了。
可是,就在我已经自暴自弃的时候,洪卫东突然松开了我的头发,并十分投入地发出了一声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蛋蛋的惨叫,其声音之惨烈、之高亢,堪称惊天地、泣鬼神,不让王二麻子、气死小辣椒。
怎么啦?原来正与那一群打手酣战的胖子看到我被洪卫东爆踹,可谓是睚眦欲裂,眼珠子都瞪出血了,也不顾那些雨点般落到身上的钢管,嚎叫着冲到洪卫东跟前,使足了劲儿,照着中门大开的洪卫东后腰就是一板皮,那劲儿到底有多大,据施暴人胖子自己后来的供述,反正在与洪卫东腰部接触的一瞬间,厚达6、7公分的板皮末端一下子就爆裂成了N快,而洪卫东那声惨绝人寰的销魂叫声,也侧面印证了胖子绝对是个有一说一的实在人。
趁着众打手们狗抢骨头似的围过来查看洪卫东伤势的间隙,胖子一把拉起我,扭头就跑。慌不择路间,胖子拉着我七转八拐的,就跑到了位于平房区后面的一处小土山上。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小土山看着不高,可我半倚半靠着胖子,跌跌撞撞、手脚并用地爬了半天,居然连一半都没爬到呢。
见我跟个破风箱似的直?气儿,胖子左右看了看:“行了,差不多了,你先在这儿歇会吧。”
听了胖子的话儿,我如逢大赦,顺势就瘫靠在了一个土包上,而后就跟被搁浅在岸上的鱼似的,干张嘴儿,都发不出声了。
“卧槽,你、你没事儿吧,啊,你,和我说句话呗。”见我看脸都是血渍,跟个血葫芦似的,俩眼睛肿的都快封喉了,胖子也不知道我伤势到底有多重。说话都有颤音儿了。
“草他妈的,要、要不是那损犊子偷着……下死手,我能吃这亏?”我好容易缓过口气儿来,一边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血痰,一边骂闲街,“诶,就凭我这身横练的滚刀肉,打得他裤衩子都穿不上,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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