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从外面看到的帐篷里传出的灯光就来自这些油灯。可是,这都什么年月了,怎么还会有人点油灯照明啊?
要说这里是草原、里变电所远也不是理由啊。因为,就在距离这里500米开外,就有一排横穿草原的电线杆子,要照明,只要和变电所“意思”一下、吃几顿饭,完全可以架线将电引过来。
一时间,我和胖子都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表的诡异气息。
“凯子,一进这里面,我咋老觉得尾巴根发凉呢,现在咋整?”胖子看看那些男子,又看看我,咽了口吐沫,小声地朝我嘀咕道。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些依然酣睡的汉子,再四下打量了一下帐篷里的物件摆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
眼见那些男子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安静,完全不像是邪教分子,而且,直到目前,他们除了睡觉,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要伤害我们的意思,既然情况不明,还是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于是,我摆摆手,示意胖子先退出来,
走出帐篷,看了看其余那几座情况不明的帐篷,胖子似乎有些泄气:“凯子,你丫不会看走眼了吧,啥爹奸爹傻阵啊,是不是你神经过敏、自个吓唬自个啊。”
我依然在琢磨到底是帐篷里的什么让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所以对胖子的怀疑只是简单应付了一句:“啊,。那刚才的那些雾和那些蛇你又怎么解释?”
我这一问,胖子也含糊了,毕竟那些差点要了我们命的黑蛇不是幻象,如果说那只是巧合,你信吗,反正我不信,胖子也不会信。
这当儿,林菲儿开着车来到我们跟前,并下车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和胖子简单的将帐篷里的情况说了一下。
林菲儿听后也是娥眉微蹙(cu,四声,皱眉),百思不解:“难道这里是疑兵之计,故意用她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进而掩护另一处更为重要的地方?”
“也许吧,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他们企图阻止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是否就是拘禁田总队的秘密关押地点呢?”听了林菲儿的分析,我一时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只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行了,你俩就别费那脑细胞瞎合计了,待末将去帐篷里抓个舌头回来一问便知。”胖子见我和林菲儿绞尽脑计也没理出什么头绪,便自告奋勇地要去帐篷里抓个勘探队员回来严刑拷问。
“你可别,”我赶紧按住跃跃欲试的胖子,生怕他一个蹦高真蹿进帐篷里上演全武行。
自打这徐羽菁在胖子的身体里留了一魄,这死胖子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特别好动手,什么事儿都想以武力解决,与当前我们很幸福、我们很有梦想、我们很有大侠风范的和谐社会主旋律是格格不入,太他妈愁人了。
要知道,如果那些男子不过就是些普通人,一旦胖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谁,法医一鉴定是轻伤,妥了,构成刑事案件了,那我们可就啥也别说了,直接进看所就着白菜汤啃窝头吧,判一年缓期一年执行都算占了大便宜了。
一想到啃窝头,我的脑海里突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为什么刚才进入帐篷里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没错,就是帐篷里太干净了,一点吃的用的东西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人在里面生活过的痕迹。
那个帐篷,更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墓。
“操,不对劲儿,走,咱们再进去看看去。”我一拽胖子,几步就跑到了帐篷门口。
走进帐篷,我看了看那些仍旧在睡觉的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儿,伸手摸了摸离我们最近的一个30来岁的男子的颈动脉……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男子身体冰凉,铅灰色的肌肤冰凉僵硬,显然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不死心,又摸了第二具、第三具男子的颈动脉,无一例外,都是冰冷的尸体。
难怪他们对我和胖子的一系列举动无动于衷,原来他们都是一具具失掉了三魂七魄的空皮囊。
可是,为什么这些本该待在殡仪馆的冰柜里,或者躺在火葬场的炼尸炉里的死尸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整齐的排列好,并且点上长明灯,这一切,到底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法,还是一种我们尚不了解的邪恶法术?
在得知那些男子都是死尸后,胖子因此前早已经过多次恶战,虽然也有些吃惊,但也不会太往心里去。而林菲儿作为17组的资深特工,对于死人亦是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不过,仅仅是片刻之后,我们三个人就突然脸色大变:如果这些男子早已是死人了,那么,包括阿都沁老爸、老妈在内的牧民们又怎么会看到他们在勘探作业?
难道,我和胖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偷眼看了看那些死尸,心里都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在这个勘探队里面,肯定隐藏着精通驱鬼驭尸之邪术的邪教中人。
何为驱鬼驭尸之邪术?说白了,就是一些邪教术士将湘西赶尸术与源自东南亚的降头术进行融合,先是利用湘西赶尸术中的秘制丹药和咒语,将死尸炼成可以防止腐烂的准僵尸,而后在将受其控制的鬼魂通过繁琐的下降头手段,植入死尸体内。之后,邪教术士就可以通过念动咒语、使用法器等手段来操纵死尸体内的鬼魂去支配肉体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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