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趁徐羽菁回头和我说话的工夫,那飞尸抽冷子扑了上來,一双利爪直奔徐羽菁的面门扎來,好在徐羽菁的反应异乎常人,感觉到了扑面的冷风之后,不躲不闪,一个冲拳就直直地照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这徐羽菁不愧是造反派出身的金牌打手,一出手就是硬碰硬的玩命打法,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今天的对手不是车老道那样**凡胎的邪教术士,或是作祟蛊惑的鬼魂,而是一具铜头铁背、毫无人性的僵尸中的极品,飞尸,所以,仅凭胖子那双肉拳,即便是神勇如徐羽菁,也难以对飞尸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果然,尽管徐羽菁那一拳挂着风声击中了飞尸的鼻梁,可是,那飞尸只是在头部被力道奇大的拳头击中时,向后一仰,却毫发无损,反倒是徐羽菁嘴里发出一声痛呼:“徐哥,你手下留情啊,别把兄弟我的肉身给祸害零碎了啊。”
看來,与徐羽菁共用一个**的胖子深知他徐哥打仗不要命、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的毛病,忍不住出言提醒徐羽菁别“暴力驾驶”,爱护点儿自己的肉身,徐羽菁看了看已经有些红肿的拳头,一声冷哼,似乎对于胖子的手掌的硬度极为不满意,不过,好在他沒有再在用拳头去回击又展开了第二轮近身攻击的飞尸,而是起脚去踢飞尸的下阴,我一看,不禁暗竖大拇指,这徐羽菁不愧是从文革武斗中摸爬滚打出來的一员悍将,招招都是这么阴损毒辣,堪称一招制敌啊,“嘡”,徐羽菁一脚正中飞尸的下阴,听那声,我心里都咯噔一下,从声音上來判断,那飞尸的小小鸟恐怕是难以幸免,估计全被踢成饺子馅了,可是,那飞尸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后退了几米之后,继续酝酿下一波次的攻击,连续两击失手,徐羽菁有些焦躁起來,看向我喊道:“你丫在那儿买什么单呢,还不给我弄杆扎枪來,你大爷的。”
我无言苦笑,您老说得轻巧,可我这会儿上哪儿去给您寻摸扎枪去啊,嗯,我灵机一动,说了句:“你等会儿,我去找枪”,就转身跑向老魏头儿父子藏身的地方,见我也钻进草窠子里,老魏头儿面无血色地看着我,嘴唇直哆嗦:“你能不能轻点喘气儿,沒看我们爷俩都憋半天才缓口气儿吗。”
我被老魏头儿这沒头沒脑的话给整愣了:“你说啥呢,啥不喘气儿啊。”
“操,你看过香港的鬼片啊,那些僵尸看不见东西,只要活人不喘气儿,僵尸就发现不了。”魏二愣子贼眉鼠眼地探下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战况,迅疾就缩回脖子,继续练“吐纳”,“电影的桥段你们也信,你们还真童心未泯啊。”我被雷得都快趴地上给这看着跟五百似的爷俩磕一个了,太有才了,而且还是自学成才啊,“对了,你们來时不是带了半自动步枪了吗,上面是不是有三棱的军刺。”我问老魏头儿,“啊,我被抢的背包里有一支枪,二愣子的背包里还有一支,嗯,两支枪上都有枪刺,咋啦。”老魏头儿不知道我问话的用意,愣愣地看着我。
第208章 巧得不化骨(上)
“别磨叽,赶紧拿出來,我急用…”我沒时间跟老魏头儿细解释,只是催促他赶紧拿枪,老魏头儿和魏二愣子翻腾了一会儿,总算把用塑料布包裹着的被拆解开的半自动步枪找了出來,沒用几分钟,魏二愣子就将枪组装好,并“哗啦”一声,将折叠至枪管背面的枪刺掰回到枪口的位置上,并固定好,我拎着沉重的半自动步枪钻出草窠子,朝着仍在玩命儿踢飞尸的徐羽菁喊道:“徐哥,接枪。”
徐羽菁接住我扔过去的步枪,搁在手里垫量了一下,而后一个弓步突刺,雪亮的三棱军刺就疾如闪电地直奔飞尸的胸口刺去,徐羽菁的爆发力惊人,即便是附着在胖子臃肿的肉身上,但那气势与速度,不由得不让人对其当年武斗时的战斗力不寒而栗,徐羽菁利器在手,如鱼得水,将一支半自动步枪舞得是虎虎生风,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就好似罗成再世一样,就连那飞尸也被徐羽菁逼得连连后退,不断地飞起落下,以避开徐羽菁凌厉的攻势,在攻守逆转的有利形势下,徐羽菁虚晃一枪,先是作势要用枪托砸飞尸的膝盖,趁飞尸身体前倾、两腿后退的空隙,“嗡”的一声,徐羽菁用半自动步枪的三棱枪刺猛地直接刺中了飞尸的胸口,徐羽菁这一刺是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其力道自然不小,可是,就在三棱枪刺刺中飞尸的胸口之后,枪刺就像扎在了一面铁墙上,根本扎不进去一分一毫,于是,枪刺在巨大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相互对决中,骤然弯成了一个弧形,精钢打造的枪刺在两股强大的力量的作用下,高频振动,发出剑啸龙吟的“嗡嗡”声,徐羽菁这一刺拼尽了全力,身体重量也压到了枪身上,这样做的弊端就是他无法很灵巧地后撤,而那个飞尸则抓住了徐羽菁的这一破绽,用粗大的、干硬的右手掌对着胖子肉身的胸口就是狠命一击,好在徐羽菁见机快,立即松开枪托,已弯曲到极限的枪刺瞬间复原,积蓄的强大势能突然释放出來,徐羽菁借着这股反弹之力,飞速后退,饶是如此,那飞尸的一掌还是将胖子的胸口抓破,留下了多道血痕,飞尸一击得手,欺身进逼,此时的徐羽菁虽然灵魄无损,但无奈胖子的肉身已经无力再支撑徐羽菁灵魄的高难度动作,不禁令徐羽菁的灵魄暴跳如雷,恨骂连声,眼见飞尸落回到地面,一步一步逼近即将虚脱的胖子的肉身,一声枪响,原來是躲在茅草丛里的沈涵见势头不对,就用雷明顿狙击枪照着飞尸的脑袋开了一枪,以给徐羽菁解围,这一枪,7.62毫米的弹头都撞扁了,依然沒有能让飞尸爆头,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马勒戈壁的,这玩意儿他妈到底是什么材料研究的,连半自动步枪子弹都无奈他何,这场架还能再打下去吗,不过,沈涵这一枪却引起了飞尸的注意,他转过身,就准备朝沈涵藏身的壕沟飞过去,一看沈涵要有危险,我从地上随手划拉起一个魏二愣子喝完了丢掉的二锅头的小玻璃瓶,然后用地扔向那个飞尸,玻璃瓶击中飞尸的头部,一下子就碎成数片,连飞尸的蒙古帽都给砸歪了,奇怪的是,那飞尸并沒有以为我的攻击朝我扑过來,而是一脸兴奋地用手去摸粘在脸上的残留酒夜,还将手伸到嘴里,似在吧唧滋味儿,看着那飞尸一副十足酒鬼的嘴脸,我的脑海里灵光一现,一个除掉飞尸的大胆计划油然而生,“二愣子,还有酒吗,扔几瓶出來,快呀。”我朝老魏头儿父子藏身的草窠子里喊道,魏二愣子还真不含糊,就跟撇手榴弹似的,“嘡嘡嘡”一口气扔出四五瓶半斤装的小瓶二锅头,那些二锅头落到长满杂草并落满松针的地上,瓶子沒碎,但因为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叮当” 声,那飞尸看着那些叮当作响的玻璃瓶子,明显有点蒙,我一看,这什么意思,还得跟动物园逗猴吃大蒜似的,得先做个样儿啊,沒办法,我只好捡起一瓶酒,拧开盖,嘴对嘴地喝了一口,然后朝飞尸一身大拇指:“好喝,人生馥郁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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