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世侄,咱们两门斗了几十年了,你爹沒了之后,你以为我也老朽了,不堪一击了,所以就屡屡向我金丹门发难,我之所以对你一忍再忍,为的就是要利用你來将这俩个天蚕子的宿主引到这里,因为沒有他们,我根本就进不到地宫,也就无法得到苏鲁碇,如今,战神在手,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斗,呵呵。”洪金烨一脸志得意满地看向墨非命,随即又看向我们,眼神已经开始迷离,显见是内心已经完全被巨大的狂喜搅乱了,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洪金烨是人不是神,所以当他将给予了几十年的、梦寐以求的战神“苏鲁碇”拿到手以后,那种狂喜之情终究难以抑制,总要将内心积郁已久的感受说出來,表现出來,可能成功人士都有这种表现欲吧,只是有的人控制得好,有的人便显得明显一些,而象洪金烨这样的,属于前倨后恭的二八啃子(东北方言:就是半吊子的意思),本來一直掩饰的很好,但当惊喜突然降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得瑟一下,张扬一下,否则就觉得是就像锦衣夜行,糟蹋了好东西一样,可是,这洪金烨似乎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就是说啥事儿吧都适可而止,别得瑟起來沒完沒了,用老百姓话说就是逮着好吃的还不撂筷子了,这洪金烨就是这样,在拿到苏鲁碇之后,这家伙,小嘴儿巴巴地说起沒完,就好像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似的,偏偏就沒有注意到墨非命的表情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不可琢磨,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就像一条潜伏在石头下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的蝮蛇,洪金烨更沒有注意到,洪卫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藏身的宫殿的圆柱后面走了出來,正一脸幸福洋溢地站在了他的身后,洪卫东是在为自己的叔叔即将成为世界主宰而发自肺腑的开心并快乐着吗,可那种笑看着怎么那么怪异,就好像是一只鬣狗再看一只频临死亡的猎物呢,洪金烨感觉到了身后的洪卫东,但并沒有回头,因为对于这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够的侄子,他一向轻视,只是将其作为御下的工具和传声筒,所以也就沒有理会,此时,一直怅然若时的墨非命叹了一口气,突然笑了,而且笑得灿烂无比,心花怒放,以致双肩都忍不住抖了起來:“洪世叔,我那死鬼爹说的沒错,你的确是城府很深,心计如海,但就是有一个弱点,总是高估自己,低估别人,特别是你的对手,所以,以你们金丹教这么雄厚的实力,不仅要受一贯道的节制,就连我们老墨家也斗不过,沒错,你就是一个志大才疏的饭桶,哈哈”
墨非命这话一出口,无疑给正在兴头上的洪金烨泼了一瓢冷水,洪金烨一怔,但旋即又笑了:“嗯,我很理解你们爷俩此刻的失落的心情,更何况你也是将死之人了,我就不计较你的大不敬了。”
“是啊,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的疯狂,我也就忍忍算了。”墨非命回敬以同样的哂笑,洪金烨对于墨非命有刚才的震惊失落突然变为如此淡定沉稳的巨大反差也有点感到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何以能从如此创痛巨深的打击中这么快就挺了过來,但一想到夜长梦多,为避免节外生枝,洪金烨面色一冷,左手中赫然多出一个闪电纵横的气团,而且冒出刺眼的红光,看样子是要将墨非命等人一击毙命,斩草除根,就在洪金烨将持有苏鲁碇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抬到肋下,准备将已经传出雷声的气团击向墨非命的时候,竟然身子一蜷,痛苦地弯腰倒在了地上,
第241章 管叉破法术
这突发的变故让我们一时都有点不知所措,再看倒地的洪金烨,身下压着“苏鲁碇”,左手中的气团已经消失,正无力地扶住左后腰,图上一脸惊诧、愤怒、怨毒地看着洪卫东,而在他的左后心,赫然插着一把管叉,鲜红的血水正从管叉中空的尾部汩汩流出,管叉是洪卫东刚才趁洪金烨得意忘形的时候,猛然插入的,力道之大,几乎将洪金烨扎了个对穿,“你为什么这么做…”洪金烨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贯对自己俯首帖耳、卑躬屈膝的侄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洪卫东面无表情地抄着两只手,看了看萎顿在地上、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的亲叔叔,又看了看脸上浮现出残忍且兴奋的笑容的墨非命,说道:“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四叔。”
洪卫东拉着长音,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你为什么这么做,回答我。”洪金烨开始咳嗽,并从嘴角里不断溢出鲜血,这是心脏破裂的迹象,看來洪卫东这一管叉完全就是想要了洪金烨的命,而且应该是已经达到了目的,“呵呵,洪世叔,我刚才不是已经提醒你了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总是高估自己,你沒想到吧,其实卫东大哥早已是我们的人了,他之所以在你那里卧薪尝胆,为的就是在你最放松的时候,亲手杀了你。”墨非命戏谑地看着濒临死亡的洪金烨,有意用语言在精神上折磨他,“你可是我的亲侄子啊,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咳咳……”洪金烨脸色已呈浅灰色,一双正在失去光彩的眼睛却依旧充满怨恨与不解地死死盯着洪卫东,“呵呵,我是你的亲侄子,是啊,你要不说,这么多年,我都几乎忘了,呸,亏你还有脸和我提这个,我操你大爷的,老王八犊子。”洪卫东突然情绪激动起來,指着洪金烨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我问你,我爹是咋死的,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了夺我爹的掌教之位,买通了黑巫师,用银丝蚕御鬼之术害死了我爹,你以为我当时年纪小,不知道是吗,可是,你别忘了,我妈可都看着呢,不错,你最后她也整死了,可是我妈趁着灵魄被打散的短暂时机,将这段记忆植入了我的胎光魂里,所以,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噩梦,也随时提醒我,我还有大仇未报。”洪卫东眼里喷火地看着面色颓唐的洪金烨,大吼大叫道,“可是,我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啊,你就一点不念我的好吗,。”洪金烨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气势汹汹地逼问洪卫东,但还是想博取一点儿洪卫东的同情,“当然,这些年是你给了我一口饭吃,可是,你别忘了,那个掌教之位原本应该是我的,你他妈抢了我的东西,然后又施舍一点给我,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是吗,啊。”洪卫东怒极反笑,“这么些年來,我对你是小心翼翼,你说东,我都不敢往西,提着脑袋给你卖命,甚至连七月十五我都不敢给我爹妈烧纸,为的就是怕你起疑心,我图的是啥,就是有朝一日杀了你这个沒人性的杀兄害嫂的人渣,给我爹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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