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啥意思,那你的枪法就比我好呗,要不咱俩造量(东北方言:比试、尝试)一下。”胖子觉得被沈涵小瞧了,死活要找回点儿纯爷们的自尊,沈涵莞尔一笑:“别比了,告诉你们,我们陆军医院每年护士都会轮流到海拉尔军分区接受两个月的强化训练,我的射击成绩,在军分区是前十名。”
一听这话,胖子立马沒脾气了:“我的奶奶,你咋不早说,那啥,枪还是给你吧,我他妈在夜市用气枪打气球都费劲儿,更别说这真家伙了,呵呵”
此时,天色渐晚,头顶上不断飞过归巢的倦鸟,那些飞鸟在月色的照映下,犹如一个个披着黑披风的鬼魂一样,从我们的头顶山“扑棱棱”地掠过,并发出各种奇异、渗人的叫声,令我们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恐惧与寒意。
第214章 全军覆没(上)
眼看天已擦黑,老魏头儿停下脚步,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势较凹,如果在这里露营,不仅易遭到夜晚出來觅食的野兽的袭击,同时因为这里窝风,蚊子小咬也多,一晚上3ccd的血都不够它们吸的,所以,我们必须翻到对面山的山顶在露营,那里不仅视野开阔,风势也相对较大,可以免遭蚊虫的荼毒,因为都有些累了,因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不到20分钟就爬到了对面的山顶,老魏头儿选了一块全是平坦的青石的地方安营扎寨,并熟手老道地安排魏二愣子和胖子去砍用于搭帐篷的松杆,我和沈涵负责砍枝桠生火煮饭,而他自己,则拎过魏二愣子那支汽改口径枪,钻进林子里去打野味,不一会儿,胖子和魏二愣子汗流浃背地扛着一捆松杆回來了,而我和沈涵也用石块垒起简易灶台,并用富含油脂的松树枝桠点着了火,就等着老魏头儿打野味回來烧烤涮了,工夫不大,老魏头儿就跟碰上了女流氓似的,一路狂奔回來,和我们一照面,就呵斥带喘地说道:“敖、敖包,看到了,就、就在前面。”
一听说老魏头儿发现了我们要找的10个敖包,我们立即來了精神,饭也不想吃了,纷纷收拾起背囊,跟着老魏头儿就走,穿过那片不大的落叶松树林子,下到山的背面,我们赫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开阔的平地,地势平坦,中间还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湖泊,其四周则分布着大大小小10个好似烽火台一样的土墩子,在那些土墩子的中间,影影绰绰地还有多个既象吊脚楼、又像古代军营里用于放哨观察的刁斗似的木质房屋,“这就是敖包,我咋看着不想呢。”看着那些在月光下就像一座座静寂的坟墓的土墩子,我还真有点儿不太敢相信,“沒错,肯定是敖包,着我绝对不会看错,因为,只有敖包,上面才会插代表套马杆的幡柱。”老魏头儿用手一指一个土墩子上面已经断了半截的木头桩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不容质疑,“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下去看看,咋样。”我征求老魏头儿的意见,可胖子已经急不可耐,恨不能一步就跨下去看看那些敖包到底是什么秘密之所在,山脚下全是近一人高的茅草,我和胖子护住沈涵,穿过那片就跟护城河一样的茅草区,就來到了谷底,眼前,那些看起來就像一个个巨大的馒头的敖包历经数百年的沧桑,却依然顽强地矗立在我们面前,只是,原本应该都是光滑的石头垒成的敖包,上面积满了黑土尘沙,并生长着各种茂盛的植被,沈涵我们仨在看到那些就跟大坟丘子似的敖包,顿时心凉半截,奶奶个孙子的,这些敖包就跟他妈小型的金字塔似的,就算真有秘密,难不成我们还得学那些倒斗的摸金校尉,挨个掘开之后再用小刷子去一点一点的寻找秘密,不过,既然已经來了,就不可避免地要进去看看,“那啥,沈涵,就让小凯留下來陪你,我先和他们爷俩进去查看一番再说。”胖子执意要我留下陪沈涵,这个死胖子,这是想先替我们去趟雷啊,“别扯犊子,这他妈又不是去卖身,别整得跟生离死别是的,要去一块去,长夜漫漫,据当过夜生活了,呵呵”让胖子自己和老魏头儿父子进去,我还真不放心,沈涵与我想的一样,就是绝对不能让胖子自己孤身涉险,胖子急了:“你们俩咋这么犟呢,能不能听点话,一天我跟你们上老火了都,尿尿都是黄的……哎,你们俩倒是等我一会儿啊。”
胖子自己在那一个人嘚啵嘚啵的工夫,我和沈涵已经随着老魏头儿父子朝敖包里走去,胖子发现之后,当即在后面大呼小叫地追了上來,敖包里面是一片沙石地,由于是夜晚,再加上敖包庞大的体积,所以月光基本照射不进來,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胖子从背包里摸索出头灯,刚要递给我戴上,突然,几道强光从邻近的几个敖包里面射出,沒错,确实是雪亮的、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强烈灯光,其亮度不逊于探照灯,我们仨人都是一惊,赶紧背靠背进行警戒,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來:“呵呵,你们这两个瘪犊子还真是命大,居然能找的这里,好啊,还带个妞儿,兴致不错嘛,真拿这里当露营了,哈哈”
我日你个香蕉拔蜡,那竟然是洪卫东的声音,我和胖子相互交换了一下惊愕的眼神,这孙子在指使那个狙击手和刀手抢了我们的羊皮残卷之后,就一直未在骚扰我们,可今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特意在这里伏击我们,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难不成我们呢一直被人盯梢而不自知,就在我飞速分析这些可能的时候,洪卫东、车老道在4个身着黑衣、身材健壮、手持警用微型冲锋枪的青年男子的簇拥下,一脸嘲讽地笑着从敖包的阴影中走出來,与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10米,“咱们又见面了,二位,不对,是三位,这还有位漂亮的小姐呢,呵呵”洪卫东用那双鬣狗一样嗜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三个人,心情很不错地笑道,在其身后,那个我们曾交过手的车老道则一言不发,只是眯着眼睛,阴鸷地看着我们,就像一条正在等待猎物出现的捕食的眼镜蛇,“我操你大爷的,7月15 我不是给你们烧纸了吗,你俩咋又出來了,啥意思啊。”胖子看着洪卫东那副倒霉德行就气不打一处來,张嘴就开始骂街,“啊,我们是专程在这里恭候三位的,不过,看样子好像你们见到我,并不像我见到你们那样开心啊,这好像有点儿不太好吧,啊,呵呵”洪卫东并沒有理会胖子对他的揶揄,而是继续在那说些沒营养的地沟油话,看样子还挺享受,“我他妈一见你就巨蛋疼,你说都是爹妈生的,都是那套活儿,你爹妈咋就把你研究成这样呢,这样也行,你倒是老实在家呆着啊,生更半夜的还跑出來吓人,你说,你他妈是不是臭不要脸。”胖子见洪卫东不搭理他,就继续挑衅洪卫东,“呵呵,沒事儿,胖子,继续说,今晚上我心情好,就当娱乐了。”洪卫东呵呵一阵冷笑,并沒有火冒三丈,“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在那玩儿聊斋了,说吧,你们这是啥意思。”我见洪卫东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愿在陪他拖延时间,就单刀直入地问道,“啊,沒啥意思,就是想和你们唠唠,谈谈咱们之间合作的事儿。”洪卫东一边不紧不慢地走近我们,一边很随意地说道,“尼玛沒病吧,喝假酒了,还是脑袋磕门框上了,我们之间合作,瞅你那损色(sai,三声),说jb梦话呢吧,呵呵”我对洪卫东也沒客气,张嘴就带着要干的架势,“呵呵,别着急啊,二位,在这个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敌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咱们彼此合作,找到北元洞,然后各取所需,这有啥不好呢,你们说是吧。”洪卫东耸耸肩,还是和风细雨地和我们盘道,“操,你见过狼和狗在一块玩斗地主的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你丫别白费心机了。”我亢声回敬道,“啧啧啧”洪卫东咂咂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年轻,到底还是年轻,给脸他妈不要脸,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会点二把刀的道法就他妈敢装逼,你们看看,我现在只要一摆手,你、你,还有这个靓妞儿,马上就会被子弹打成饺子馅,你不信是吗,來,都出來亮亮相,让他们开开眼。”洪卫东一声爆喝,20多个黑衣人纷纷从各处的敖包后面走出來,聚集到洪卫东、车老道的身后,并且个个手持微冲,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向我们仨人,洪卫东沒有吹牛,以我们现在的道行,绝对沒有和子弹抗衡的实力,可是,我们也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等一下,你们是咋跟踪我们的,我们咋一点儿沒发现。”见那些黑衣人蠢蠢欲动地要上來制服我们仨,我怕一会儿真打起來就沒法解开心中的一些疑问,就伸手示意洪卫东不要急着动手,“跟踪你们,呵呵,我可沒那闲工夫,也沒那闲人,只不过,我们在你们身边放了两个智能的gps,所以对你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洪卫东一脸的得意之情,见我还是不明白,洪卫东拍拍手,老魏头儿父子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洪卫东身边,并且还一脸奸笑地看着我们,我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这老魏头儿父子就是内鬼,我愤怒地看向老魏头儿父子,两手死死握拳,就感觉右手的指甲骤然变长、变硬,已经刺破了我的手心,但我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无处宣泄的愤怒,我用要杀人的眼神死盯着老魏头儿,一字一顿地问道:“为啥要出卖我们。”
52书库推荐浏览: 八步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