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叔和我们说了。”我如实回答。
“好,”尹川山接着说道,“我们已经指示黎仕其在冥府查找田总队的魂魄,但感觉希望不大。所以,我们大胆假设,田总队还活着,但一定是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当然,也不排除是中了敌人的陷阱。”
我和胖子听得直咋舌,以田启功的法力,能困住他的不管是人是神还是妖,那都得是多大的本事啊!
“围绕着田总队出事的区域,我们动用了一切必要的手段,仍然一无所获,就连用奇门遁甲中的卜算推演之法,也无法算出田总队的生死,因此,我们认为,田总队应该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给封印了三魂七魄,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他。”
“你们都没辙了,那我们不更白给吗?”胖子小声嘀咕道。
玄真子道长踱到胖子面前,很有兴趣地看着这个长得跟肉松似的胖小子,语气慈祥:“呵呵,小胖子,还真就得是你们,我老人家问你啊,你们的阴阳眼是谁给了开的?”
胖子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啊,老神仙,您说的是天眼吧,是田总队给开的。”
“对嘛,正因为启功在你们的阴阳眼里留下了灵根,所以啊,只有你们才能与田总队心意相通,能接收到他的意念。”
“可我们怎么找啊,总不至脑袋上顶俩天线到处晃,看能不能收到田总队的信号吧。”见玄真子道长全无一般权贵的矜持、做作,胖子感到很投脾气,可他这一放松就没边儿了,又开始信口胡嘞嘞。
玄真子道长被胖子的呆言无忌逗笑了:“当然不是,你们要扮成旅行者,现在流行的叫啥?啊,驴友,你们可以一边骑着驴,一边找启功,这差事,挺美吧?”
见玄真子道长越说越不靠谱,尹川山赶紧接着说道:“你们要围绕着田总队可能失踪的地域展开寻找,特别注意看能否与他实现意念相连。”
“哦,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当雷达是吗?”我一激动,忍不住抖起了机灵。
“哈哈,”玄真子道长看着我,发出犹如鹤鸣龙吟的笑声,极具穿透力而不刺耳,“看来黎仕其这小猴崽子没白**你们,孺子可教嘛。
我又是一吐舌头,黎叔那老骗子就连田总队都要敬他几分,这玄真子道长张嘴就叫叫他小猴崽子,这老道长的辈分,该是何其的高贵啊。”嗯?”玄真子道长突然犀利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几步迈回到案桌后面,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低头打起了瞌睡。
“明白了,我们尽力而为。”我看了一眼胖子,以标准的站姿向玄真子道长和尹川山报告道。
尹川山颇有几分赞许地看看我和胖子,倒是玄真子道长已然是昏昏欲睡。
我和胖子相视而笑:这老神仙如此率性不羁,倒很合我们哥们的胃口。
“好,好,这样吧,”尹川山也察觉到了玄真子道长的睡相,顿感有些尴尬,遂有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再派人手协助你们……”
尹川山正说着话,突然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的右臂,并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面色突变地朝刚刚睁开眼睛的玄真子道长喊道:“恩师,是尸蜜!”
玄真子道长缓缓点了点头:“我刚才已经用通灵术通知保卫组进行检查了,想来那些孽障应该还被困在电梯里,似无大碍,不必过于紧张。”
我被突然变脸的玄真子道长和尹川山吓了一跳,什么尸蜜,什么意思,这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都啥子毛病啊。
尹川山点点头:“恩师,我先出去看看。”
说着,尹川山便急火火地往外走,越过我时,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好好回忆一下,这几天都和谁结接触了。”
事发仓促,我也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我压根就不明白他们说的尸蜜是什么东西,跟我又有毛的关系。
见尹川山出去了,我求援地看向胖子,胖子也是一脸的茫然:“凯子,这是啥意思,咋还一惊一乍的,呵呵”
玄真子道长看我和胖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不禁呵呵大笑:“哎呀,这个小山子总是这样,一天介总是神神叨叨、小题大做的,嗯,我也不喜欢,还是你们师傅招人待见,那小家伙,太逗哏了。啊,好了,你们别怕,就是几个小毛贼想混进基地,没事,没事。”
虽说自打进到这间房间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尹川山在讲话,但仅凭玄真子道长说过的几句有限的话,就使我们打心里觉得这老道长温和可亲,说话也就不大拘束了。因此,我看了看毫无异样的右手臂,问玄真子道长:“老神仙,啥是尸蜜啊,我咋越听越糊涂呢。”
玄真子道长不知从哪儿摸出几块果脯,自己先嚼了一块,又扔给我和胖子一人一块:“尝尝,正宗北京货,特供的。”
咽下口中的果脯,玄真子道长咂了咂嘴,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这尸蜜,原本是西藏密宗的一种很平常的供奉手段,就是将死者尸体的油脂提炼出来,再制成灯油膏作为佛前供奉的长明灯,为的是体现死者死后依然一心礼佛的虔诚。可是,后来一些邪教之徒动了歪脑筋,平日里就用尸油膏混合血液、檀香屑等物制成香烛来奉养邪神野鬼,年深日久,这些邪神野鬼只要一感知到这种尸油的气味,便象苍蝇闻到了腥味儿,必定是穷追不舍。所以,邪教之徒常将这种尸油秘密涂在仇家的身上,待月黑风高夜再放出奉养的野鬼循迹去谋财害命,死者身上往往既无外伤又无内伤,家属即便报了案往往也只能不了了之,实在是很歹毒的一种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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