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涵真认真了,以为我为求自保而丢下胖子于不顾,我赶紧麻溜地解释起來:“妹子,你看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我这么问其实就是想先声夺人,用自问自答的设问句來堵住沈涵的嘴,好自说自话地引出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的下文,不想沈涵那嘴可真快,当即插话接道:“我看是,要不你怎么自己先溜了呢。”
“嘶”我吸了口凉气,彻底被沈涵的恶作剧给呕乐了,“去,别打岔,我和胖子是狗皮袜子沒反正,是过命的交情,我咋会看着他掉火坑里而不倒点汽油添把火……开玩笑,你放心吧,胖子对付那些伥鬼绰绰有余,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要不是我腿快,估摸着这会儿我已经被胖子给料理了。”
我一脸受伤地看着沈涵,那意思就是:哥哥我委屈大了,
第244章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不说我和沈涵插科打诨,就见那死胖子跟吃了苍蝇药似的,一杆ak,47突击步枪使得是神出鬼沒,上护其头,下护其蛋,三下五除二,就用俄罗斯的削金断玉的刺刀将那些介于伏尸与丧尸之间的半尸半鬼的伥鬼们大卸n块,一时之间,只见满地蠕动着残肢与碎肉块,那些滚落一地的脑袋上的眼珠子还叽里咕噜地乱转,试图从满地的碎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肢体,看着那些已经被切碎却依旧可以活动,就好像每一个碎肉块都具有独立的生命与思维一样的残肢碎肉,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看得是胃里直泛酸水,那是真想吐啊,太恶心了,比就着福尔马林泡的海蜇皮喝地沟油还恶心,胖子一脚踢飞一只正满地爬着想找到自己脑袋的手臂,而后一脸豪气地张开嘴,蹦出了一嗓子穿云裂帛的京剧:“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 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
说良心话啊,胖子这一嗓子唱的确实不错,从身段到唱腔,都透着一股子专业,很有味道,可是,当胖子唱完“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之后,却大惊失色地捂上嘴巴,并一脸恓惶惊恐地看向我,而我,也以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回敬胖子,是,我是说胖子这句京剧唱的有滋有味,有模有样,可是,关键问題是,胖子压根就不会唱京剧啊,打我认识他到现在,每次喝大了去歌厅,胖子就会捧着麦克风深情无限地唱一曲《卖报歌》,儿唬,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会唱的一首“民歌”,可是,这字正腔圆、唱功深厚的京剧又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蹦出來的啊,我看了看一脸油汗的死胖子,小声说道:“你丫不是说一进了嘎仙洞,徐羽菁留在你体内的那道灵魄就被屏蔽了吗,那这又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可我真的沒感觉到徐哥上了我的身啊,你看,现在这不是我在和你说话吗。”胖子尿尿唧唧地看着我,也是一脸的心虚,“我操,不会是徐哥的灵魄在你体内呆久了,将他的所有嗜好都遗传给你了吧,所以你才会时不时地冒出点儿他的风范來。”我心中一动,想到了近朱者赤近徐羽菁者变伪娘的古训,胖子都快哭了:“操,我他妈也是怕这个呀,你想啊,这要是就唱几口京剧也就罢了,我也算弘扬国粹,陶冶情操了,可是,可是,真要是连他那喜欢玩儿基的变态毛病都传染给我了,哎呦,可要了亲命了,我怎么面对老火啊,我擦他二大爷的。”
“那啥,凯子,咱们是好兄弟不。”胖子突然一脸比肾都虚的谄笑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一激灵,毛骨悚然,“操,别整沒用的,有事儿说事儿啊。”我一脸警惕地看着胖子,根本就不中他先煽情、再下药、稀里糊涂设小套的诡计,见这一招对我不好使,胖子干脆单刀直入了:“那啥,你让沈涵对我使回美人计呗,我要是有反应,要中计了,你就及时挽救我,我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试验一下自己还正常不……哎呦……丫咋还偷着死手啊……”
不待胖子说完,我一脚就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数星星,同时嘴里笑骂道:“滚犊子,你个臭流氓,我十六丈的棺材活埋了你,就冲你丫这流氓劲儿,你他妈正常着呢,化学阉割你都不冤,靠。”
胖子爬起來,扑落了一下身上的土,冲着我嘿嘿一笑,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无论身处多么险恶的环境,只要这个混不吝的死胖子陪在我身边,并且还能够朝我露出他招牌式的老年痴呆的笑容,我就会感到特别踏实,哪怕即将面对的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微微一笑,勇往直前,因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显然,我和胖子的乐观情绪也感染了沈涵,她看着不停斗嘴的我和胖子,因过度紧张、惊恐而变得惨白的俏脸也出现了些微的红晕,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俩说道:“现在是什么形势啊,亏你俩还笑得出來,你们不想救林菲儿啦。”
沈涵这么一说,我和胖子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來,是啊,到了现在,不论我们多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理智告诉我们,我们很可能被墨非命给耍了,所谓的老火的胎光魂被藏在北元洞,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嘎仙洞,只不过是墨非命诱骗我们來此助他得到苏鲁碇的一个骗局而已,胖子目光森然地盯向手持苏鲁碇,依然有恃无恐地看着我和胖子哂笑的墨非命,沒头沒脑都说了句:“凯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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